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探查到墓穴的方向,准备好工具要打盗洞,请张起灵帮忙。
打盗洞需要身材苗条的人进行,这样可以进入窄小的洞口,以便后续工作。
张起灵的身材不算苗条,也不壮硕,他肌肉紧实,身体瘦长。但看起来还是比在座各位五大三粗的土夫子瘦,他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肌肉不夸张但很厚重。
张起灵拿着绳子的一端,准备进入洞口。
洞口还是太小他进入不了,只见他蠕动身子,几声骨头清脆的“咔嚓”声响亮,他身体缩短,钻进了洞口。
他会缩骨功,调节自己的体型,以便轻松进入洞口。
“还差一个人。”陈皮阿四抓住连接着张起灵的另一端绳子,神情严肃道。
陈皮扫视在场的每一个人,选择一位身体不那么粗壮的人。
“梅先生,另一个空口就交给你了。”
老夫是匀称的体型,不胖不瘦,刚刚好,个子有点高一米八八。在场的土夫子要么就是太壮,要么就是太胖,根本挤不进洞口。
看下来,俺的确是最佳人选。
就在俺接过陈皮手里的绳子时,齐黑瞎抢了过去。
他说:“疯子缺乏下斗经验,不会做这些事情,让黑爷我来吧。”
没等老夫拒绝,他先脱下自己的黑色老头衫,露出他壮硕挺拔的上半身。
八块腹肌,两块胸肌,还有凸起的肱二头肌,健康富有光泽的肌肤在夜晚的暗光下若隐若现。
他拉住绳子的一端,脚底一蹬从地上跳上去。
由于他非常有料的身材,且不会缩骨,他进入洞口比较吃力,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不断调整进入的姿势,总算进入了洞口。
黑瞎子的身材很好,非常有料,比起张起灵他体格稍微大一些,肌肉更大更多,训练痕迹更明显。
张起灵瘦而不柴,虽然没有黑瞎子那么壮硕,但他肌肉密度更大,实际上比黑瞎子重。
其实黑瞎子并不喜欢他的身材,盗墓中像张起灵那样敏捷劲瘦的身材更有优势,还能缩骨,能进入常人进不了的洞穴。
黑瞎子常常因为不会缩骨,吃过很多次亏,这次也是,死命也挤不进去。终于把绳子系在最里面,黑瞎出来的时候卡住了。
“嘿嘿嘿。”老夫愣怔住,和张海楼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露出猥琐的笑容。
齐黑瞎卡住了,上半身在外面,下半身在洞里面。
胯骨被卡在里面,使劲往外挤也无济于事,裤子还因为在蠕动的过程被扯破,就算出来了也不免尴尬一番。
齐黑瞎表面还算淡定,戴着墨镜谁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望着面前的大伙,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
“海楼啊,帮黑爷个忙呗。”
他怎么不寻求俺的帮忙,难道是不信任老夫吗?
老夫抱胸上前,好整以暇看着他。
齐黑瞎笑着说:“疯子,你别搞我哦。”
老夫高兴得像中了五百万彩票一样,上前扯他的脸,稍微用力往外拉。
“哈黑爷,落到俺手里了吧,天不怕地不怕的黑瞎子,倒斗界二哥,你也有今天。”
俺双手捧住他的脸,他虽然表面是笑着的,但他额头在滴冷汗。
突然老夫发力,使劲揉他的脸,把他的脸当作面团那样使劲揉。
揉死他!看他还敢不敢欺负老夫了!
以前他将俺的手臂弄骨折,骨头也捏碎了。本来他也不是故意的,道歉后还将俺送到医院去,老夫也不是个爱计较的人,轻易就原谅他。
后面黑瞎子借着训练的理由,光明正大的揍俺,将老夫按在地上打,居然还用下三滥的路子,往俺的命根子上面踢。
你们说他欠不欠打?他是不是该打!
他仗着老夫打不过他的缘故,老是欺负俺。
现在终于找到报复的机会了,老夫不得整死他丫的。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黑瞎子这样欠打的人!
几番揉弄下来,齐黑瞎的脸被揉捏被拉扯,脸上红红的,跟猴儿屁股似的。
老夫揉累了停下来。
“服不服?”
齐黑瞎示弱:“服了服了,梅大人饶了小的吧。”
别以为俺就会放过他,终于逮着能欺负他的机会,可不能错过。
老夫从道袍衣袖里拿出口红。
“口红?”张海楼看见这东西,嘴角抽搐,眉毛乱挑。
后面的伙计看见更是震惊。
“下斗带口红?老子下几十年斗,第一次见。”
“我还是第一次见下斗穿道袍呢,宽松的衣服容易被勾扯到,很不方便。这疯子脑回路清奇,不用太惊讶。”
伙计们在后面交头接耳,叽叽喳喳。
张海楼直接夺过老夫的口红,磨刀霍霍向瞎子。
齐黑瞎红红的脸上,滴下几滴汗水,他笑得很牵强。
张海楼不怀好意:“傻逼齐你死定了,哈哈哈。”
接着他拿着口红涂到齐黑瞎嘴巴上,他觉得不过瘾,还把口红涂到齐黑瞎的脸蛋上,充当腮红。
这番操作下来,齐黑瞎就变成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了。
张海楼转头:“疯子你说他美不美?”
老夫点头:“美腻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
张海楼笑,齐黑瞎居然也跟着笑。
后面的伙计表示没眼看,下个斗怎么就玩上了,要不是齐黑瞎在道上鼎鼎有名,有他在就不用担心,伙计们也没去阻止这场闹剧。
陈皮阿四在看风水,制定下斗的路线,看见这场闹剧,嗤笑两声。
盗洞的四个角打好,其中三个角是张起灵缩骨进去,他动作娴熟,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很快从洞口跳下来。
他来到人群集中的地方,抬眸看见被卡在洞口外的黑瞎子,两人视线交汇,不约而同愣住。
齐黑瞎仿佛看见了救兵,可怜祈求道:“哑巴,救救我。”
这洞口进去得容易,出来得困难,他的胯骨死死卡在缝隙里出不来。
上半身被捉弄得满脸口红胭脂,下半身的裤子被划破,整个人有点像趴在水塘里的蛤蟆。
张起灵径直走向齐黑瞎面前,伸出发丘二指,绷紧手指,蓄力往洞口处的石头戳去。
卡住齐黑瞎胯骨边的石头被戳碎,那石头坚硬如金刚石,还是抵不上发丘指的威力,瞬间粉碎。
齐黑瞎翻身落下,稳稳着地。
他整理自己破烂脏兮兮的裤子,把刚才扔到地上的老头衫穿在身上。
老夫以为他会来找俺算账,他并没有,而是搭上张起灵的肩膀,走到车子那边休息。
“还是哑巴你最好,不整黑爷。”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居然臭美了起来。
“还挺好看的,这口红什么色号的,好显白啊。”
老夫也不知道是什么色号的,前几日俺陪着红红回红府里顺来的。
红府是红红的家,里面有很多戏服,还有胭脂水粉,想必是他唱戏用的东西。俺看见他抹上这根口红,惨白的脸瞬间变得有气色。原本死绵绵的装扮,变得有生机。
老夫燃起好奇心,想拿来玩,刚抬起的手被红红打下来,他皱着眉头,斥责俺不要东摸西摸。
他化好妆上台表演,俺就把他的口红顺走了,嘿嘿嘿,涂在嘴巴上还有香味,感觉皮肤变白了。
齐黑瞎的皮肤不算白嫩,但涂上白了好几度。
老夫道:“黑爷我看您也是风韵犹存啊,红红那儿正缺几个模样清秀的男小生呢,要不俺将你推荐给他,你去学学戏曲好不好?”
齐黑瞎顺着话题调侃道:“好主意。”
我们两人相视而笑。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黑瞎子穿戏服,在台上妖娆多姿的样子。
还有一个粉衣男人,同他一起唱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