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梦瑶在监狱里奄奄一息,仍旧不死心:
“我要上诉,你们这是在对烈士遗孀滥用私刑!”
盛军因公殉职,萧庭山凭什么这样对待盛军的妻子?
“别再侮辱盛军了,他泉下有知,必定以你为耻!
徐梦瑶,做为小姝的好友,告诉你个好消息,我跟小姝的儿子还活着。
想不到吧,孩子被一家农户调包了。”
哼哼,哈哈,所以那个贱种还活着,她被萧庭山报复就是因为那个贱种出现了?
“是吗?
恭喜你啊,萧大哥,不必孤苦伶仃。
哈哈哈,可是又能怎样?
贺姝临死前亲身经历的就是她‘亲儿子’死在她面前。
她啊,到死也不知道那个孩子不是她亲儿子。
萧大哥,你说她难受不难受?”
反正萧庭山不会放过她了,得不到他的爱,也要得到他一辈子的恨!
啊~
萧老狠狠踩住徐梦瑶的手掌,毫无疑问,她的手掌废了。
“小姝做了什么,让你恨她至此!
徐梦瑶,‘叛国’这个罪名,你说徐家能承担得起吗?”
徐梦瑶从疼痛中恢复一丝理智,叛国,什么叛国?
“你真是卑鄙,为了给贺姝报仇,连‘叛国’这种罪名都毫不犹豫地扣在徐家头上。
如果徐家‘叛国’,做为徐家女婿的盛军又算什么?
你们是不是还打算把盛军的坟墓从烈士陵园里迁出来!
萧庭山,你不是自诩最正直,无私吗?
原来还是有人能让你徇私!”
真可笑,她徐梦瑶永远比不过贺姝。
“心理素质不错。
苏雪,是你提前安排人手追杀的吧。
徐梦瑶,我倒是小瞧你,跟小鬼子关系挺密切。”
刺杀失败了?
苏雪也是个贱人,一个乡下来的贱货,竟敢让徐家的名誉扫地,她不死谁死!
“我跟她就见过一面,无缘无故,我找人杀她干什么?”
徐梦瑶否认。
一旦她认了与小鬼子有交易,徐家真的逃不掉。
“她是我儿媳妇。
我就一个儿子,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媳妇,你觉得我还会放过徐家吗?”
徐梦瑶大受刺激,苏雪……竟然是那个贱种的老婆。
也就是说,那个讨厌的小鬼是贺姝的孙子?
贺姝,你克我,连你儿媳妇孙子都克我!
“那真是可惜了,早知道她是你儿媳妇,我就让人连同你那个讨厌鬼孙子一起杀了!
哈哈哈,哈哈哈,贺姝,贺姝,你死了为什么不把你亲儿子带下去!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啊~
膝盖被踩断。
“所以,你承认三十年前小姝也是你雇佣小鬼子杀死的!”
萧老猩红的眼捏着徐梦瑶的下颌骨咬牙切齿道。
“呵呵,你终于肯正眼看我了。
没错,是我,是我收买了红姨孕晚期给她大量进补,是我让红姨在她没到预产期刺激她。
你猜我让红姨说了什么?
说你死在战场上,血肉横飞,四肢不全,让她赶紧去给你收尸。
要说害死贺姝的名单中,应该加上你,萧大哥。”
她无所谓了,萧庭山她了解,当他决定毁掉徐家时,无论什么理由,他都能毁掉。
至于她儿子盛繁荣,只要他姓盛,萧庭山都不会动他!
“你为什么这么恨她?
她视你为姊妹,全心全意信任你,你为什么要害她?”
为什么?
因为她是天上洁白无瑕的云朵,而她是地上卑贱的淤泥!
“跟她在一起,我永远当绿叶,去衬托她这朵红花。
所有人眼中都只有她,都只看到她,就连你也一样。
我喜欢你,可你却喜欢她。
凭什么我先认识你,而她却跟你走在一起!
是她背叛了我!”
萧老觉得徐梦瑶不可理喻:
“要点脸吧,你先认识我我就得喜欢你?
你如果不是小姝的好友,我根本不记得你是谁。
我们两情相愿,你有什么资格恨她?
爱上她的人是我,你要恨为什么不恨我?”
“你以为我不恨你吗?
我恨你,所以我嫁给了你的亲卫,嫁给了比我小五岁的盛军!
我要日夜盯着你,日夜盯着贺姝。
不然,怎么能找到机会害死她,让她痛苦地死去!”
为了多点机会接触到他,她不惜牺牲自己,嫁给一穷二白还是个孤儿的盛军。
“你真是……变态至极!”
萧老没想到徐梦瑶这么丧心病狂。
“变态?
哈哈哈,这怎么能算变态呢?
萧大哥,这是爱啊……
没有对你至深的用情,我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恨。”
她徐梦瑶想要的,披荆斩棘都要得到,谁挡她的路,谁就得死!
“你的爱……令人恶心。
盛军倒了八辈子霉才娶了你!”
徐梦瑶露出诡异笑容:
“我给了他一个家,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反正我最后都是死,实话跟你说吧,贺姝死后,我也没打算让盛军活着。
贺姝死了,盛军就成了我跟你在一起的绊脚石。
要不是你们后来几年又在外打仗,盛军早就该死了。
不为你挡子弹,他也活不了多久,因为他的身体早就被我下了毒。
整天对着个不喜欢的人,还是个大老粗,我身心都受到折磨。
不中用的人活着有什么用!”
毒妇!
她怎么可以这么狠!
“你就一点儿也不在乎盛繁荣没有父亲吗?
徐梦瑶,亏你还是个母亲!”
盛繁荣,母亲?
“我嫁给你繁荣不就有父亲了吗?
还是个对他有助益的父亲。
让他没父亲的人是你,不是我!”
看着癫狂的徐梦瑶,真是令人作呕。
“交代你勾结的小鬼子是谁?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
期间进行了哪些交易?”
徐梦瑶头侧向另一边,拒绝回答。
“我的耐心有限,老实交代!
盛繁荣是盛军的儿子没错,同时也是你儿子。
作为一个军人,他必须服从组织命令。
你现在可以不对我交代,我会让盛繁荣亲自拷打你,让你跟他交代。
一天不交代完,他的任务就必须一天天面对你。
让你亲儿子看看他亲生母亲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叛国,杀夫,害友,甚至……委身于小鬼子!”
萧老的话就像一把刀,一层一层地割开徐梦瑶的虚假面具。
“啊~
别说了,别说了!
萧庭山,你就是在变法报复我。
我用贺姝的儿子折磨贺姝,你现在也要用我儿子折磨我是吗?
不用找繁荣,我说,我都说!”
让随行人员开始做记录,萧老坐下慢慢听徐梦瑶交代。
“我刚开始不知道他们是小鬼子,我只是听说‘暗夜赌坊’有钱可以买人命。
杀贺姝的人就是在那里找的。
我们没有其他交易,我出钱,他们杀人而已。
‘暗夜赌坊’的老板是看上过我,但我无意中发现他是小鬼子后,再也没有去过那里。
最近一次去就是找人杀苏雪。
我没那么贱,明知对方是小鬼子,还委身于他人。
我一个女流之辈能干什么?
徐家能接触到什么重要情报,不过是在外面狐假虎威摆点谱儿罢了。
你要是不信,可以现在就去抓他们,看看他们跟我说的一不一样!”
萧老继续:
“那老板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有什么特征?”
徐梦瑶回忆:
“我只知道姓司,五十来岁,大拇指戴个玉扳指,京话讲的很地道。
要不是我不小心听见他骂了手下一句‘八嘎’,我也不知道他是鬼子。”
京市里竟然有鬼子的驻点隐藏三十年,三十年又发展了多少特务?
这个数字不敢想象。
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
可恨至极!
“徐梦瑶,你最好保证自己交代完全。
但凡有一点对不上,我让盛繁荣来审问你!”
当务之急,“暗夜赌坊”必须端了,徐家人也得带走。
临走前,萧老留给徐梦瑶一句话:
“徐家因你而崛起,也在今天因你而没落!”
然后吩咐手底下的人:
“看好她,别让她死了。”
死亡不过一瞬间,活着受折磨才是最大的惩罚。
他的妻子死的那么惨,徐梦瑶得慢慢偿还!
“徐家以勾结小鬼子的罪名全部抓起来,彻查他们三十年间所有罪行,凡是相关人员,一律不许放过!”
听着萧老的宣布,徐梦瑶盯着自己小腿上露出的丑陋伤疤,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呵呵,萧庭山,斩草不除根,小心有“炸弹”!
从萧老带走徐梦瑶那天起,徐家人便知大厦将倾!
只是他们不知道来得这么快,破的这么碎。
“徐梦瑶勾结鬼子,涉嫌叛国,徐家必须全部接受盘查,带走!”
叛国?
徐老爷子当场吓晕!
但是,涉嫌叛国,只要不死,都得拖走。
无论在单位上班,还是在学校上学,凡是徐家的,都一个不落。
苏雪周一上学听贺冰说起时,心里默默给她公公点个赞。
不愧是老将,办事就是利索!
“你的伤没事吧,发生这么大的事竟然不告诉我们一声,还是不是一家人了?”
贺冰到教室才知道苏雪受伤,苏醒行动不便都没来上课。
早上是陈炼充当“司机”,用新买的自行车载她来的。
“这不是不想你们担心么。
我还好,就一处伤,上课写字不受影响。
对了,外祖父身体好些了吗?”
贺冰撅起小嘴。
哼,程陈曦都知道的事,苏雪却没告诉她,她们俩关系原来不是第一好。
心里有点失落,闷声闷气地答道:
“挺好的,恢复得差不多了。
就是三娃几个不在两天,他又想得慌,昨天就想去你那里找曾孙子了。”
苏雪没留意到贺冰的小情绪,老人家没事就行。
放学后,吕葳蕤早早在饭堂占好座位等苏雪她们。
学校发了补贴,吕葳蕤今天请客,毕竟她吃了两次大户。
能力有限就小请,多少是自己的心意。
“苏雪,你胳膊咋了?”
才两天没见,咋缠上绷带了。
“没啥大事,受了点伤。
葳蕤你咋买这么多,一个月的饭票用光了?”
吕葳蕤大气挥手:
“哪有那么夸张,顶多少吃两顿肉而已。
苏雪,来,你受伤了可得多吃点好好补补。”
说着便往苏雪碗里夹肉。
“够了够了,我吃不完。”
不愧是东北妹子,夹肉都带着豪爽劲儿。
“你们不知道,这两天我发现了什么?”
吕葳蕤神神秘秘地低声说道。
“发现地球是圆的?”
贺冰讲起了冷笑话。
“哼哼,贺冰你肯定感兴趣,事关你的死对头。”
贺冰的死对头?
洪佳丽?
“那个小婊砸?”
自从上次闹了之后,贺冰背后都不愿意提洪佳丽三个字,都是用小婊砸代替。
“没错!”
吕葳蕤说着又扒了一大口饭。
“哎呀,你说就说完,吃什么饭?”
有槽点不吐贺冰很难受。
“再不吃菜就凉了,先吃,这里人多嘴杂,这事儿影响比较大。”
吕葳蕤不说这句还好,说完苏雪都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有瓜!
四人默契地加速扒饭。
哦,忘了说,程陈曦也在受邀请客在内。
吃完饭哐啷哐当快速洗完饭盒,四个女生“鬼鬼祟祟”地来到偏僻的亭中。
因为是中午,学生基本都会回宿舍小憩一会。
“哎呀,憋了一路了,快说快说,那小婊砸又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事关洪佳丽,贺冰跟打了鸡血似的。
“这事儿就当咱四个的秘密啊,我没跟其他人说过啊。”
瞧吕葳蕤谨慎的样子,苏雪觉得是个“大瓜”!
三人对天起誓,绝不透露给其他人。
吕葳蕤才慢慢道来她的发现:
“洪,不,那个谁,她跟设计院一个男生好上了。
前天晚上他们俩还在小山坡那边亲小嘴。
你们不知道,洪佳丽还很大胆地跨坐在那男的腿上,俩人在那里吻得昏天暗地。
别看男的斯斯文文,打人挺起劲的。
我在那里没听他们说啥,光听见打人的‘啪啪啪’声。
也不知道她图他啥,被打的那么难受了,只敢哼哼唧唧。”
苏雪跟她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尤其是苏雪,该懂的不该懂的她都懂。
吕葳蕤同学太纯洁了,她都不好意思告诉她“真相”。
为张宏文默哀一秒钟,他的绿帽焊死在头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