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伪装了吗?”王胖子艰难道。
吴天真缓缓点头,但又不确定的摇头。
毕竟他也不确定,他所做的伪装如果那群势力真有心留意,究竟能不能瞒过去?
王胖子理解了吴天真想要表达的意思,他感觉自己浑身从头到脚都被灌了一盆冷水。
王胖子再次深呼吸一口气,却依旧没忍住在心中剧烈吐槽:这傻孩子!我真——
张启灵:……
又鸡飞狗跳了一阵,张启灵都想趁机溜出去逛一逛了,这俩人终于消停了。
王胖子终于把削好皮切好的水果拼盘放在了张启灵的面前,还细心的放好水果叉,满脸慈爱的看着对方一口一口的吃着水果。
见到这一幕吴天真猛的打了个寒颤。
虽然他也乐意看在禁地经常叛逆,说走就走,完全不顾自己的小哥如此乖乖巧巧吃水果的模样。
可还是对王胖子的表情感觉怪异,就好像是什么鸡妈妈面对自家刚出生的小鸡,想要把天底下最好的一切都给他那种…仁爱!
吴天真被自己的想法和比喻又雷了一下。
“所以说你这计划都被打乱了,下午还能去看你那师父吗?”王胖子又给自己扒了个橘子,还掰了一半给吴天真,吃的嘎嘎香。
吴天真摇头叹息:“这就不确定了,总不可能让人家来医院找我吧?可能这件事不平息,就得一直推迟了。”
“也是,毕竟人家医院怎么可能给你腾出个位置,让你去学习身手?不现实,不现实除非你掏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吴天真气愤的一口塞满了橘子,咬的时候汁水哐哐往外冒,吓得吴天真伸手接住,慌忙去找纸。
而那边收到黑眼镜发过来的信息的张启灵,在心中默默反驳。
没准让瞎子上医院给无邪训练这件事儿,还真有可能实现。
只需要一个黑眼镜和一个解语臣,俗称眼镜铺子解语花呗。
没过多久医生就到了张启灵的病房,开始给其做检查,确定没什么大碍,各方面都恢复的很好。
医生说了一句下午来给打针就离开了。
而吴天真也收到了自家三叔发来的,在医院好好待着他那便宜师父会去医院和他会合的短信。
随后又是他二叔给吴天真打电话,吴天真歪着头疑惑的离开了病房,去接电话了。
等到下午护士医生来给张启灵打针时,吴天真就在一旁看书等待便宜师父到来,王胖子已经率先离开去给张启灵准备午饭了。
就在医生刚给张启灵手背擦好酒精消毒后,病房的门被敲响了,沉迷于读书的吴天真抬头,心中了然这是便宜师父到了。
“抱歉,稍等,我先离开一下”
吴天真见医生丝毫没有被敲门声打扰到,手依旧那么稳所以就浅笑了一声,把书放好,起身去开门。
开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戴着黑墨镜,把整张脸都隐藏在帽檐之下的一个男人,黑衣黑裤黑皮靴,整个人宁静的不行。
这身装扮瞬间让吴天真幻视病房内的闷油瓶。
正疑惑着呢,对面那面无表情的人嘴角缓缓向上裂开,露出一个大大的宛如反派般的笑容。
只听这墨镜男子压着沙哑宛如电锯割般的嗓音嬉笑开口:“哟,徒弟,晚上好。”
吴天真手一僵,放在身后的左手控制不住的想要向腿间摸去,却摸了个空。
因为是医院为了不吓到人,尼泊尔军刀早就让他放起来了,没想到这种时候竟坑了一把自己!
吴天真谨慎的把病房内的情形用身体掩盖住,浑身紧绷的压低声音:“现在才下午,先生,麻烦咱们出去说是否方便?”
“不,现在就是晚上”墨镜男子歪头依旧嬉笑着,只是他的嘴角越来越裂鲜红的鲜血逐渐从裂口中流出。
这样的他宛如日本知名怪诞——裂口女。
“你看”墨镜男子吹了一声口哨,抬头示意吴天真向后看,笑得越来越猖狂:“天,黑啦~!”
或许是错觉,吴天真竟真的感觉周围的光亮逐渐变得灰暗,浅淡的暗光从他背后照射进来。
吴天真心中不停打鼓,仿佛后背存在着巨大的危险的可怕恐惧。
在这种未知的笼罩之下,吴天真渐渐回头而当他真的看清遮光窗帘后的光亮时,一股冰冷的寒意从他脖颈处传来。
吴天真瞪大眼睛猛然回头,疼痛瞬间袭来,鲜血不断从脖子涌出,窒息感鲜血呛到气管。
吴天真颤抖的双手握住脖子,瞳孔渐渐涣散——
砰砰一声,吴天真两眼一翻,昏倒在了地上。
然而也就在吴天真昏倒的那一瞬,他眼中灰暗的环境,鲜血喷涌而出的伤口都消失了,病房恢复了正常。
当然也只是表面上的正常,刚给张启灵扎完针的医生听见了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一回头,刚好看见吴天真昏的无声无息。
医生:“……”业绩+1
然后医生看见病房外鬼鬼祟祟探出一个黑脑袋,笑意盎然的还戴着一个黑墨镜,一看就不是啥好人。
医生:【报警的双手蠢蠢欲动.jpg】
黑瞎子挥挥手还想对医生说点骚话,他整个人就被一双手向右推。
一身西装打理得体,一看就是个常年坐在高位的贵公子走了进来,看着明显被吓到的医生,叹着气给某个瞎子收拾残局。
等到医生终于被这位贵公子给哄骗过去,懵懵的离开时,解语臣关好门。
没去管被黑眼镜整只抬起,随手扔地毯上的吴天真,解语臣充满兴趣的目光,一直被坐在病床上的张启灵吸引着。
“初次见面,解家解语臣,感谢你给我了解真相,踏入这个局的机会,以后我们便是合作伙伴了,请问怎么称呼?”
没等张启灵这个正主说话,那边半蹲在吴天真面前,确保对方一醒来保证能看见他自个儿大脸的黑眼镜笑嘻嘻开口道:
“花儿爷你管他叫哑巴就行,哑巴身份特殊名字暂且还不能说,你要是实在觉得这个称呼不雅,像我这小徒弟一样叫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