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没有回应了。
大概梦境也有关键词,涉及到真实性的问题,就屏蔽吧。
风虞宁这样想着。
接下来的时间,她尝试过挣扎,但许漉言的手臂像铁链一样,死死的捆在她身上,最后风虞宁实在没办法了。
徒然放弃,就势搂着许漉言睡了过去。
......
翌日清晨,尖锐到钻人天灵感的闹钟出现在卧室内。
响第一次时,许漉言蹙了蹙眉。
第二次,许漉言已经拧紧了眉头,那根弦绷的紧紧的。
第三——
刚响起来,就被飞来的枕头,撞到了地上。
“哐当”手机落地的声音。
许漉言还是手法不错,还是很有准头的。
但,闹钟并没有停下来。
“啊!到底怎么回事!”许漉言努力睁开眼,想要坐起身,却发现自己被人禁锢着,无法动弹。
猛地抬起头一看,风虞宁不悦的拧着脸,还紧闭着眼。
许漉言惊了,口气不敢相信:“风虞宁?你为什么要搂着我睡觉?”
环顾周围,熟悉的地方。
“风虞宁!你为什么在我房间?为什么在我的床上!”
吵吵嚷嚷的声音,远比闹钟有用。
风虞宁不耐烦的起身下床,胳膊传来的酸疼,让她更加烦躁,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许漉言还没消化现状,冲过去拉住风虞宁的手。
结果刚碰到手面,就被风虞宁扣住,推她到墙壁处,用力将她的手腕压在头顶,缓缓逼近!
许漉言瞬间老实下来,颤颤巍巍问:“你,你要干嘛?”
风虞宁紧盯着她,许久,强忍着火气:“凡事,想想自己的原因。”
话毕,扔下不明所以的许漉言,走进房间,关门,上锁。
许漉言站在原地,没了风虞宁扶着,脑袋一阵眩晕,差点摔倒。
这时,楼下传来“哐哐哐”敲门声。
许漉言扶着栏杆,往下看了眼,发现门外是小孙,正着急的手舞足蹈,嘴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张张合合。
实在是身体乏力,许漉言在下楼和回屋两个选择中徘徊一秒,晃晃悠悠回了房间。
等小孙再次出现,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小孙慌慌张张跑到许漉言的卧室,一把扯开她紧搂的被子,着急催促:“我的姐!我的亲姐!我的许姐姐啊!早上八点钟还有重要的戏要拍呢!”
“你再不起来,肯定赶不上了!到时候全剧组都要等你,每个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淹死,喷死,骂死,满清十大酷刑挨个轮一遍啊!”
许漉言长叹了口气,抬起一条胳膊,“我听进去了。”
“我也想起来。”
“可是这身体重的好像不是我的一样。”
“今天能不能请假啊,我被鬼压床了。”
小孙听得冷汗直流。
真是祖奶奶啊,啥话都敢说。
正犯愁没法对付许漉言呢。
风虞宁穿戴整齐走了过来,一把拉起许漉言的胳膊,在她唉呀妈呀的叫声中,将她推进了卫生间。
“十分钟,清理好自己出来。”
里面没有回应。
小孙干笑指了指卫生间,“风女神,她最磨叽了,十分钟肯定出不了的,到时候我们怎么办啊.....”
风虞宁扭动下僵硬的脖颈,又送了下手腕,淡声道:“十分钟是我给她的时间,不是她能选择的。”
小孙悄咪咪低下头。
十分钟后,正在洗澡的许漉言,浴室门突然被推开。
“我靠!风虞宁你干嘛!”
“牙刷了吗?”
“刷了啊,干嘛?不对!你先出去好吗?你能尊重点我吗?请给双方留些体面!别在我最脆弱的时候来针对我好吗!”
显然,风虞宁没打算给她这些,拿起浴巾盖在她的头上,接着把衣服挂在了门口,“五分钟换衣服,如果五分钟你不出来,我会以你拒绝拍戏,告诉伯母可以送你去国外生活了。”
十五分钟后,小孙开着车,时不时偷瞄后视镜。
后座左边坐一个冷面美人,右边坐个抱着胳膊,气鼓鼓的美人。
过会,许漉言忽然问道:“风虞宁,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我妈要送我去国外?我怎么不知道?”
风虞宁正在闭眼休憩,面不改色道:“骗你出来的借口。”
许漉言瞪大了眼睛,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来描述,最后强忍着怒骂,咬牙问:“你到底是多么强大的内心,能把这句话说的这么义正言辞?”
没再理她。
这回许漉言再也不想说话了。
她觉得风虞宁有病。
......
紧赶慢赶,还是在开拍前十分钟赶到了剧组。
许漉言和风虞宁匆忙换上服饰,好巧不巧上午的戏就是两人闹出矛盾,打斗,割袍断义的剧情。
一向恩怨情仇直肠子的许漉言,本色出演那叫一个诠释完美!
结束时导演都喊“卡”了。
许漉言还没收住手里的红缨枪,红缨枪在随着转腰转动,两圈后突然刺向风虞宁!
一时间,所有人都惊了。
好在风虞宁反应及时,躲开尖锐的枪头部分,伸手握住枪柄,接着用力一拽,将许漉言拽到了跟前。
那张鲜明的脸满是愤怒气焰,对上的则是面如冰霜。
这一幕,让导演激动的拍手叫好!
“太棒了!没想到你们还能临场反应!这段加的太好了!”
“刚才录下来没有?”
“录下来了导演!”
导演更兴奋了:“好好好!太好了!幸好刚才这一段录下来了!我感觉最后一幕都能当封面!”
缓过神的许漉言松了手,后退半步。
可收回红缨枪时,枪身一道血印,引起了她的注意。
低头瞅瞅自己的双手,都没事。
许漉言抬头看向风虞宁,面前空荡荡,早就没有风虞宁的身影。
“她受伤了?”
想到这,许漉言心里一紧,快步朝着风虞宁的休息室走。
刚拐进走廊,迎面看见陆可走过来。
还没等许漉言找茬,陆可突然变了脸,见她像看到瘟神般,扭头走了!
“什么情况?”许漉言觉得很奇怪。
她不是很爱找自己的事儿吗?
为什么现在见到她,像耗子见了猫一样?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
许漉言甩开那些想法,推开凤虞宁的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