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允许你的女儿污蔑我,不允许我反驳是吗?她上来就说我推她下河,是不是也要我跳河才能证明我的清白?而且已经有证人说了是林如茹找人想要毁掉我的清白,怎么到了二婶的口中,就成了我要逼着林如茹去死了!”
宣和的话完全不留情,刚刚陈长的话说完,周围的人看他们的眼神就不正常了。
“对呀,这你家二婶说话真的奇怪,现在都没有人证,证明是林家大姑娘把人推下河的。”
“反正我是相信林家大姑娘的,我这个人看人凭直觉。”
现在事情都没有说清楚,现在这林家二房母女都把这个推人下河的人给定了。
“两个人好好说一下,现在都不要着急,要是想死就可以去死,我不拦着。”林奶奶这个时候站出来了。
看到林奶奶站出来之后,刘氏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在林奶奶的目光下,默默的闭上了嘴巴。
“宣和,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宣和站出来,把今天早上自己出门洗衣服到后面林如茹要推自己下河的事情,一一给说了出来。
边上的林如茹,听到清河的话,整个人脸色都十分难看。
现在看来,林宣和是早就知道她今天做的这些事情的,她之前还沾沾自喜,自认为这个时代的人很蠢,现在看来其实不然。
因为刚刚宣和说了,今天早上她背上涂了草药,正好这时宣和转身,她的背上是一双手印。
到时候一对比手掌,就能轻松的印证出来是不是她推下去。
在他们林家村,他们经常要出去卖草药,知道知道是什么药。
“为什么在你的背上涂草药呀?”林如茹忍不住质问。
“我怎么知道你会来推我?而且你管我这些干嘛?” 林如茹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边上的陈长急忙拦住了她。
“不要挣扎了,这里还有其他的证据。”
陈长说完之后拿出了一个东西,这是前几天他们两个商量的时候留下的东西。
是林如茹的手帕,当时他趁林如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拿走的。
“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看到陈长拿出来的这东西,她瞬间就慌乱了。
因为那张帕子前几天就丢了,找了好多地方,但是怎么都找不到。
“我是怕你后悔,就把这东西拿走了。”陈长心想,还好当时他自己拿走了。
“而且林茹茹给我说了,她是嫉妒林宣和将来会有一个好亲事,所以想就把这门亲事给搅混了。”
听到陈长的这句话,所有人都不敢置信。
“这邻家大姑娘和人订婚了,这林家二姑娘即使再嫉妒人家,也不应该做出这种事情吧!”
“难不成她以为林家大姑娘的清白毁了?她就可以嫁过去?”
“说不定就是打着这个心理呢,不然这么费尽心思干什么?”
“真的有人歹毒到可以把人推下河去,这可是要毁了人家一生的,而且要是没有人救上来,到时候岂不是要被淹死?”
“而且这早上的,根本就没有人来河边,我以后要给我家的孩子说一下,离这林家的二姑娘远一点。”
周围的人讨论的七嘴八舌,一个个都十分八卦的看着他们。
刚刚林二叔和刘氏在他拿出帕子的时候,脸上还没有多少慌张。
但是当他们听到林如茹是因为嫉妒林宣和,才做出这件事情的时候,他们整个人都气的发抖。
而且林宣和如今没有事情,但是林二叔却是被自己给毁了。
周围的邻居说的都是事实,要是人死了, 那真的不是弄死一猫一只狗一样的概念,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啊。
把边上的林茹茹没有注意到后面陈常说的话,他注意力都在这张帕子上面。
陈长暗叹自己机智,不然现在他什么证据都拿不出来,任由林宣和被污蔑的话,到时候自己要面临的结局,可就惨了。
毕竟在梦中的那一切,真的是痛苦的体验 “这帕子是你偷走的吧,我怎么会把这东西给你。”
林如茹心中慌乱,因为她就是靠着这条手帕和他联系上的。
陈长再次站出来,“大家都是主动的,我在村子里面虽然不招人喜欢,甚至是讨厌,但是我也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前几天我真的是被诱惑冲昏了头脑,我现在想清楚了,我不能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之所以会答应她,就是想万一到时候她嫁到莫家去,那三两银子岂不是轻松就能得到?”
陈常说的这些话,这一次林茹茹终于听清楚了。
他脑子一下子清醒,把刚刚陈茶说的那些话都回忆了明明白白。
她脸色越发苍白,想要出口解释,“我没有,我怎么会嫉妒林宣和呢?”
只是她这个时候解释都没有人信,因为林宣和要嫁的人将来肯定是不说做大官,但是至少不用回家来面朝黄土背朝天。
而且他们知道陈长这个人,虽然村子里面有很多人讨厌他,但是他真的没有做过什么偷鸡摸狗,杀人放火的事情。
陈长的话一半真一半假,不过村子里面的人知道陈长虽然不做事也很懒惰,但是至少不会说谎。
“林如茹就是要陷害自己的堂姐,我真的当时鬼迷心窍了,你们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陈长其实在没有林如茹救上来之前,他脑子像是有一层膜包住了一样,刚刚见到林宣和的时候就一下子把梦中的事情都想起来了。
而且陈长想的很好,现在把这个人救上来,他的媳妇是跑不了的。
和林宣和相比,他还是比较喜欢林如茹一点,因为她好控制。
她堂姐太暴力了,这种人娶回去他驾驭不了。
“大家就别围着了,都回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吧。”
林奶奶在现场,林二叔和刘氏不敢说什么。
刚刚陈长说话的时候,自己的女儿心虚的表情,他们看得清清楚楚。
而且林如茹是什么人,刘氏还是知道一点的。
“那我们就先走了,我还要回家烧饭呢。”
“我也走了,这天气也太冷了。” 等到周围的人都走了,沈氏一下子跑了上去,对着林如茹的脸就是一巴掌。
“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推人下河水!这是人能做出的事情吗?”
“我回去教训她,我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
林二叔说了一句,他现在心中是无比的后悔,平时对着这个女儿的教导得太少了。
他们现在就很后悔,明明家里的孩子都是一样教导的,但是她居然可以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林袁在半夜的时候已经去了大河了,此时他不在这里,不然的话一定会把林二叔给狠狠揍一顿。
宣和看着林奶奶和林二叔生气的样子,知道他们一定会给他一个交代,也就没有打算继续说话。
她先看看他们的态度,至少目前没有让她不满意的地方。
“那……我就先回去了,我明天会叫人上门来提亲的。”
陈长说完话之后,你就牛了,她现在不想待在这里,虽然他救了林如茹,但是最开始的时候他是想陷害人家的另外一个姑娘。
怕他们打他,趁着他们现在要处理林如茹,赶紧离开。
林奶奶和林二叔他们所有人脸色此时十分的难看,一家人回到家里之后。
林家其他人此时正焦急的等待着,刚刚有很多人想要过去看热闹,但是都被他们劝住了。
主要是一个未出嫁的姑娘,落水了,被太多人看到肯定是不好的。
等看到林茹茹一身湿透透的回来,虽然脚步有点虚浮,但是人至少还活着。
林奶奶进了门之后,就把大门关上。
她指着被刘氏搀扶着的林如茹,“跪下!”
林如茹十分不服气,但是看到林奶奶的眼神,还是慢慢的跪在了地上。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安氏在边上有点焦急,他们刚刚没有来得及过去看,人就回来了。
“你说你今天是不是真的想害人?”林二叔从边上拿了一根拇指粗的棍子,直接抽在跪在地上的林茹茹身上。
他拿着棍子直接啪啪啪的就往她的身上打,一点都不留情面,林如茹的手被打出了好几条红印子。
那几条红印子瞬间就肿得老高,林如茹被疼得一瞬间就想跑,但是被抽得起都起不来。
好不容易站起来,就被林二叔一鞭子给抽到了腿上。
林二叔是真的生气,因为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会做出这种事情。
今天别说林二叔推的是自己大哥的女儿,即使推的是其他的人,他也会狠狠教训的。
人命这种东西是可以开玩笑的吗? “我教你胡作非为,我打死你!”
边上的人看着林如茹被打,所有人都没有过去拦着,虽然刘氏一直在流眼泪,但是她始终站在边上没有动。
“爹,求你了,不要打我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娘,大哥,救我呀!”
林如茹被打趴在地上,但是周围的人随她喊,没有一个人过去帮忙。
他们现在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了,林如茹居然要把林宣和推下水。
宣和的弟弟直接走到她身边,看着她没有事情才安心很多。
林茹茹被打倒在地上,整个人都已经没有力气动一下,看着奄奄一息了,而林二叔手中的棍子,前几天他们在山上割回来的,但是现在上面的皮已经被打掉了。
“大嫂这件事情没有到这里截止,我这里是我们站的二两银子,你给先和买一点东西补一补,这次还好他没事,要是她出事了,那我死了都没脸见人。”
林二叔在刚刚路上的时候就给刘氏说了,叫她把他们存的银钱全部拿出来,这真的是他们现在存下的所有钱。
沈氏脸上没有任何笑容,但是钱她倒是接过了。
他们现在的这个态度,至少是让她满意的。
林奶奶看到林二叔打完了人,等他和沈氏说完话之后,她才从凳子上站起来。
“我们林家虽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但是我自认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们,虽然吃不好,但是至少可以吃得饱。”
在这个年代,有多少人生下来?直接活活被饿死。
别看他们家现在吃的都是各种粗粮和野菜糊糊,但是比村子里面很多人,林家已经条件好很多了。
“也不知道是我们哪里的教育有问题,让你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跪在这里自己反省吧。”
林奶奶说完就回到屋子里面去了,今天一家人本来是要出去干活的,但是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没有出去。
沈氏把林宣和拉到屋子里面去,仔细问她事情的所有经过。
她现在还在发抖,要是今天林如茹让宣和出了意外,那她不知道还怎么活。
“还好你没事,要是你出了什么意外?那我一定会把那个畜生弄死!”
沈氏把宣和抱在怀中,默默的在流眼泪。 而她不知道的是,上一辈子,林如茹还是成功了的。
只不过她的运气比林如茹的运气差,救上来的时候人已经死了。
这让林家大房都接受不了,一个好好的孩子,在这样美好的年华里死了。
原主死了之后,真是十分的愧疚,沈氏愧疚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女儿去洗衣服。
有人去通知大河的林袁,他当场就昏死了过去。
着急忙慌的赶回了家里,迎接他的是死气沉沉的林家人。
林家人上辈子因为愧疚,原本气氛还算好的家庭一下子染上了一股阴沉之气。
即使他们后面查清楚了,是林如茹做的,但是那个时候人已经死了。
人死不能复生,只是那个时候十分的悲痛。
上辈子的林如茹也是被打的半死不活,但是至少还有命在。
宣和现在还能想到原主脑海的恐惧,她传送过来的时候还有那些痛苦记忆,虽然她已经封闭。
在外面的林如茹,此时没有一个人上去管,也没有人去做饭。
屋子里面的刘氏和林二叔,两个人坐在床上,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刘氏虽然在平时一直掐尖要强,在大事上面还是能分得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