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机不见了!相机不见了!
老夫心急如焚,翻遍背包、床榻都没有看见。
相机里拍摄的有帛书修复前后的照片,用来后续的翻译工作,它不见了后续工作无法开展,俺该怎么和陈皮交代啊。
一筹莫展之际,张起灵不咸不淡来了句:“二月红。”
方才他们在堂屋里的时候,二月红趁着梅子墨转身追赶张起灵,人不知鬼不觉夺取了相机。
张起灵看透二月红的动作,但他没说什么。
俺反应过来,当即下床准备穿鞋子,就要赶到梨园里找臭红红算账,一只强有力的手握住老夫的手臂。
“老婆?”老夫问道。
张起灵将俺重新拖回床上,他的力气很大,单手就把俺拉到床榻最里面。
他的声音和他这个人一样冷:“睡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老夫不想拒绝他,只得在他身边乖乖躺下。
他睡得很周正,平躺在床榻上,双手放在两侧,呼吸平稳,呃这个姿势有点像躺尸。
俺蠕动过去抬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头下,然后将他的手臂弯曲搭在自己的身上。
这样老夫就在他的臂弯里睡觉,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安然睡过去。
虽然俺在老婆的怀里,但重要的东西丢了,今晚睡得不太踏实。
早上一起来就穿好衣服,要赶去梨园那里质问红红是不是把俺相机给偷了。
老婆起得很早,俺走的时候他还和齐黑瞎在院子里练功。
两人在院子里飞檐走壁、拳脚相向,打得不可开交。
他们两人太厉害了,感觉和其他练武之人不是一个层次的,和他们一起对打的普通人会不治身亡。
之前吴家盘口有人闹事,对方是一群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山寨土匪。
吴老狗盗的墓就是土匪的领地,他事先没有和土匪头头打招呼,半夜带领吴家的伙计去打盗洞盗墓,从墓穴里拿出来东西后把盗洞掩埋。
然后就匆匆离去,山寨的土匪后面还是知道这件事情,查出来是谁干的,然后带领自家的五百多个土匪去吴家盘口闹事。
吴老狗自知理亏,盗取别人地盘下的墓穴,怎么着也得拿出点东西来打照应,就拿出墓穴战利品的一半给土匪。
土匪拿了一半战利品还不满足,居然要吴家全部的家产。
土匪们本来就是干抢劫、偷盗之事的凶徒,和土夫子没有两样。
一个是偷拿强取活人的东西,一个是偷拿强取死人的东西。
土匪们仗着人多,在光天化日之下要抢夺吴家盘口的全部古董明器,还有金银财宝家产。
吴老狗派两个手下从后门溜出去搬救兵,自己留下来和这些无理取闹的人周旋。
偷偷溜出去的吴家伙计来梅园找俺,当时老夫不在家,张起灵替俺应下这件事情,带着齐黑瞎还有张海楼去了吴家盘口。
他们三个把吴老狗护在身后,和土匪们对峙。
张起灵站中间镇压,张海楼口吐芬芳,嘴巴快得让其他人插不进嘴来,他和齐黑瞎说相声,把这群土匪说得面红耳赤,血压升高。
土匪们每次被说得火气上升,就要冲上来时。
却又被张起灵一个锋利的眼神镇压回去,不敢上前。
张起灵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说,只是站在那里,便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张海楼骂够了,轻挑眉头:“怎么?还不走吗?要留下来吃酒,吃你们的丧酒?”
土匪们你看我看,似乎有些不服气,但没有一个人上前,其他人都在等待时机。
终于有一个人带着刀冲上去,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就有第三个。
全部土匪不再忍耐,拿着刀就上前冲。
大战一触爆发。
张起灵眼眸一沉,第一个冲上来的人,刀要落在他身上,他发丘二指夹住杀过来的砍刀,手指发力,砍刀断裂。
同时另一个土匪冲上来,他抓住两人的手臂让他们往彼此身上撞。
两只手往旋转上提,两个土匪的手臂脱臼。
齐黑瞎吐掉口中的狗尾巴草,将飞奔过来的土匪过肩摔到地上,脚踩上那人的肩胛骨,让他动弹不得。
土匪大叫:“放开我!”
齐黑瞎空闲的两只手打倒刚冲上来的几个土匪,打完后俯下身来,露出一个残忍的笑。
“啊啊啊!”
他脚发力,将那人的肩胛骨给碾碎。
张海楼对付土匪也游刃有余,他嘴里藏有刀片,平时一直在嘴里,早就和他的身体融为一体,吃饭说话不受影响。
他吐出刀片,精准飞到土匪的要害。
三人在一炷香时间内,将五百个土匪打倒在地,事后三人无伤完胜。
后面警察来了,土匪们顾不着受伤的身体,狂跑出吴家盘口。
吴老狗很感激他们仨,当晚留下他们吃饭。
他还想给张起灵他们付报酬,被拒绝了。
张海楼说:“别别别,狗五爷你太客气了,咱们都是麒麟守护队的一员,都是出生入死兄弟,兄弟之间不分彼此,你帮我,我帮你的不是很正常吗。”
吴老狗:“兄弟情义是一码事,报酬也是一码事,还是得给的,真的很谢谢你们。”
齐黑瞎抱住桌子上几盒金条:“狗五爷说得不错,这钱是我们三个的,你们那份黑爷我替你们保管。”
关于事后张海楼找他拿金条,齐黑瞎说弄不见拿不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们四个打土匪这件事情,俺是在事发后两个礼拜才知道的。
是从张海楼口中知晓,他是个大嘴巴,啥都说,他还给俺讲起了1925年,他和族长在南疆某个墓穴的探险经历。
没等他说完,俺就去给俺老婆做饭。
这件事情大概就是这样的,全程俺没有参与。
现在俺要出门,看见后院里对打练功的两人,感叹万分。
真羡慕啊,要是我有那么厉害就好了。
人普遍慕强,爱慕强者,模仿强者,想成为强者。
俺也不例外,要是以后变强了,能拳打张起灵(不出全部力气),脚踢黑瞎子(踢死他丫的),一个眼神吓退血尸粽子(瞪死它们)
那老夫就在江湖上横着走了,都打不过俺,哈哈哈。
老夫畅想着不切实际的幻想,没注意到有人叫俺。
“疯子!在那看干嘛,过来一起训练啊!”
齐黑瞎在叫俺。
老夫拒绝道:“拜拜了您嘞。”
一起训练?开什么玩笑!在梨园西院的时候,俺被他们打得还不够惨吗,俺才不想被他们混合双打。
老夫摆摆手离开了梅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