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商走进城阳侯府,小心避开地上的血迹,她察觉到某个方向有人的气息,就目标明确的过去了。
等她到了屋内,就看见一把刀朝她攻击过来,她下意识一躲,手一弹,刀身受力回弹。
旋即一踢,拿刀攻击她的人已经被踹出去了,留下的是一面破损的门扇,上面还有一个人形轮廓……
凌不疑转身,他刀都架好了,正要学学何昭君,也片一片城阳侯,就听到动静。
厌烦又满布杀意。
只是……怎么是嫋嫋?凌不疑只敢在心里这么叫心上人。
他早已察觉到恋人不喜别人叫她嫋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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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少商的安排,凌不疑决定再试一次,天快亮了,宫门打开时,只怕对他口诛笔伐之人会数不胜数。
他要抓紧,只是……
他看着少商,心里计划着怎么把人带走,不让少商被外人牵扯到这里面。
“如果不想我发火,你最好停止自己的想法……”少商温柔而又饱含威胁地看着凌不疑。
“我什么都没想!”
将凌益与淳于氏分开关押,着重审淳于氏,这个女人有心计但是又不是很聪明,好忽悠。
她与凌益属于多年怨侣,对凌益足够了解,又足够怨恨凌益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淳于氏遭受了什么样的审问环节,他们不做探究,只要知道她最终吐口了就行了。
经过了两个时辰的审问,她终于将证据的下落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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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已经有人等候在宫门了。
文帝被朝臣的奏章淹没,近日没有什么大事,今日却突然多了许多奏章,抱着好奇的态度,他打开了堆积的文件。
一息过后,文帝将手中的奏章直接扔了出去,他看着面前的一堆,猜测有多少是参奏子晟的。
有内侍来禀报,诸位大人已经来了。
文帝面沉如水的出去,参加朝会。
上来就是一个谏官跳出来,参奏凌不疑目无法纪,滥杀无辜,嚣张暴虐。
零零总总十数人。
朝中大肆口诛笔伐。
文帝不信子晟会做出这等没脑子的事,这竖子固然有时气人,却还算聪明,弑父,这是自断后路的做法。
如果这竖子果真弑父,那么一定是凌益逼的。
可是,是什么事情能够让他忍无可忍做出弑父的事情?
这竖子桀骜,却行事一贯有章法,怎么会突然失了神志?
他只能先使出拖字诀,不管是不是,他也不能看着孩子被论罪,人,他是肯定要保的。
凌益死不死真的没什么关系,死就死了,主要是子晟不能被牵扯进去。
他正烦躁,又有内侍来报,那竖子来了。
这个时候不躲着,还往上凑,嫌自己太舒坦是吗?
“让那竖子进来!”来都来了,还能赶走吗?
朝堂安静下来,却都酝酿了更大的风暴。
“臣参见陛下。”凌不疑一身血污,手中拿着一样物件,上前行礼。
“竖子!你干了什么好事?城阳侯怎么你了?惹得你大半夜在家中发疯!”直接将事情定性,这是父子不和,不是父子相残。
“还请陛下恕臣死罪,臣非凌益之子。”他看着面前的中年,这个人确实在数年时光中庇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