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提议,让众人始料未及。
但谁也没再讨论,毕竟天色已经不早,大家肚子早已饥肠辘辘,饿的咕咕叫了。
跟我预想的不同。
当我们乘船来到岸边,走近那座建筑时,我发现这座建筑并非传统的苏派庭院,反而有些日式风格。
而且餐厅叫“菊乃井”,听名字就一股扶桑味儿。
建筑四周是一片树林,环境倒算优雅。
只是凉风嗖嗖的有些阴森,有一种让人毛骨悚立的切肤之痛。
虽然现在是饭点,而且还是在上海郊区,可这个地方并没有几个人,空荡荡的,十分冷清。
在服务员的引荐下,我、吕瑶、李大伟和沈泽洋四人找了个清幽的榻榻米包间。
这里主要是日料,我对此没什么兴趣,所以随便点了一些便把菜单交给了吕瑶。
当然,来这儿我可不是为了吃饭的,而是要打听这家餐厅的情况。
好在餐厅服务员是个徽州来上海工作的小姑娘,人也很热情,在我问了这家餐厅老板的情况后,她很客气的跟我解释起来。
根据服务人员描述,这家名叫“菊乃井”的餐厅,老板叫赵睿杰,是个华裔。
他是在99年的时候回的国,之后一直在上海从事投资行业。
至于这个赵睿杰的具体信息,服务员并没有跟我说明。
确切的说,她也不知道。
“这个我真不了解,我们老板很少来这边。他在上海一家投资财团里做投资经理,像我们这儿,他每个月也只是派手下过来查一次账而已。先生,您认识我们老板?”
“哦不认识,随便问问而已。对了,你老板在上海哪家财团工作?”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叫日昇资本,是家外资企业。”
“日昇?行,谢谢你。”
服务员的回答,让我瞬间把脑海中本不相关的事情都串联到了一起。
日昇资本,这个我可是太熟悉了。
去年在谷城遇到的那个被雷劈死的原田修一,就是日昇资本的社长。
而且根据我的了解,这家日昇资本一直打着来华投资的旗号,背地里做着破坏我国龙脉的事情。
这点,819所的邵观易当时在草木观的云涛亭里,也明确说过。
如今大半年过去,没想到在这儿又碰上了这家扶桑公司。
这是巧合吗?
现在看来,恐怕已经不是巧合这么简单了……
吃扶桑料理,对我来说是个茹毛饮血的糟糕体验,我也实在受不了。
随便吃了点后,我便没有再动筷子。
不过等大家吃完,我并没有急着离开,反而在外头绕着餐厅转了几圈,反复观察了下周边的地理形势。
赵睿杰,一个堂堂的日昇资本投资人,如果真的想投资餐饮的话,为何不去市中心商业地段,反而在这种偏僻的海边建餐厅呢?
这是我眼下最不解的。
如果只是单纯为了赚钱的话,像他这种金领,赚钱的门路有的是,根本没必要在乎这些费力不讨好的蝇头小利。
假如他真的想投资餐饮,那完全没必要违反常识,把餐厅建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因为从风水角度看,餐厅所在的位置也不好。
经过观察,我发现餐厅刚好建在了海岸线凹进去的那个点上,也就是海湾的U型顶点位置,眼前的大海,就像一把利剑,毫无遮挡的刺到了这里。
这在风水上,叫穿堂煞。
另外,餐厅的地势也很低,是个洼地。
阳宅风水,是最忌讳宅所地势比周围低的。
用科学来解释,是因为一旦下雨,这种地方会积水成涝。
而从风水角度解释的话,餐厅建在地势低的地方,就相当于自己被囚禁在一个牢房中。
这叫牢狱煞。
不管是穿堂煞,还是牢狱煞,这些所谓的煞,都是极其危险的东西。
风水中,特别是商业风水里,素有“一煞破钱财,二煞招血灾”的说法。
意思就是,如果一个地方风水不好,存在一种生煞格局,那么这个地方肯定生意不好。
如果这个地方有多种生煞格局,那么这里不但破财,更容易见血招致灾祸,甚至危及性命。
而就在我百思不解的时候,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当下连忙掏出了遁甲式盘。
结果不看不知道,这一查,我的脸色瞬间煞白了。
眼下:
遁甲式盘的天池指针出现了明显的沉针现象,也就是枕头下沉,并疯狂的左右摆动着。
指针的这种现象,让我瞬间意识到这里的气场正如我刚才的判断,煞气十分强烈。
并且等指针慢慢平静下来后,立刻指向了奇门八神盘里的螣蛇。
而根据此时此刻的年月日时,转动八门、三奇六仪盘后,我才最终确信了这个地方绝对有鬼!
“这……这里?”
我的话,让刚准备打开车门的吕瑶闻讯一怔。
我点了点头:“没错!从遁甲式盘的显象来看,指针庚金落在震宫,宫中有壬水,处六害之地。下藏阴癸,临杜门,是明显的阴灵之象。”
“小陈师傅,照你这么说……我在渔场碰到的鬼都来自这里?”
正在和李大伟抽烟闲聊的沈泽洋,虽不明白我说的那些专业术语,但在听完最后一句话后,他瞬间就明白了。
“多半是这样,而且从卦象看,八门中杜门为闭塞,在震宫为伏吟,说明极有可能还在地下。”
我若有所思的解释道,
“我现在终于明白赵睿杰为什么会把餐厅建在这儿了……此地风水极差,为养阴生煞之地。对活人来说,这里是个凶地,可对于那些脏东西来说,却是个极好的温床……”
“现在看来,这里建餐厅应该只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养那些脏东西才对……”
“……”
我的话,让众人愕然。
见此情形,我则收好遁甲式盘,连忙上了车,“走吧,先离开这儿。明天你们帮我准备几样东西,等明晚咱们再来一趟这里,到时候就知道那个赵睿杰究竟在这里搞什么鬼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在车上嘱咐起了沈泽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