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的睡眼睁开,
舒服的在枕头上蹭蹭,
正想要起身,才发觉整个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
“你先别动,司恒一会送药过来,擦了药会舒服一点。”
绍予琛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予琛……”一出口,夏安景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嘶哑。
绍予琛起身给夏安景倒了一杯温水,
夏安景慢慢得喝下去后,嗓子也舒服了不少,
“予琛,几点了?”
手机就在一旁的床头柜上,但夏安景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一动就疼。
“快九点了,还喝吗?”
“不喝了,”夏安景无力的摇摇头。
绍予琛看着他的模样,眼里闪过一丝不忍。
“对不起,安安,昨晚是我……”
本来自己没打算要他的,至少要先花点时间慢慢适应自己……可是居然在没有任何准
夏安景受的罪可想而知。
安安的第一次,本该让他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
可是昨晚的哭求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隐忍了几年的野兽突然冲出牢笼,把自己引以为傲的理智吞噬,
“予琛,你别这么说,我是愿意的,就像你想要我一样,我也想要全身心的属于你,”
夏安景见不得绍予琛皱眉难过,
“安安……”
“先生,司先生来了。”
绍予琛的话被打断,不过他并没有生气。
“让他上来。”
绍予琛帮夏安景的被子掖紧,
司恒来之前,就已经做好吃狗粮的准备,
果不其然,刚走到门口,就见绍予琛一脸温柔仔细的帮夏安景盖着被子。
司恒把药放好,“需要我检查一下吗
“不用,我擦擦药就行。”
夏安景羞得整张脸都是红的,
“安安,司恒是医生,让他看看吧,”
绍予琛纵然千万个不愿意夏安景被别的人看到,却又不得不让。
自己不懂,要是安安出现什么问题错过了就糟糕了。
“予琛,没事的,我就擦擦药就行,真的。”
夏安景费力的抬手紧紧的抓住被角,只漏出一双盈润的大眼睛,露出一丝祈求。
绍予琛早就心软的一塌糊涂,深深地叹了口气,果然,自己真的无法拒绝这个叫夏安景的人。
“司恒,药给我吧!”
司恒看到这这里,也终于知道为什么活到二十三岁,依然还清清白白的。
说的轻了是害羞,说重一点就是保守。
“我不看也行,你先上药,如果发烧的话你在给我打电话,这几天饮食清淡一点,多喝水就好。”
夏安景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都行,不吃饭都行。
“只不过下次还是要小心一点,你们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上,
日常的保养更是不能忽视,一会我给你送点药过来,
是我研究所里新研制出来的,没有副作用,可以放心用。”
作为医生,司恒说这些的时候,也是站在医生的立场,要想以后能“长长久久”,保养是关键。
“谢了,我会注意的,研究经费够吗?不够我给你打一点过来,”
绍予琛的用意如此明显,司恒怎么会听不出来。
“行,正好我还有几个项目要开展,那我就不客气了。”
几人的关系稳固多年,自然有一套他们自己的相处方式,有些话有些事,点到即止,大家都懂,
司恒一走,夏安景就被绍予琛以一种可耻的姿势抱在怀里,
“予琛,我可以自己来的。”
一想到要擦药,夏安景全身都染上了粉嫩,耳朵尖都快红的滴血了。
“安安,怕的话就眼睛闭上,你自己没办法,要是不好好的上药,发炎,更受罪,”
绍予琛低声哄着,怀里的人无力的像只刚出生的小猫,微弱的挣扎也完全没有显出任何作用。
“放松一点,不然会更疼。”
夏安景带着哭腔“嗯”了一声。
随着手指所到之处,一阵阵凉意缓解了火辣辣的疼痛,
逐渐放松下来的身体,也让上药顺利切快速的完成。
…还残留着温热,绍予琛呼吸一紧,
“予琛……”丝丝祈求带着不安。
绍予琛忍不住唾弃自己。
“安安别怕,要不要再睡会,我让张嫂给你熬点粥,你醒过来就能吃。”
男人的隐忍夏安景看在眼
绍予琛忍不住苦笑,昨晚到底还是吓到他了,就这样都能让他紧张万分。
“放心吧,你好好睡,我不碰你,”
给夏安景掖好被子,绍予琛并没有离开,而是在他的腰上轻柔的按摩着,酸痛的肌肉慢慢得到缓解,
直直盯着男人的眼睛慢慢的闭上。
中午的时候,让绍予琛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夏安景开始发烧,越来越高,嘴里也开始不断的说着胡话。
一声声呼唤着男人,让他寸步不舍得移开,
索性司恒早有准备,回医院后就将药品器材准备好,以备不时之需,
绍予琛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就拿起手边的药箱,走了出去,
昏睡中的夏安景并不配合,司恒把针扎进纤细的血管里,夏安景手一挥,不止把针头带了出来,针孔处也开始流血,
绍予琛慌忙用纱布按住,
“安安,别动,司恒在给你扎针,我拉着你的手好不好,”
夏安景似有所觉的睁开眼睛,朦胧的搜寻到男人的身影,扯着干裂的嘴唇傻笑。
“予琛。”
“嗯,我在你身边。”
得到保证的夏安景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果然司恒在扎针的时候,除了嘴里发出小兽般的呜咽声,手乖乖的没有在胡乱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