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你信不信我?”陈最盯着老马问。
“那当然了,咱俩啥关系啊!”老马立刻回。
“信我就跟我走!”
“走就走!”老马三下五除二的把饼子往嘴里一扔,差点没噎着,水还舍不得喝,只喝了一小口顺顺。
收拾了东西,把带不走的送给了拳击队那两个人。
一行人就出了b区,叶小微打算先在以b区为圆心1000米的周边找个地方过渡一下,主要是等肖鹤川和周佳一他们。
等人都齐了,再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陈最想把那个装着骨灰的饼干盒收起来,但是杨云乐死死的抱着不松手,也不让别人拿。
没办法,以防万一没拿稳掉了,叶小微找了一个挎包让他装起来背在身上。
为了方便周佳一来找他们,就在离避难所不远的一个看起来比较破烂的大楼里暂时落脚。
这个大楼之所以没被安排成避难所,就是因为太烂了,窗户都不见了,四处漏风。
水退了下去,露出了3到6层那被水长期泡过的痕迹,还看见了不少动物的尸体,也许人的尸体也有。
爬到8层没被泡过的地方,叶小微直接拿出了几顶帐篷,胖哥那边拿出了餐桌餐椅,又开始往桌子上放各种食物。
饶是陈最提前给老马和杨云乐透露了一些,看见眼前的情景,老马还是震惊的张大的嘴巴,里面可以直接塞进去10块玉米饼那么大。
杨云乐也被吸引了视线,眼睛微微张大,这是这父母去世么久以来,他第一次被什么吸引了注意力。
“这,这,这,。。。。”老马指着帐篷餐桌,磕磕巴巴的说不出来话。
陈最一把将他按在餐椅上,“别这个那个了,把你们带出来就是为了给你们补一补!吃吧!”
说着指了指桌子上的小米粥,炒鸡蛋,煮鸡蛋,炒青菜,牛肉柿子汤。
还有热乎乎的冒着热气呢,陈最又掏出几瓶矿泉水,牛奶,把牛奶递到杨云乐面前,“乐乐,喝牛奶,你渴了吧?”
乐乐还有点呆呆愣愣的回不过来神,下意识的喝陈最递过来的牛奶。
“我靠!陈最!你哥你姐不会都是魔法师吧?这些食物不会是用石头树叶啥变的吧?”
还没等陈最回话,老马拿起水瓶就开始灌水,一口气灌完一瓶,舒服的长叹了一口气,“就算是树叶石头,我也先吃饱了再说,饿死我了!”
说完左右开弓往嘴里塞,还招呼杨云乐,“乐乐,快吃,贼啦的香!”
叶小微三人也坐下开始吃饭,叶小微又拿出了鸡蛋羹,面条,馄饨这些比较好消化的。
陈最拍拍老马,“你悠着点儿吃,少食多餐,我怕你暴饮暴食胃受不了。”
老马还是很听劝的,虽然意犹未尽,但还是停了嘴,“也是,但我忍不住啊,太饿了,每天就两个玉米饼子,都不够塞牙缝的!”
又指了指帐篷,“你们这个,这个,”由于大福的保密机制,老马无法说出来相关信息,只能这个那个的。
陈最点点头,“你就当我们是魔法师也行,反正就是这么个事儿,以后吃喝缺不了,别担心,你俩就跟我们在一起。”
老马眼睛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叶小微已经把帐篷归置好了,让陈最带着老马和杨云乐睡那顶大帐篷,她和胖哥一人一顶小帐篷。
陈最和老马把乐乐放在中间,乐乐还是紧紧抱着饼干盒,陈最摸了摸小孩儿的头,又帮他闭上眼睛,“睡吧,别怕,哥在这呢,以后哥保护你!”
他们在这个地方等了两天,才终于等来了周佳一和肖鹤川他们。
周佳一只带来了她妈妈,她爸爸在灾后两个月脑梗去世了。
周佳一虽然很低落,但是在妈妈的安慰下状态还不算太糟糕。
“我们去哪?”胖哥问。
b市胖哥和叶小微都不熟,此时都看向肖鹤川和周佳一。
“我有一栋别墅,在郊区,是比较私密的那种,整个小区就十栋别墅,平时没什么人住,都是用来度假的。”肖鹤川说道。
“那地方地势比较高,是在山上建的,也许我们可以去看看。”
那是一栋隐私性比较强,顶奢的别墅,肖鹤川以前在b市的时候,有工作时就住在市里的大平层,休假时就爱住在山上这栋别墅里,清净,人少,安保特别好,没有私生粉。
也许这里变成了避难所被占了,也许没有。
但值得一试。
那就去吧,到四月一日地震还有一个多月,得找一个地方安顿下来。
等到了山脚下,看着那被冲断的山路,叶小微觉得山上没人的可能性比较大。
叶小微决定先和肖鹤川上去看看情况,垂直陡峭的崖壁,被水泡的湿滑无比。
叶小微和肖鹤川做好防护,并用攀岩塞随时固定好安全绳,爬过了最垂直的部分,剩余的山路就比较好走了。
到了别墅所在的这个小区,大门敞开着,肖鹤川去保安室查看,空无一人。
再去查看监控设备,发现安保人员在暴雨后的第二十多天,就划船撤离了,后面也没有人来过。
小区一共就十栋别墅,一栋一栋检查过去,都是空的。
到了肖鹤川的别墅,输入密码进入,一切就和末世前没什么两样,除了因为湿度太大,有些家具上都长起了苔藓和菌类。
这地方用来落脚简直太好了!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把人都弄上来。
最后的解决办法是弄了两个攀爬软梯,中间是一个软吊篮,陈最和周佳一各在一边的软梯上,护着中间坐吊篮的人,再由上面的肖鹤川用滑轮把吊篮摇上去。
他们在地震末世的时候,也曾用这个办法从地缝里爬上来,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了。
等把老人小孩都弄上去,让老马坐吊篮时,老马还不肯,说自己也能爬软梯,“哥们我毕竟是国家队的,不能丢这个人!”
然后软梯没爬几步,还是下来乖乖的坐吊篮了,看人家爬软梯那么轻松,连个女生都轻松爬上去,他还以为没多难呢,结果上去了发现寸步难行。
陈最瞥他一眼,“不怕丢人了?”
“嘿嘿!没事,我脸皮厚,不怕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