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月放下笔,不满地说道:“怎么了?不是要洗澡去么?在这晃荡啥?”
伽利见自己被发现了,脸上带着些小心说道:“要不要,要不要一起?”
林宛月:???
“伽利!!!”林宛月反应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平时搂搂抱抱亲亲她已经慢慢习惯了,但是一起洗澡。。。赤裸相对。。。然后再把持不住。。。光是想想就要羞得钻到缝里去。
可是林宛月却没法说出“不行”二字,因为她也有些想了。有的时候啊,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林宛月心里鄙夷着自己。
过几日就是林宛月月事之时了,似乎身体也有感应,让她愿意去接纳这事。晚上辗转难眠时,她也会不自主的凑到伽利旁边,想被抱着疼爱。
伽利并不知道林宛月正在天人交战,只是觉得肯定会被拒绝,剩下的就是挨不挨一顿拳头的事。少年人血气方刚,食髓知味,明明人就在身边触手可及,却只能禁欲。。。伽利苦啊。。。
林宛月犹豫半天,才勉为其难地说道:“可以是可以一起,只是,你不能看我~”
伽利一脸不可置信,挠了挠头,嘿嘿笑着答应下来。
林家沐浴的地方有两处,一处是给主家的,地方大,私密性好,有一个大浴桶立于中间,旁边屏风,换衣凳,镜子等一应俱全。
一处是给其他人的,比较简陋,一个小木桶盛上水,用瓢舀水沐浴。用一块粗麻布当做帘子遮挡,小风一吹,就露出缝隙来。以至于当初伽利刚到林家时不小心就被力儿看光了。。。
他俩去的是主家那处。伽利把浴桶清洗干净,装满合适的温水。又提来个小木桶放在屏风那边。
林宛月已经将襦裙外袍脱掉,只剩下月白里衣,隐约可见曼妙身姿。见伽利提了一小木桶的水,问他:“为何还要一桶水?”
伽利老实回答:“我用那桶,你用大浴桶。”
原来伽利说的一起洗澡,是这个意思。。。林宛月哭笑不得:“好,好。。。那你先去洗吧。”
伽利依言去屏风后脱了衣裳,仔细抹上皂角,就担心自己身上还有鱼腥味儿。
林宛月也脱了衣泡进浴桶里,身体被温水泡去了一天的疲惫,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可听着旁边伽利那的水声,心里却不舒服起来,甚至隐隐生出一些担心。
是不是上次之后,伽利觉得自己不够好,不愿意了?也不对,有时言语中伽利还会说些荤话,说明他也是想的。
难道是因为自己拒绝的态度太强硬,让伽利生出怯意?反倒不敢了?不敢的话,会不会就去找别人了?!
林宛月越想越不舒服,狠狠拍了一下水,叫道:“伽利!过来!”
伽利洗干净,正准备擦干穿衣,就听到林宛月这带着火气的话,疑惑怎么生气了?
他也顾不上擦干了,赶紧穿上外袍就到林宛月那边了。结果入眼就是露出香肩的林宛月背对着他,浴桶深处荡着春色。
伽利赶紧低下眼,咽了咽口水:“怎么了?水凉了?”
林宛月看伽利外袍都没拢好,露出的白色胸脯还有水珠缓缓流下,一下就被迷了心窍。
“进来!”
什么?!进来什么?进去哪里?伽利被林宛月的主动惊得脑子完全没法思考了。
他灰蓝眼睛似乎因为沾染了水汽,变得比平时要深上一些。呼吸变得有些重,手上倒还知道要脱掉衣裳,露出覆着薄肌的身体。
伽利肤色虽白,但不是那种病弱的白,身上肌肉因动作呈现出流畅的线条,除了手臂上那块疤,就是一副完美的身体。
林宛月才意识到自己这叫什么,叫引狼入室?也不对,伽利就是只大狗,最多只能叫引狗入被窝。
可当她感受到伽利步入浴桶,从后背拢住她时,她又觉得这是只狼了。那是温柔又不容许她逃掉的霸道。
伽利的动作激起一片水声,在林宛月听来,这水声要将她溺毙过去,她已经觉得身体紧绷,呼吸急促,脉搏咚咚。
不行!不能露怯!林宛月想起这可是自己让伽利过来的,现在自己这样岂不是会被嘲笑。。。
可伽利哪里会嘲笑她,他已经觉得这是这些日子以来最美妙的时刻,他们终于可以坦诚相见,不只是心灵上的坦诚。
他没想到林宛月还会转过来,不容分说地吻上他的唇。
伽利被这幸福三连击,快要晕过去了。
不甚宽敞的浴室里水汽氤氲,烛火暧昧跳跃着,让人脸红的水声与闷哼声次第响起,和着屋外的蛙声蝉鸣,隐没于寂静的夜色中。
。。。。。。
次日几人到了食肆,就见对面临泽食店已经换了招牌:吃菜小酌往里进,荤素均有任君挑。
林宛月见了不由得失笑,没想到谢骍改得倒快,还写了这么接地气的招牌。
里里已经在月泽木桥上等着了,可是没见着伽利,它不开心。。。在几人脚边转来转去,只闻到林宛月身上有伽利的气味,又喵喵地蹭起林宛月的腿来。
林宛月:。。。怎么回事?现在是我有鱼味儿了?!
但她也没强行赶走里里,拿了一条鱼喂它。力儿见了颇为不满:“怎么还给谢骍养起猫来了,得让他付钱!我们这又出人又出鱼的!”
林宛月rua着猫,睹猫思人起来。想起昨晚那些脸红心跳的事,因为在水里,这次她舒服很多,甚至还觉出一丝快感来。一下子脸又红到了耳根。。。
林宛月正回味着,谢骍在对面又开始唤里里了,他不甘心,输了赌局还输了猫。。。
不过里里没理他,吃完鱼就趴在木桥上舒服地晒太阳了。到了中午饭点,谢骍事情也多了起来,顾不上它了。
“你看谢骍,虽然昨日输了,可今日又请些达官贵人来捧场,哼~真是看不过眼。。。就凭着归德将军的人脉,自己一点真材实料都没有。。。”
林宛月听了力儿说的,时不时也望向对面,这一看,看出不对劲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