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纱摇曳,娇声轻转。
无辜的红绳被冰山主人扔在地上,它可怜兮兮地抬起头,鲜艳的色泽在雪白的软垫显得格外突兀。
支棱了一会,主人们都不理它后,它又气馁的垂下脑袋,宛如一根被抛弃的残枝。
轻纱颤动,薄帐之间探出一截白皙如雪的皓腕,上面遍布星星点点的青紫。
红绳一愣,傻傻的挪过去看。
主人被打了吗?
不过,魏听妤的手腕只伸出短短的一瞬间,很快就被祁昀之重新纳入怀里,无休止地索取。
粗重的低哼声中夹杂着破碎的哭腔,呜咽声勾起了祁昀之最深的欲火。
红绳堪堪停在床边,脑袋与床帐之间不过一寸的距离。
它不敢造次,主人不让它进去,它只能在外边玩。
它的一头还系在鬼主人手腕上,隐隐约约地能感受到她的**。
外头的天色彻底沉了下去,红绳漫无目的地在各个角落里乱爬,孤独地等待主人重新召唤它。
床垫深陷,魏听妤失控地仰起头,眸光轻颤,神情几经变化。
红烛昏惑,在祁昀之的注视下,魏听妤难堪地垂下眼,所有心思的转折都无处藏匿。
夜深万物静,轻风陷入了沉睡,一轮冷月高高悬于天际,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留下一片斑驳的光影。
朦胧昏暗的床帐里,魏听妤神情一愣,脸上的潮红尽数褪去。
不过眨眼之间,她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冷眼瞪着祁昀之:“你这个疯狗!”
祁昀之低低一笑,目光落在魏听妤渗血的娇唇上,指腹轻柔地碾压:“阿妤这样说,倒也没错。”
“你!”魏听妤气极了,声音含着愤怒的颤抖:“你快放开我!”
祁昀之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他俯下身,温热的薄唇吻上她的眉心,口吻轻挑:“阿妤方才不是这样的。”
“阿妤用完就扔么?”
魏听妤气的面红耳赤,她竟想不到堂堂帝王,竟然也有如此不知羞耻的时候。
“祁昀之,我不喜……唔!”魏听妤用燥热泛红的小手推搡着祁昀之宽厚的胸膛,口里的话还未完全说出口,便被祁昀之重重堵住。
他带着惩罚的力道,眼底的暗色翻滚,好似要将人吞噬殆尽。
祁昀之强势地掠夺走魏听妤全部呼吸,让她沉溺的窒息的眩晕中,宛如暴风骤雨中的一叶扁舟,只能依附于他的亲密赐予。
良久,祁昀之松开怀里脸色涨红的鬼,指腹压着她绯红的眼尾,暗声哑道:“错了么?”
魏听妤大口呼着清凉的空气,眼神恶狠狠地瞪着祁昀之,眸光湿润润的,宛如一只暴躁的小狐狸。
“我错?我没有错!祁昀之你自私霸道不讲理,从来都只顾及你自己的感受,都不过问我愿不愿意,我讨厌你讨厌你!”
怀的小饿鬼已经气到没有理智了,一阵语无伦次:“你凭什么束缚我,为什么我想做的事情都要经过你的准许,我为什么不能做主我自己的人生,你连我死了都不放过你,你这个卑鄙下流的小人!”
祁昀之听着她愤怒的控诉,眸光泛起几分暗潮,发烫的指腹带着颤意摩挲她的唇角,“阿妤当真这样想么?”
魏听妤费力的抬起自己被压制的手臂,用力推开祁昀之意犹未尽的手指,愤愤道:“是,我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祁昀之轻叹一声,将胡乱挣脱的小饿鬼重新揽入怀中,薄唇咬上她的耳朵,附耳轻言:“嗯……我知道了。”
魏听妤一怔,顿时浑身一股热流淌过,难以言喻的涩意四处蔓延,她的面色忽地绯然。
“祁、祁昀之,你住手……你放开我……”魏听妤浑身发软,气恼的声音噙着娇软的气息。
祁昀之指腹摩挲着她的嫣唇,指尖尝到一点湿软,任由灼烧似的热意焚烧理智。
他启唇,低声暗道:“阿妤知道错了么?”
魏听妤无力地抬起头颅,细密的汗珠伴随缕缕软香在她额间冒出,鬓边乌发尽湿。
她情难自禁,瞳孔忽地颤动,失声道:“你、你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