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菡:……啊,我这么弱真是不好意思啊。
差点没忍住赏岳翀一个白眼的舒菡,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往廊下走去。
一边语气不善的说道:“身为客人,窥视主人家的隐私可不是好孩子该做的事。”
隐在廊下的岳翀似乎一怔,语气有些疑惑的说道:“这里不是师傅的府邸吗?即是师傅的府邸,又如何算得上窥视。”
舒菡眨眨眼,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她又抬眼看了廊下的人一眼,刚才因为光线的原因看的并不真切。
现在离得近了,舒菡才发现对方的神情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天真的孩童,而是一个成年人才有的沉稳。
舒菡心中一动,这是主人格出来了?
正想着怎么让这个岳翀的主人格多停留一些时间好套出想要的信息。
那边岳翀却已经不急不缓的再次说道:“师傅,你莫不是忘了,当初你最不看重这些身外之物的,飞升之时更是将名下所有一切地契、宅院、书册、法器等都分给了我们几位师兄妹。”
飞升?
舒菡心头一动,面上不动声色的问道:“那为师现在想要再收回一观……”
她一边观察着岳翀的神色一边慢慢说道。
“自然可以,师傅之命,莫敢不从。”岳翀神色自然,一板一眼的说道。
不敢吗?
“皇甫苓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舒菡单刀直入的问道。
与其自己凭空猜测,还不如直接询问来得干脆。
再加上岳翀的主人格也不知道能出来多久,更要争分夺秒才是。
“师傅又在说笑了,皇甫苓即是你,你也是皇甫苓。”岳翀语气淡然的说道,看着舒菡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耍赖的孩子一般。
“但是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舒菡并不确定主人格知不知道其他人格的存在,有些犹疑的说道。
“他说的也没错,脱离了皇甫苓的肉身,你自然不是她了,但是你依旧是我的师傅。”
舒菡眼睛一亮,看样子他们人格之间是知道彼此的存在的。
“你……你知道自己身体内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岳翀神色很是平淡:“自然,除了那个危险的家伙和小翀,还有其他人,可惜我并不是每一个都见过……”
好嘛,这是要上演古代版24个比利啊。
舒菡虽然对于岳翀的人格分裂很有兴趣,但是更要紧的还是问问皇甫苓的事情。
“你刚才说的皇甫苓飞升是怎么回事?”
“师傅并没有细说,只是交代我们她将“蝉蜕登仙”,摆脱凡胎,然后就将身家托付给我们师姐弟保管。”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晋朝惠兴帝的时候吧。”
那应该是大晋朝末期的时候了,看样子皇甫苓最后一次出现之后她就进行了所谓的“蝉蜕登仙”。
就是不知道这个过程到底是怎么个回事?
“那你是如何认定我就是你师傅的?”舒菡并不打算刻意欺骗对方,毕竟是个精神分裂患者,存在着太多的隐患,与其想着拉拢对方,还不如现在直接摊牌问清楚的好。
就算撕破脸,大不了打一场看谁更厉害些就是了。
岳翀对于舒菡的问题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似乎舒菡的话语对于他来说是需要绝对服从的一般。
此时的舒菡却是没有留意到这些。
“师傅身上不是有造化金光吗?”
舒菡一愣,瞬间明白过来对方说的是自己炼化的那一丝金线,但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岳翀却没有再继续多说下去了:“师傅似乎将自己的本事都忘了,不过这也许也是件好事也说不定……”
舒菡挑了挑眉,觉得对方这番话似乎另有深意,正要细问。
就看到岳翀已经转过身去,转而说道:“小翀也到了休息的时间了,师傅之前留给我们的东西一直都很好的保存着,明日我会出来带师傅前去。”
虽然舒菡还有许多疑问,但是看岳翀的样子似乎并不想多说,只好暂时作罢。
之后并没有过去多久时间,岳翀的孩童人格就再次出现,舒菡更是只好将众多疑惑按下,先把这个孩子送回房间。
舒菡正要离开的时候,就听到小翀困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师傅,虽然你现在很弱,但是我和哥哥姐姐们都会保护你的。”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吧?
自己真的有这么弱鸡吗?还要被一个小孩如此保护。
虽然对方也算不上是真正的小孩就是了。
叹了口气,舒菡木着一张脸返回自己房间,辗转反侧了半天,最后还是起身又到院子里运转灵气起来。
虽然知道了金线的名字,但是还是不知道其真正的作用啊。
而且刚才与岳翀的一番谈话也并没有套出多少关于皇甫苓的信息,只知道对方很大概率已经离开这个位面。
甚至连是否还活着都不能确定,毕竟“蝉蜕登仙”,摆脱凡胎这几个词深究起来可都不是什么好词。
舒菡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随着灵力的运转倒也慢慢的进入了状态,心思空灵起来,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天光大亮。
她睁开双眼,眼中金芒一闪,倒是一点也不觉得疲惫,反而越发的神清气明起来。
想到今天要去收刮皇甫苓的宝库,舒菡觉得今早的空气都比往日的香甜几分。
很是心情舒畅的用了早食,等着岳翀的到来。
从岳翀口中得知,皇甫苓留下的各种书册、武器等都封存在了一处隐秘的山脉之中,那方处所还是其亲传弟子一同找到的,为了纪念最敬爱的师傅,将其留下的东西都放在了此处。
以便能有个睹物思人的地方。
可见皇甫苓在一众弟子间声望极高,同时还很受爱戴。
舒菡便早早的和岳翀各牵了一匹马出了城门。
这还是舒菡到这个位面以来第一次骑马,虽然以前没有学过,不过以她现在的身手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再加上灵气的安抚作用,马儿在她身下乖巧的就像是家养的牲畜一般乖巧。
而岳翀作为一个道士,居然也会骑马就让舒菡有点奇怪了。
不过想想,岳翀好歹也活了上百年,还身逢过乱世,在骑术上多有涉猎也是正常的。
舒菡才出了城门,她的院门前就来了几人敲门,开门的张诚看对方一身内侍的服饰自然不敢怠慢。
连忙告知其舒菡已经一大早就出城了,可惜并没有告知其前往何处。
对方在询问无果的情况下只好返回向太子复命。
太子得知后也是苦笑,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了,他要寻舒菡的时候就恰逢她不在。
可真是奇了怪了,要不是在一定程度上了解舒菡的性格,太子还真的要以为对方是故意避着自己了。
很是无奈的太子只好将此事按下,然后派了人盯着舒菡的宅院,一旦舒菡回来就立即着人来报给他。
这才转身去处理其他公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