这一夜,一直持续到了到了凌晨,房间里才没了动静。
孟宴辞满足地搂着小女人进入了梦乡里,沈佑宁被折腾狠了,呼呼大睡。
再次醒来都到了下午,还是被孟宴辞摇醒的。
“宁宁,别睡了。”
“睡一天了。”
“起来,吃饭了。”
沈佑宁浑身疼得冒汗,迷迷糊糊抬眼瞧了他,嗓子眼里冒火。
“难受……”
男人把她抱起来,开了支葡萄糖喂她。
“喝点这个应该会好一点。”
“嗯……”
她喝了葡萄糖,体力得到恢复,脑袋里的意识逐渐清楚,昨晚上他对自己又骗又哄。
还要了她好几回……
宿醉感,让她很不适应。
“孟宴辞……”
“不是说不碰我吗?”
这个问题我处理的很好。
他本来是想忍的。
但,她不给自己机会。
“起床了,今天除夕。”
“吃饭了……”
沈佑宁脑袋疼得厉害,摇摇晃晃去洗漱间洗漱,然后,在孟宴辞地搀扶之下往外走。
男人看着她一瘸一拐的样子,稍微弯腰,直接将人打横抱起。
“我们去楼下吃饭。”
两人下楼,他先端了醒酒汤给她。
“你先把醒酒汤喝了。”
“喝了,会好受一点。”
“嗯。”
沈佑宁再怎么厌恶他,恨他,也不可能跟自己身体过不去,接过他递过来的醒酒汤。
难喝……
但,她也喝完了。
考虑到她昨夜喝多了,他做的菜都比较清淡。
沈佑宁随意吃了一点就去院子里了,猫儿也跟她一块儿去了。
它们两只猫,往她怀里爬,一只趴在她怀里被她搂着,另外一只乖乖趴在她肩膀上。
“喵呜……”
她拍了拍怀里的猫咪。
“要不要跟我一起离开?”
“喵呜……”
孟宴辞从外面出来,朝她招了招手。
“要不要去射箭?”
射箭?是个新项目,自从恢复记忆以后,她都没有上击剑课了。
有些心动了……
她眼眸微动,抚摸了一下怀里的小猫咪,没有搭理他。
孟宴辞镜片下的凤眼里折射着寒凉的星光,他暗暗咬牙,手掌都握成了拳头。
“宁宁,昨晚上我不是故意的。”
“……”沈佑宁没有接这话,只是问他。
“去哪里玩射箭?”
“京禾湾后面的一大片平地被改成靶场和马场了。”
“先去玩神箭,然后,再带你去骑马,好不好?”
“之后,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可以改成游池,或者,扩建一处温泉。”
“……”
孟宴辞在规划这些的时候,眼睛都闪着亮光,仿佛是在想着他们的未来。
沈佑宁跟他完全不是一路人,打破他的幻想。
“跟你之后的情人一起游泳,泡温泉确实不错。”
“既能促进身体健康,又能调节你们的情绪,多好。”
她说话一点都不留情面,让他机械地扯了扯嘴角。
这小嘴真会说话。
让他很不高兴……
“宁宁!我们现在还没离婚!”
沈佑宁挠了挠怀里猫儿的下巴,让它跳下去,猫儿乖乖跳下去,去了草坪里。
“我忘了,不过,我们也快了,不是。”
“小猫儿,我就带回走了。”
“毕竟,它们是我带过来的。”
“嗯,你带走就是。”
“……”
“走,我带你去那边看看。”
孟宴辞起身去另外一边牵了一头高大的黑马过来。
沈佑宁不知道他还会骑马,有些呆愣在秋千上,许久才朝他的方向走去。
他已经干净利落的翻身上马,朝她伸手。
“宝宝,把手给我。”
她心脏剧烈跳动,看着他近在咫尺宽大的手掌,伸手搭了上去。
孟宴辞随即笑出声来。
“别怕。”
“死也有我陪你呢。”
她被一股强大的力气,带到了马背上,身后是他坚硬的身躯。
男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上,她有些害怕地拽紧了自己的衣角,整个人往他怀里靠去。
“……”
“宁宁,抓紧喽。”
孟宴辞轻笑着,抬起手里的马鞭就抽马抽去,马儿瞬间往前飞奔而去。
她紧张地大喊一声。
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
自己的心跳似乎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吓人……
孟宴辞悄悄贴近她耳边,声音温柔的不像话。
“宝宝,害怕就抱紧我。”
沈佑宁真的想骂他,抱紧他,这怎么抱,有病吧。
马儿的速度很快,沈佑宁胆子大,很快适应了马儿的速度。
从男人怀里出来,微微仰头,感受着风呼呼,从自己脸上划过。
“……”
京禾湾后面那一块平地经历的大改造,一路上过去,种满了果树和不知名的野花。
这些野花簇在一起变的格外好看,亮晶晶的。
让她根本移不开眼。
到这边可以欣赏沿途的风景时,他明显放慢了速度,环抱住她娇小的身躯。
“京禾湾,在我们去海岛的时候就改了很多,你看这些果树,基本上是樱桃树……”
“明年我们可以一起摘。”
明年?她应该不在了。
还怎么摘樱桃……
“孟宴辞,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京城?一年以后,这一年里你给我一个机会。”
“让我追求你……”
果然,她就知道还有附加条件。
现在就露出马脚了。
“如果,我不同意呢?”
“不同意?”
同不同意有什么区别呢?无论她怎么选,她都会回来的。
“不同意,你就离开……”
“我们再也不相见。”
一年太长了……
“能不能缩短……”
“三个月,一年太长了。”
“孟宴辞,三个月。”
“……”
孟宴辞眼眸微微跳,三个月?啧,这是自寻死路啊。
“三个月?”
“宁宁,你确定?”
“嗯。”
还真是自寻死路。
沈佑宁懒得理他,眼眸一直盯着灰扑扑的天空看,莫名其妙问了一句:“今晚会下雪吗?”
以前在江城每年除夕夜会下雪……
娘娘好像很喜欢下雪,每次都会欣喜地迎出去,她总揉着自己的脑袋,告诉自己。
“瑞雪兆丰年。”
“来年,我们会顺利平安的。”
孟宴辞瞧了一眼阴沉沉的天。
“这天气,看着会下雪。”
“宁宁,想看雪了?”
“带你去有雪的城市?”
“不用了。”
“随口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