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乃，继续深化操纵崩坏能，你现在已经可以控制一定物质了。”
“是的...乔克老师...”
少女脸颊留下一丝汗珠，她的眼睛也逐渐失神，脚步越发虚浮。
“好了由乃，停！”
诺亚立刻喝止住由乃，随后又将一丝「未元物质」融入少女身体之中。
这不是当时为琪亚娜恢复体力时所用的那种，它还另有恢复崩坏能、修复身体损伤和稳固精神的作用。
为什么要稳固精神?
原因无他，诺亚只是不敢放警惕罢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诺亚没少观测过长空市，毕竟对可以操纵量子极物质的他来说制造传送门就和吃饭喝水没什么区别。
但时间的滚轮已经近乎运行了一个月，如此之长的时间里，诺亚依旧无法从已经变成鬼城的长空市中发现任何拟似律者的崩坏能波动。
为此诺亚不敢放松警惕。
少年因为粗心大意已经失去了很多东西，自藤野的离世之后诺亚再也不敢托大行事。
他早已了解到时间线收束力的强大，为了改变那些苦难他一定要尽可能的细心行事才对。
诺亚略微思考过后把由乃从地上扶起，他看着少女失落的表情，脸上挂上了一丝苦恼。
安慰人永远是诺亚最不擅长的事情。
但诺亚还是踮起脚尖轻轻抚摸着由乃的头发：“没事，你已经做的很棒了。
欲速则不达，人也不能一口吃成胖子。
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而且相比起之前你已经进步了不少。
放心，只要我还在圣芙蕾雅一天，就不会停止对你的训练。”
随后诺亚从一旁的自贩机中买了两罐拿铁，将其中一罐递到由乃手中。
“时间也不早了，今天你还参与了实战考试，一定很饿了吧，要不要来我们宿舍和我们一起吃一顿饭。”
诺亚将肘拐调整到舒服的位置，转过头朝着由乃问道。
“不...不用了乔克老师...
我舍友给我带饭了..”
“是吗...那就算了，回去时一定要吃饭啊，别把自己饿到了。”
诺亚这般说道，随后单手打开易拉罐后撮饮了一口杯中的饮品，摆着手朝远处走去。
...
...
由乃看着逐渐远去的少年，脸上的潮红再也无法隐藏。
“嘿嘿嘿...小诺亚今天摸我的头了...”
随后少女看着手中温热的饮品，将其紧紧的护在胸前。
她怎么会舍得喝少年赠予的饮料?
但欣喜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少女很清楚，少年的归宿不在自己这里。
他应该驶向更大的海洋。
她已经占据了他的很多时间，不应该再继续渴求很多了。
但...果然还是好寂寞啊...
少女看着手中的咖啡，随后轻轻吻在上面，就好像把它当做了某位少年一般。
...
...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两天。
在这段时间中诺亚经常为了琪亚娜的成绩紧张的掉毛。
甚至又攒出了可以做一个枕头的羽毛量。
他为了琪亚娜的成绩感到焦心，但当事人却是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态度。
真是律者不急瘸子急。
不过全部的焦虑都会在这一天见真章。
因为...今天就是出成绩的那天。
公布栏前。
此时时间还早，但人群却都早已围在公布栏前。
少女们不断祈祷，希望自己的成绩能稍微变好一些。
与此同时有些人欢呼雀跃起来：“太好了，合格了！”
“这次实战成绩比我想象的要好。”
“好，排名上升！”
当然有人欢喜就有人愁。
就比如满脸人生无所谓走出人群的诺亚。
“怎样乔克，本小姐这次考的不错吧！”
琪亚娜鼻子翘的颇高，一脸等夸夸的样子，但她只得到了诺亚的冷笑。
“芽衣这次很不错...是第三名。
布洛妮娅姐......抱歉口误，这次考了第二名，继续加油。”
“那本小姐呢...第一名一定是我的吧！”
“第一...呵呵，确实是你琪亚娜的。”
“太好了！”琪亚娜摆出了一副胜利者的模样，少女回想起之前每夜挑灯苦读时的黑暗日子，眼角逐渐湿润。
“琪亚娜”
芽衣轻轻触碰琪亚娜的肩膀，想要让她从自己的世界中先脱离片刻。
布洛妮娅则没有那么多顾虑，少女眼神逐渐变化，直到重回经典的（? ? ?）模样：
“笨蛋琪亚娜，你还不快看看乔克的脸......
他脸都气绿了！”
就在这时诺亚才咬牙切齿的说出下半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硬挤出来的一般：
“只不过是倒数第一....呵呵呵呵呵。”
诺亚周边的气氛逐渐僵硬，少年双眼闪烁出耀眼的红光。
「未元物质」在少年背后伸出洁白圣洁的双翼，随后少年缓缓升空。
“快跑，乔克老师要发癫了！”
“记得告诉我的室友，我爱她。”
“众神之父赐予我..啊啊啊啊，我重伤倒地。”
“世界...咀嚼了我...”
“只要不停下，道路就会不断延伸...”
琪亚娜双腿不断发颤，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少女眼角被吓出一丝泪水，随后她无助的看向芽衣。
这时才发现布洛妮娅早已召唤出重装小兔，将芽衣带离此地。
“琪亚娜同学～”
“噫！！！”
少年幽幽的声音传向少女，哪怕当时直面雷之律者时她都没有这般害怕过。
“诺...诺亚...我..我可以。”
“迟了！”
随后诺亚背后由「未元物质」构成的翅膀猛的攻向少女。
到最后，圣芙蕾雅中只余琪亚娜临终时悲惨的尖叫还在传播着，长久以往，再无任何动静。
...
...
琪亚娜紧紧捂住自己的额头，盯着诺亚的眼神逐渐变得诡异。
“所以为了弹个额头至于搞出这么大排场吗？”
“没办法，我现在是个瘸子，管用手要拄拐，左手力气又没有那么大。”
随后诺亚将琪亚娜从地上扶起，声音虽然依然沙哑，但语气已经恢复和善：
“这下要补考了啊，加油吧琪亚娜，我会拜托布洛妮娅姐姐帮你的。”
琪亚娜听见了诺亚的话语，眼神闪过一丝意外：“所以...诺亚你不生气了?”
诺亚对此只是轻声笑了一下，没有再次说话。
这次考试其实并没有多么重要，诺亚只是又一次开始试探。
这次琪亚娜的成绩其实没有那么不堪，所有考试中只有历史低了二十分。
甚至有些课程甚至考到了七十分。
但她依然还是倒数第一...
这是世界在嘲讽我吗......
诺亚不禁这样想到。
...
...
当天夜晚。
“补考?”
姬子的声音带了一丝疑惑，明明每天晚上都要被诺亚辅导到深夜，这么努力按理来说最起码及格是没问题的啊。
“嗯...就在一周之后。”
诺亚眼前敷着湿毛巾，语气满是沧桑。
“真惨啊...那就拜托你了，乔克老师～”
姬子嘿嘿一笑，随后趁诺亚没发现偷喝了一大口啤酒。
“我要告你们，你们不止雇佣童工还压榨童工，何止是残忍，简直就是残忍！”
「就是就是！」
枫也在诺亚脑海中搭腔，当然除了诺亚和布洛妮娅之外没人能听见就是了。
姬子放下了手中的啤酒罐，举起筷子对准琪亚娜：“真是的，笨也应该有个限度才对啊。
简直就是胸小无脑！”
“嘎！”琪亚娜闻言怪叫一声，随后脸上翻起来一丝潮红：“我....我胸才不小呢！
诺...乔克，你要相信我啊，真的不小的！”
“好啦”芽衣将沮丧的琪亚娜拥入怀中，语气轻柔又温暖：“我相信琪亚娜。”
“呜...还是芽衣好！”
琪亚娜将头埋在芽衣怀中，哼哼唧唧的同时还不忘时不时偷看一眼躺尸的诺亚。
“但补考该怎么办才好，如果不能通过是无法当女武神的啊。”
姬子将手中啤酒一饮而尽，随后正色表情说道：“没办法，只能特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