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成很是识趣的并没有多问,而是一拱手,然后反身自己上了楼。
舒菡对此很是满意。
她看了眼周围已经空荡荡的街道,连刚才还在摆摊叫卖的小摊贩都已经跑的没影了,不由得摇了摇头。
看来这仙门中人在凡间并不受欢迎啊。
这倒是对于自己接下来要开店的事会产生一点影响,不过这里只是偏远的边防小镇,想必消息也不会这么快传到大成的皇城去吧。
没错,舒菡这次还是决定将总店开到皇城去。
不过,现在嘛。
还是先解决当下的事情再说其他也不不迟。
舒菡卷起一阵风,将自己送入了云层之中,隐没了身形。
她朝着直觉发现异动的方向追击而去。
在云层中飞行了并没有多久的时间,舒菡便察觉到了那股熟悉的气息。
“慕婉蓉,你跟着我干什么?”
舒菡清冷的声音被风送出了老远,但是周围并没有人影,自然也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哼!”舒菡冷哼了一声,手心中聚起一团紫色的雷电,一条紫龙在雷团之中翻滚,不时划过几道电芒,看起来威势逼人。
还没等舒菡将这团雷球抛出,就看到了慕婉蓉的身影从不远处的空中缓缓显现。
此时她的脸上神色复杂,让舒菡都一时间分辨不清是何种情绪。
“我再问你一次,跟着我干什么?”
慕婉蓉在舒菡手上的雷团上停留了片刻,才挤出了一个笑容来说道:“不应该是你跟着我才是吗?”
随着一道紫色电弧划过,慕婉蓉的半边广袖化作了飞灰消散在了空气中,一条莹白如玉的手臂瞬间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你!”慕婉蓉瞬间面目变得狰狞起来,但是很快又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师姐,没想到不过百年你的雷法就大成了,居然连这件师傅赐下的碧水霓裳裙都挡不住你的一击,果然不愧是大陆千年不遇的天灵根,真是羡煞妹妹了。”
虽然慕婉蓉嘴上说着极尽恭维的话,但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她眼中压都压不住的嫉妒愤恨。
舒菡转了转眼珠子,脸上不露声色,嘴里却是一点也不客气的说道:“大可不必,你羡慕也没用,你没这个命,还是接受自己的平庸能让你更轻松点。”
这么说着,舒菡还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气得慕婉蓉一张美丽动人的脸都扭曲了起来。
“呵呵,师姐说笑了。”
舒菡说道:“可别,我现在可不是你师姐别叫的这么亲密,我和你不熟。”
是真的不熟,不过慕婉蓉却只觉得舒菡是在做口舌之争而已。
她叹了口气,语气和缓了许多,脸上的表情也多了几分忧愁:“师姐何必如此,我虽然确实曾经倾慕过齐珏,但是那已经是过去式了,齐珏也死了,我也即将和长流仙君结为道侣,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舒菡眨了眨眼睛。
齐珏?
是那个齐珏吗?还是只是同名同姓?
还没等舒菡再问,就听到慕婉蓉继续说道:“我跟来只是想问问,问问齐珏的尸体你到底怎么处理的?为什么师门找了近百年都没有找到?”
舒菡已经基本可以确定,这个齐珏就是那个齐珏了。
回想起记忆中的那张苍白俊美的脸,舒菡感受了一下识海之中的那道印记,还完好无损的待在那里。
这可真是……太巧了些吧。
而那边慕婉蓉还在继续说道:“你闭关了这么多年,门中除了齐长老外。已经没有多少人再追究当年的事情了。”
慕婉蓉轻轻抬眼看了舒菡一眼,小心的说道:“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你能把齐珏的尸身交出来,或者告知在何处,我也能在掌门面前为你美言几句,就算是齐长老对你心怀芥蒂,也不能违背掌门的命令不是?”
慕婉蓉说完就眼巴巴的看着舒菡。
舒菡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根本不搭话。
她此时心中也没有底,根本不知道慕婉口中所说的齐珏究竟是不是她知道的那个人。
而这人和皇甫苓又是什么关系,因此她现在根本无法回答,更是不敢回答。
但是慕婉蓉却误会了舒菡的意思,随着时间流逝,空气中沉默的气氛变得更加的冷凝。
她不由得眼神一变,脚下刚想要一动,就感觉眼前一花。
心中暗道不好,眼神也一下子凌厉了起来。
手中广袖飞舞,向着直冲自己面门而来的东西重重的打去。
随着“叮铃”一声脆响,那样东西被慕婉蓉给打落在地。
原来是一个极为普通的银簪子,款式手工都很是一般,放在地摊上也不值多少银钱。
而等她回过神来想要做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身子动不了了。
“皇甫苓!你!你一早就打定主意不打算放过我了,是吗?”
舒菡慢步走上前来,看着神色紧张的慕婉蓉说道:“是啊,你难得聪明了一会。”
“那你不会不知道,我的本命灯会将我临死前的神识收拢,到时候掌门和各位长老都会知道是你杀的我,你以为这次你还能像之前对付齐珏那样对付我吗?”
看舒菡还是不为所动的样子,慕婉蓉才有些慌乱了起来,苦口婆心的说道:“你看,我道心起誓都发了,绝对不会做出不利你的事情的,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再发几个誓言的。”
你当道心起誓是大白菜吗?想发几个是几个?
舒菡翻了个白眼,觉得这人应该已经觉察出了她的异样了,那更加留不得她了。
心中杀心刚起,就听到对方之后的话,让舒菡刚刚升起的杀心又落了下去。
“我还有一个关于造化金光的事情可以告诉你,也是我为什么想要找回你未婚夫尸体的原因。”
舒菡将手心凝聚起的紫雷化去,看着慕婉蓉瞬间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平静的说道。
“我先听听你的情报,再看值不值得留你这条命。”
不过,她却是决定,不管这家伙说了些什么,最后都不能留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