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说完了话就消失在了这个世界里,只留下停不下来的秋千。
芊芊还没弄明白,女鬼就走了,她忍不住发问:“阿媛是谁?”
其他两人努力地恢复正常,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念垚看着这里,说:“阿媛?不是她自己就是她的孩子,我们应该是回到了她们生前的村子。”
为何说有可能是女鬼的孩子,这就要看女鬼对芊芊的特别关照了,她可能也有过一个孩子。
鬼烟萝冷静下来后看了看手腕上的珠子,终于回到了透明色,幻境的后遗症就是摸不透自己到底何种情绪了。
她牵着芊芊,沿着先前走过的路,又走一遍。
果然,这个思路是对的,他们来到遇到女鬼的地方,在这里他们也相遇了青春时期的她。
“阿媛,你等等。”一个秀气的男子从对面屋里跑出来,拉住阿媛的手。
念垚浅浅勾唇:“我就知道阿媛是她自己。”
阿媛对着男子羞涩地笑,双手都被男子握在手心,脸蛋红扑扑,温言细语道:“昌骏哥,过几日我们就成婚了,有什么事等成婚后再说好吗?”
男子欲言又止,最后点点头进屋了,阿媛腼腆地转头离开,脸上的笑意根本藏不住。路过她们三个时,看了她们一眼,说:“你们也是外地人?”
念垚还没反应过来,迟疑了两秒才回答:“是、是啊,刚刚那个男孩也是?”
阿媛笑呵呵地说:“对啊,最近来的外地人可真多。”说完就走了,蹦蹦跳跳朝着家的方向走了。
念垚摸着后脑勺,皱着眉问:“她,能看见我们?这不是回忆录,又是幻境。”
鬼烟萝思考了一会儿,赞同念垚的说法:“这回是真的要出手了,阿媛女鬼没说这一关不能用法术吧?”
芊芊上前回答:“从严格意义上来说,确实没有。”
鬼烟萝立马给她们身上施法,隐身,这样才好办事嘛。
空间一转,她们所在的街道鞭炮声起伏,锣鼓,唢呐,花轿。
足足有三对新人,他们一起结婚,热热闹闹,念垚几人也真真切切地看到了阿媛脸上的幸福,在他们婚后的第一年,阿媛就怀上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昌骏仍然无微不至地照顾着阿媛。
好景不长,孩子诞生之后不久,昌骏便收到那封信。
念垚察觉到那封信的不一般,偷看了才得知,这封信能给他以及与他一同来到村里的男人们无尽的财富,这就是这些女人命运轮转的节点。
男人们开始觉得女人和孩子是累赘。
如果不介入,故事就会朝着现实世界那样的地步发展。
鬼烟萝也明白了,等到深夜,三人进入他们夫妇的卧房,阿媛带了一整天的孩子,早已累趴在床,昌骏手中虽抱着孩子,但心不在焉,怕是一直对那封信念念不忘。
一直等到他们都睡下了,念垚给男人施了造梦法,让他在梦里感受到阿媛死后的怨气。
次日,昌骏惊醒过来,惊恐地看着阿媛的脸,冒了一脸冷汗。
芊芊在窗外得逞般地笑:“知道厉害了,就不会敢了。”
可事情并非朝着她们想象中的方向发展,男人彻底对这个村子害怕了,跑去跟他的兄弟们商量,鬼烟萝拦着念垚,不让她再出手,这个时候乱行动会让这些男人狗急乱咬人。
昌骏对梦境中的阿媛害怕了,所以想要杀了她永绝后患,他的兄弟们起初还有些不舍,虽说要丢下她们,但也没到要取了她们的性命的地步。
昌骏说的越来越严重,男人们也彻底害怕了,决定听昌骏的安排。
念垚咬牙切齿,想要上去杀了昌骏,可是她又被芊芊和鬼烟萝拦下。
鬼烟萝按住她:“你杀了他有何用?照你这个法子,你应该去杀了写信之人,或者在他们大婚前就把这男的杀了,那才有用。”
念垚还是气,难怪阿媛女鬼那么讨厌男人,他们这种确实可恶。
鬼烟萝又说:“阿媛不仅仅是丢了性命,而且伤了心,如果我们不治好她的心伤,留下她的命又有何用?”
“义妹说的极是,接下来就看义妹了。”念垚故意拍她马屁,但也是承认了自己的冲动。
鬼烟萝其实早有计划,她觉得这些男人在与不在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要让那些女人们醒悟过来,不能为了一个男人而失魂落魄。
鬼烟萝去偷了昌骏的那封信,趁他不在装成一个外地人去见阿媛:“这位姐姐,这是我在你家门口捡到的一封信,我想应该是你家掉的。”
阿媛正在洗衣,抬起头看向鬼烟萝,懵圈接过信的同时也对她的脸感到疑惑:“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我几年前也来过这里,可能是在那时见过吧。”鬼烟萝只期待她打开信封看里面的内容。
阿媛隐隐约约想起来了,那不重要,主要是信,她看到信封上显赫的“王昌骏”三字,心中疑惑不解:“昌骏的?他不是说早与外界没了联系吗?”
为了探究疑惑,她打开信件来看,里面的内容给她重重一击,她惊慌失措地看着鬼烟萝:“你是什么人?这封信是假的吧?”
鬼烟萝对她的质疑并不吃惊,毕竟这确实有点虚幻,所以她继续说:“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打探到你的丈夫确实心动了,而且他没想着带你和孩子走,如果你不信,可以在家等着,他今晚会带一壶酒回家,还会让你喝下。”
阿媛虽然不信,但也没有再多问,联想起这些日子的种种,昌骏对孩子越来越不耐烦,喝酒的次数也增多了。
平时昌骏不会让她喝酒,今晚若真的让她喝了,那这些话都会成真。
阿媛坐立难安地等到晚上,连晚饭都没做,她也提早就把孩子送到了父母家去,就是心中害怕。
“娘子?娘子你怎么坐在院子外?夜寒风凉,跟我回屋吧,我带了一壶好酒,今晚我们俩一起喝。”昌骏牵起阿媛的手往屋里走,好像是迫不及待。
阿媛停下脚步,说:“我,忘记做饭了。”
可是昌骏并未恼怒,反而抚慰她:“娘子定是带孩子辛苦了,没事,先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