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阿父闲话许久,程始难得细心体贴女儿游玩耗费了体力,担心她困倦,赶着她回去歇息。
少商乖巧地向上首两位行礼告退。
她想到今日的衣裳首饰都是三叔母送的,念及这位温柔的长辈,她脚步一转去了三叔母处,三叔父大约是不介意她这样招人喜爱的侄女上门叨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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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父很有意见并且想要将面前的破孩子扔出屋子!
他坐在一边,理了理被少商挤开出现褶皱的衣袖,含着怨气的眼神不加掩饰地投在枕在自家夫人膝上的“情敌”!
他暗戳戳地想,希望来个人将这个讨债的拎出去,这样就不会打扰他与夫人了。
程三叔父:“你今日功课做了吗?”
他终于变成自己讨厌的模样——拿功课压人!
少商不将功课放在心上,但是她很喜欢气三叔父!反正叔母在,叔父敢怒也不敢言!
少商:“叔母~”
三叔母:“好了,今日上元节,本就没有给嫋嫋布下功课,何必吓她?”
她心里暗笑,郎婿与嫋嫋一块,仿佛年纪都小了。
三叔父对着爱妻和风细雨,对着侄女眼含威胁,又在妻子看来时快速变脸。
少商不仅不怕,还心里嘲笑叔父两副面孔。
最后少商怀揣着不多的良心,主动离开,再不走,她与三叔父的叔侄之情就越发岌岌可危了。
她将之前被扰乱的心湖重新抚平,而凌不疑却无法做到,他很贪心,既要又要。
所以,大晚上的,有的人已经入梦,有的人还在加班加点……
不过,他难得有好心情。
虽然少商没有承诺,但,她也没有拒绝啊!
没有拒绝代表有机会。
所以,在梁氏兄弟出错,导致一个被抓住的线索自尽之后,他也只是罚半年俸,没有送上军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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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乔迁,广宴宾客。
少商看着大母头上硕大的金子,觉得头疼、眼疼。
她寻了借口离开,躲清静。半途被抓,与堂姊一同招待本来只是为了体面认为不会登门的贵女们。
来者不善。
看到一众女娘们眼里的敌意,少商如是想到。
裕昌郡主一心想要拿下凌不疑,那日上元节,她设计自己在水中呼救,想要逼迫凌不疑救她好赖上他,没想到,凌不疑从头带尾没有靠近过,反而很快就离开了。
裕昌郡主派人打听过,凌不疑没来救她,是因为有人吸引了他的注意。程少商!一个泥腿子出身的家世,她也配!
一直计划着要给她一个教训,没想到她什么宴会都不参加,甚至不出门。
这可把憋着气的裕昌郡主气坏了。
这次正好抓住程家乔迁宴,正好他们送上了请柬,不知天高地厚!一个小小的程家竟然也敢厚着脸皮送请柬来,难道他们还敢想京中的顶级权贵上门给他们做脸不成?若非找办法机会会一会这个程少商,她怎么可能蹬一个泥腿子的府邸。
裕昌郡主气晕了头,忘了不管豪门权贵会不会登门,只要不想结下梁子,谁家办喜事都会递一份请柬,来不来另说,不能留下话柄。
这不,就算是头朝天上看的裕昌都来了,若是没送上邀请,谁知会不会被人指摘。
不过就算如此,程家也没准备那些自诩清贵的世家大族赏脸,所以如裕昌郡主、楼太傅家的女娘们登门确实属于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