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天热的比较早,景和帝下旨带着一大帮妃嫔皇子前往西山行宫避暑。
温言去年跟着祁钰住在含英殿,今年倒是没什么不适应的了。
含英殿也比去年热闹了些,多了祁琛和祁璟两兄弟。
这两个小崽子虽然还不会说话下地跑,但显然宫里多了孩子就热闹的多了。
祁兆这回一来就直接搬进了含英殿,美其名曰他要陪着弟弟们。
太子被景和帝留在京中监国,太子妃本来是要带着祁兆一起来的,但临行前诊出了有孕两个月。
胎儿还不到三个月,太子妃一来也担心这一路舟车劳顿惊动了胎气,二来太子也在京中坐镇,索性她也留在东宫。
这可是继太子妃诞下兆皇孙后,四年了才又怀上的,不止太子夫妇重视,就是宫中的陛下和皇后也很是看重。
祁兆性子活泼,又一直闹着要来,皇后便将他也带了过来。
还有齐王夫妇在呢。
温言一就去了含英殿后面的温泉里泡着,胡太医也说了,她这次一下生了两个孩子,对身子的亏损很大,还是要好好养着,万莫仗着自己年轻,落下病根那就不好了。
行宫里这处温泉是自然形成的,又经过经年累月,温泉边上不少草药吸取了天地精华而成的,草药混在温泉水之中多泡泡对身子极好,尤其是温言这样刚生产完的女子。
帝后极为疼爱两个孙子,时常叫人抱着两个小的过去乾元殿,祁兆那是弟弟在哪,他就在哪的。
孩子有皇后这个婆婆帮他照看,温言倒是乐得清闲。
祁钰来了行宫,倒是有些无聊。
那就只能陪着自己的王妃。
所以含英殿的宫人就时常感慨,齐王殿下真的是爱惨了王妃。
两人寸步不离,更难得是吗,齐王殿下的后院里没有旁的姬妾,只有王妃一人。
几位王爷都住在行宫 ,行宫就那么大,这些行宫伺候的人一年也就这一两个月才能见到京中的陛下和诸位主子们,他们闲着无事的时候就凑在一起聊天。
所以这行宫里的宫人们也会跟自己的小伙伴分享。
于是这么一对比,就发现了含英殿的差事是最好干 ,统共就五位主子,其中三位小主子都还是小主子,大多时候都在皇后宫中,也不用他们伺候,也就是只要伺候齐王夫妇。
别的殿里可不一样,就那晋王殿下的兰华殿,听说都要住不下去了。莺莺燕燕的聚在一处,都比陛下的后宫还要热闹了。
还有那恭王的常平殿和康王的平阳殿,每日里总有姬妾这个争宠,后院不太平,他们这些伺候的宫人也的不了什么好。
能在行宫里伺候的宫人,大多都是没什么志向的,当然也不排除有那么些想要趁着这些时日伺候好主子,在主子那留个好印象,说不定等他们回京的时候能带上他们,留在身边伺候呢。
不过这还是少数。
满行宫都在传齐王如何如何宠爱齐王妃,但无论其他妯娌如何羡慕不说。这都与温言无关。
无他,实在是祁钰这人真的是有些烦。
在王府时还好,祁钰每天要上朝还要去京郊大营里练兵,也就晚上的时候回来吃个饭睡个觉,而温言也要处理一些府中的日常事务,或是去参加一些宴会,跟两人小家伙玩一会。
夫妻两个人相处的还算不错。至少是温言是这么觉得的。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祁钰来了行宫,不用上朝,也不用去军营,然后这个人他就闲下来了,每日就粘着他,温言去泡温泉,他也要跟着去,温言要去花园散会步,他更是要跟着,就连晚上睡觉,这人也要缠着自己,咳咳!
温言实在无法把现在整日缠着她的祁钰跟威风赫赫的齐王殿下联系起来。
“夫君去年不是还去后上打猎了吗,我瞧着今日天这样好,您不如约上晋王他们,一道去打猎,也好松动松动筋骨。”
温言实在是有些烦了。
祁钰却道:“本王倒是乐意去,不过康王和晋王几个估计是不乐意的。”
大家都住在行宫,祁钰又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是懒得搭理。
温言:·······
今年陛下只让皇子和嫔妃们过来行宫避暑,其他大臣和家眷却是都留在京中的。
承恩侯府的几位郎君,除了那位世子,其他人都没来,但是人家张世子是有皇命在身的,去年年底,张廷彦进了禁卫军。
陛下的意思是,从校尉做起。
不过这张廷彦也是有几分本事的,陛下让他历练,他就真的老老实实历练,如今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在禁卫军中站稳了脚跟,一个月前被陛下提拔为典军中郎将了。
温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从嘴角扯出一抹笑,“殿下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祁钰闻言认真的想了下,”本王派人去问一声。“
温言点头,”嗯,我让人去叫符青过来。“
温言招了招手,示意宫人去。
祁钰看了眼得了王妃吩咐走出去的宫人,突然转头看着她,皱了皱眉,“王妃似乎很不想让本王待在这里?”
温言心道居然被他看出来了,难道自己做的太明显了不成。忙笑道:“夫君说的哪里话,妾身巴不得夫君多陪着妾身呢。“:
啊呸!她才不是这么想的。
祁钰狐疑的看着她。
温言抱住他的胳膊,“哎呀夫君,人家还不是怕你一直闷在屋子里头憋坏了嘛!”
祁钰嘴角抽了抽,,低头附在她耳边低声道:“本王憋没憋坏,王妃难道不知道。”
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撒娇的人。
温热的气息洒在耳边,温言只觉得有些痒,听清了某人的话,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抬头瞪了他一眼,脚也没闲着,抬起来狠狠地踩了他一脚,“青天白日的,浑说什么。”
说完就径自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嘶。”祁钰被她一脚踩得嘶嘶叫,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旁若无人坐在那的温言。
“你真是大胆。”祁钰指着她,气道。
温言撇撇嘴,端起茶水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