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世界画成你的模样
所有的美好都是你的脸庞
风无痕 云飞扬
莫说年少定惆怅
我把光阴变成你的希望
所有的时光都是你的思量
花正红 月明朗
勿念青春不久长
第一节
谌慈的青春,没有经历过呼啸山庄的风雨,也没有在低眉回转的瞬间看到过一个伟岸的背影,直到他遇到了富鑫瀚。
那种春风拂面、夏雨融悦的甘甜
那种秋叶醉眼、冬雪净心的怡情
都在一瞬间迸发
浓烈
却也娴静
那时的富鑫瀚在谌慈的心中如沧海般深邃无垠:
既有风暴中的惊涛骇浪,也有宁静时的柔波荡漾;
他坚毅如礁石,可以屹立在风雨之中,无所畏惧;也可以温柔似洋流,默默流淌,悄然渗透到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如今,当这个背影再次映入眼帘的时候,谌慈不仅没有了那种超然的安全感,反而觉得自己荒唐可笑。
风,也在那一刻变得悲酥了。
富鑫瀚缓缓转过身,嘴唇已经被咬自己咬破了,血迹点点,却越发清晰。
李摩奇赶紧跑过去,准备把纸巾递给富鑫瀚,却被他发狂般地推倒在地……
这一切还要从15分钟之前说起,李摩奇刚刚在班主任齐老师的带领下走进高三七班,开始了一段自我介绍。
“我爸喜欢喝摩卡,我妈喜欢卡布奇诺,所以我叫李摩奇。”但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因为这段自我介绍遭到苟峰的嘲笑。
“那我爸喜欢喝马卡龙,我妈喜欢喝朱古力,我是不是该叫苟马猪?”苟峰是真的傻啊,想搞笑又何必做这样的比喻而“牺牲”自己呢?
大家笑的已经四分五裂了,齐老师也憋不住笑意,夺门而出。
“疯狗,带上你的口罩吧”齐老师刚出去,富鑫瀚从最前面的座位上一跃而起,像极了动画片里的超级英雄们使出必杀技的动作,他狠狠地把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向苟峰的脸上摔了过去。
作为班长,富鑫瀚必须得用些非常手段,才能镇住苟峰这样的小混混。
可不巧的是,富鑫瀚的“破击”技术并不高,“绝地必杀”打歪了,糊到了谌慈的脸上。
伴随着全班“哇”“啊”“呀”等各种惊叹,富鑫瀚像一尊雕像,凝固了在空气中。
谌慈一脸肃杀地站了起来。双眸中带着一层薄冰,清冷而透明,仿佛能直视灵魂深处的寒冷。
其实,自从二人分手后,在校园的走廊上,当她与富鑫瀚擦肩而过,每一次视线交错都像是冬日湖面上划过的冰刀,锋利却又保持着优雅的距离。
她的言语少而精,每一句话都像是精心挑选的冰冷珍珠,既显得她的智慧,也隐隐透露出对他的不屑。
富鑫瀚曾试图用言辞的温暖融化这层冰霜,却只换来了她更加精准的“打击”,如同冬日的北风,既定的严寒,不容置疑。
但是有时候,谌慈却又常静静坐在操场看台的最后一排,她的目光穿过人群,偶尔停留在运动着的富鑫瀚身上。那眼神里,藏着青春的高傲和少女的敏感,像是一池春水被轻风扰动后的波澜,表面波光粼粼,内心却波涛汹涌。
虽然回到家后,由于自己那个搞怪的父亲的幽默,谌慈的心情会有短暂的软化,但她依然会在日记中写下对富鑫瀚的那份复杂情绪——既是恨,也似乎掺杂着一丝丝不愿承认的关注。她写道:“如同冬夜里的一株寒梅,即便冷漠,也无法掩盖内心深处的那抹倔强芳香。”
这样的情绪,不是燃烧的火焰,而是一片秋天的枫叶,随风飘零,带着冷峻的美丽与哀愁。
“啪啪啪”,掌声不大,却似无声处听惊雷。
“厉害了,我的班长”齐老师在走廊里狂笑完之后,一边拍着手,一边从门外走了进来,打断了谌慈的思绪,然后齐老师直接把富鑫瀚拽到了谌慈面前:“给她赔礼道歉”。
虽然齐老师想用“特种兵式”的调解赶紧解决问题,但是此刻他就像对着一个失聪的老汉说话一样,分贝指数忽然让富鑫瀚顿悟了什么是“河东狮吼”。
但是,此时的富鑫瀚,就像一个负心汉一样,无动于衷。
爱你孤身走暗巷
爱你不跪的模样
爱你对峙过绝望
不肯哭一场
不知道谁的手机突然想起了《孤勇者》的铃声,好事儿的同学直接喊了一句:富鑫瀚,我就爱你不跪的模样;很快,另一位接龙:谌慈,我也爱你对峙过的绝望。
“噗噗”,“嘿嘿”“哈哈”大家先是听到了各个角落里零星的憋笑,然后全班陷入了“欢腾”的海洋,场面堪比《夏洛特烦恼中》里在学校“烧窗帘”的酣畅。
这分明是把吃瓜群众的快乐建立在一对情侣的痛苦之上啊,可有些人为什么有着“轻舟已过万重山”的极度舒适呢?
“是谁?谁没有静音?我都说过多少次了?当我不存在吗?”齐老师虽然也憋不住笑意,但还是切换到了“钟美美”模式。只是,这吼得有点太喜剧了。
谌慈的双眸已蒙上了一层薄雾,本来明亮的眼神里显出了复杂的情绪。
是愤怒?
是失落?
是焦躁?
还是幽怨?
“谌慈,你活该!”脑海中的那个声音再次回响,甚至让谌慈感到了荒寒刺骨的痛彻。
不,应当是极冷冰心的决绝。
后来的你在哪替谁挡着风
牵着谁的手陪在谁左右
可是现在的我独自一人在回忆停留
又一位同学的手机响了,这次的铃声是《后来的你在哪》。
“谌慈,现在的你独自一人在哪个回忆停留啊?”不嫌事儿大的同学再次开启了“圆三模式”。
毫无疑问,全班又被笑声席卷。
“是啊,谌慈,后来的你会在哪里呢?”她已经无法抑制那种蒯心的委屈了,可就在她即将爆发的时候,另一声音震耳欲聋地袭来——
“富鑫瀚啊,富鑫瀚,你怎么就不长点心呢?跟你说了多少次,班级管理要以德服人,怎么能用这么暴力的手段呢?”齐老师又切换到了“河东狮吼”模式。
全班“赶紧”沉默了。
“别哭了,为了一个富鑫瀚(负心汉)不值得”李摩奇径直走了过来,递给谌慈一包面巾纸。
同学们由被齐老师震慑时的鸦雀无声再次急转为全场爆笑,当然也包括笑点很低的齐老师。只是李摩奇却突然“啊”了一下,虽然已经面部扭曲,但他还是在瞬间调整了呼吸和表情,富鑫瀚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掐了李摩奇的大腿一下。
但是李摩奇却扭过头,冲着富鑫瀚眨了一下眼睛。
“幸好这一节是我的课,否则被其他老师看到,得有多丢人?行了,李摩奇,你就和富班长坐一桌吧”齐老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哇,谢谢齐老师”虽然副班长段美婷花痴一样把目光锁定在李摩奇身上,但还是故作优雅地向齐老师起身致谢。
“不是和你,是到富鑫瀚那去,赶紧上课!”齐老师刚说完,下课铃就响了。
“起立”段美婷趁机把课下口令直接喊了出来。
“老师再见”
“同学们再见”齐老师话音未落,一部分同学已经冲出教室,放学了。
齐老师收拾了书本,抬起头却欲言又止,最终摇着头走出了教室。
两个值日生很知趣且象征性地擦了一下黑板也逃荒一样地落跑了。
教室里一片“肃杀”之气:
谌慈依旧地盯着富鑫瀚——如果把头发盘上去,那就是雍正临终时,在病榻前的甄嬛。
苟峰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被段美婷拦住了——确切讲,更像是一座山横立在苟峰的前方,让他万念俱灰。
李摩奇正小心翼翼地打开那包纸巾,准备抽出一张递给谌慈——正应了毛不易的歌词:总有大雨也抹不去的泪痕
富鑫瀚则攥着拳头,一言不发——真是一个钢铁直男啊!
“喂,你们还有完没完”段美婷首先打破了沉寂,但是她的大嗓门却在不经意间吓了李摩奇一跳——纸巾,缓缓滑落。
富鑫瀚则光速一般地把纸巾“捞”了上来,递给了谌慈。
谌慈却突然站了起来,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富鑫瀚的脸上,差点把月亮在中午就从天际抽了出来。当然,富鑫瀚的眼前,只剩下星星了。
世界安静了。
不,应该是黑暗死寂。
可是,阳光明明很毒。
“行了行了,你们闹够了没有?罪魁祸首就要跑了”段美婷抓着苟峰的衣服,奋力阻止他出逃。
直到这个时候,富鑫瀚才缓过神来,目露凶光,像有了杀父之仇一样朝苟峰走来。
或许是感受到了无比的寒意,苟峰意识到如果现在不跑,一定会命陨于此,于是憋足了力气,在富鑫瀚逼近的那一个瞬间,挣脱美婷的扯拽,像风一样的男子似的,绝尘而去。
“别追了!”谌慈大吼一声。
段美婷吓得机灵了一下,李摩奇的脸上也骤然没了平静。
望着富鑫瀚的背影,谌慈怒火中烧。
富鑫瀚应声停下了脚步,转过了身。
第二节
云白,天蓝,风清。
这里是草原明珠——呼伦贝尔,李摩奇的故乡。
精致的马鞍放在绿绒一样的草地上,倒映在蜿蜒的额尔古纳河里,就像落入凡间的珍宝,光彩熠熠。
李摩奇就好似这珍宝,从小就以最单纯最干净的态度和松柏的挺拔,傲然在同学中间。
躺在孕育着希望的绿毯上,李摩奇缓缓地闭上眼睛,畅想着考入大学的悠闲生活:不再有没完没了的习题,不再有妈妈的唠叨,不再给爸爸洗袜子。
其实,他更想领着那个还不知道在哪里的女朋友来到草原,好让对方知道:草原,比看上去还要美,还要壮阔。
最重要的是——他要让女朋友知道,他比草原还帅!
于是,他的脑海中又忽然闪过暑假时在信马由缰的场面:
牧场放歌
一张扶摇弓
一支猎鹰箭
一颗风烟俱净的少年的心
这些浑然天成的大气都令李摩奇比同龄人更加成熟,当然,这也包括他对爱情的向往:
他也曾幻想着,在某个不想去上自习的傍晚,看着夕阳的余晖静谧地洒在学校的操场上,旖旎的落叶在看台的石阶上轻柔起舞,纵然有些飘逸却也会踏实地落在地上。
他和喜欢的人手拉手,喝着他调制的摩卡或卡布奇诺,奢华地感受着高三难得的自由——他想让所有的情感在顷刻迸发:激烈、轻狂、甚至完碎。
李摩奇的心中,有一座由言语堆砌的桥梁,他想跨越过去,带着所有的缱绻和旖旎,去触碰对方心湖中最柔软的涟漪。
他继续让思绪飞扬:二人坐在草地上,周围是疏疏落落的学生和远处的嬉戏声,但这一片小小的世界,仿佛只容得下他们二人:
看着天边的云,渐渐染上晚霞的色彩,如同一场天边的盛宴,只为最终在星空下低语,归于寂静。
手心都出汗了,却也仿佛触摸到了时间的流转。那些年少的梦想和纯粹的希望,都在这一刻浓缩成一个温暖的拥抱。他轻声诉说:“在这无尽的宇宙中,有你相伴的每一个黄昏,都是我最珍贵的画作。”
这不仅是一场爱的幻想,更是一种艺术的表达,将青春的柔情和岁月的宁静绘制成一副无法复制的情感风景。青春的故事,在每一个落日的余晖中缓缓铺开,绘出一幅幅未来可能的梦。
可每当这样淳朴的躁动开始凝结的时候,李摩奇就会像野兽一样,把憧憬的一切在心底撕咬得片甲不留。
这并不是由于愤怒,而是恐惧。
恐惧则源于未知。
李摩奇无法判断会不会因此耽误学业,会不会影响高考,会不会像影视作品里那些早恋的孩子一样给自己和父母都带来伤害呢?这些未知,成了他最大的心病。
想到这里,李摩奇长叹了一口气,却忽然感到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耳边则“轰鸣”不断。
“醒了醒了”段美婷这一次不仅尖叫,而且还跳了起来,除了她自己,大家都感到地动山摇。
“我就知道你死不了”富鑫瀚终于不再晃动李摩奇的身体,转而拍了拍他的脸,挤出了些许的微笑。
“来,先喝点水”谌慈像刚才李摩奇给她递纸巾一样,把一瓶矿泉水送到了他跟前。
李摩奇接过水,却又递了回去,指了指瓶盖。
“喂,你要是不喝,我就喝了,被你们折腾得渴死了”美婷刚要把水拿过去,富鑫瀚却出手一把抢了过来。
“流氓!”谌慈就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样,倏地一下,让水再次回到了自己手中,而且还坚定地送了富鑫瀚那两个字。
在李摩奇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谌慈已经拧开了瓶盖,又从兜里掏出了一包纸巾,一起递给了李摩奇。
“对不起,我不该推你”富鑫瀚蹲在李摩奇面前,低着头,声音不大,但却字字如矶。
李摩奇晃了晃脑袋,感觉清醒了不少。这时也才把所有的情节串联起来:谌慈大喊别去追苟峰的时候,富鑫瀚应声停了下来,但是他转过身后,李摩奇发现他已经咬破了嘴唇,所以准备拿纸巾给富鑫瀚,想让他把血迹擦干净,结果被他重重地推开,倒地时,头又撞到了讲台上,后来就开始“做梦”了:
自己回到了草原,畅想着未来,憧憬着爱情,身体的晃动显然来自富鑫瀚想要叫醒自己,耳边的轰鸣应当就是段美婷的尖叫了。
“回魂”之后的李摩奇刚要接过富鑫瀚的话,准备说点什么,却被眼前的场景震撼了:谌慈从他的手中夺过那瓶水,直接浇到富鑫瀚的头上,然后又缓缓地把瓶子递给李摩奇。
“这回你喝吧,本宫见你就恶心。富鑫瀚,你连负心汉都配不上,你根本没有心!跟谁都可以说对不起,只有对我,你连个屁都不放”话音还没落,谌慈就已经不见了踪影,像铁扇公主扇跑了自己一样。
教室里只剩下三个人了。
或许是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段美婷“0”字型的嘴依然没有合上。
李摩奇也不再装作拧不开瓶盖,像醉猫一样,踉跄着站了起来,站到富鑫瀚面前。
“行了,你看看,人都跑了”李摩奇一边揉着撞到的地方,一边对富鑫瀚说。
“你滚,要不是你做的那个烂到家的自我介绍,疯狗那小子就不会接茬,我要不是为了给你出头,就不会用袜子扔他,也就不会砸到谌慈!”富鑫瀚一口气吼出了一步短篇小说。
然而在段美婷看来,这简直就是一部宫斗剧。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没有买涉水险,因为这水也太深了。
“李摩奇,你们俩早就认识,是吧?你就是为了帮班长追谌慈才来我们班的,对吗?真可以啊,满满地全是套路啊,李摩奇,你别以为你长得帅,人又风趣幽默,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亏得谌慈刚才还给你水喝,你竟然如此捉弄她!作为副班长,我是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明天我就向全班宣布你们两个干的龌龊之事,我还要把这事儿告诉齐老师,让他免了富鑫瀚。”或许是由于冲动,段美婷竟然一跃而上,在讲台上一阵慷慨激昂。
毫无疑问,她被自己的“正义感”深深地感动了。
“我长得帅,又风趣幽默,副班长同志,我可只听到了这两句,您到底是在损我,还是夸我?”李摩奇缓缓地转过头,眼神晶莹剔透,微笑时的酒窝刚好映射到了美婷的眉心。
“李摩奇,你!”美婷对自己的语塞倍感震惊。因为刚才还口若悬河地发表了一篇世纪演讲,现在竟然只能呆如木鸡地站在那里。
李摩奇把手伸了过去,示意她赶紧下来。
“别误会!我只是担心,如果你跳下来的话,会引发地震。”李摩奇依旧微笑着,朝着美婷点了点头。
就在美婷弱弱地把手伸向摩奇的那一瞬间,“地震”来了,而且绝对是世纪强震。
重达140斤的段美婷从讲台上跳了下来,随之而来的则是一声哀嚎,还有周围泛起的烟尘。
段美婷站不起来了。
摩奇脸上的微笑僵住了,他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问号就是不会骨折了吧?毕竟,这种吨位的她在落地的瞬间紧靠双脚产生的压强太大了。
“别动,我看看”摩奇立即蹲下脱掉美婷的鞋,准备开始检查是否有骨折的迹象,他的表情也变得十分凝重。
当摩奇脱掉美婷的袜子,手触碰到美婷的肌肤的时候,美婷竟然发现疼痛“减轻”了很多:她忽然有一种夏日触雪的感觉,缠绕的清爽舒缓地从脚入心——带着那微凉却从容的热烈尽情绽放,如同在清绝雪山的峰顶安静生长着几处绯红:
恬静,无争,却也高耸入云。
这正是美婷渴望的爱情。
她想让自己的生命与那个勇敢的身影在生活的跋涉中一起登顶,在悠悠的时光里充满安静的铮铮,就像她名字里的那两个字。
美婷的名字是母亲起的,因为妈妈纪繁花希望她能够美丽大方亭亭玉立且正直温婉,千万不要像自己一样不会管理身材。但是纪妈妈肯定忽略了一个在人类历史上无数次起到了决定作用的因素,那就是——遗传,尤其是肥胖这种问题,美婷幸免“遇难”的概率太小了。
美婷的腿真是太粗了,以至于裤管被撑得死死的,摩奇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掀开裤脚,因为必须要将裤脚多捋一截露出脚踝才能准确诊断。当然,还不能过于用力让美婷疼上加疼。
“没有明显的局部肿胀,来动动脚趾”摩奇没有抬头,认真地进行着每一项检查。
美婷动了动脚趾,目光却落在了摩奇精致的脸庞上。
她忽然“庆幸”于这一次的落地不稳,毕竟这给了她一次如此“亲密”地与摩奇接触的机会:
精心修理的短发和鬓角,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嘴唇,就连摩奇干净整齐的指甲,都成了美婷疼痛的最好“解药”。
“穿运动服都这么帅,那要是他穿上西装岂不酷毙了,毕竟目测就有182以上,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呢?”美婷显然在脑补摩奇的各种画面时过于沉醉了,以至于摩奇问了好几遍她才回过神来。
“这里到底疼不疼啊?”摩奇正用拳头轻轻敲打美婷的右足跟。
美婷摇摇头,又低下了头。
她显然有些招架不住了,从李摩奇走进教室那一刻起,她就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她很难想象这就是她朝朝暮暮心心念念的人,他就这样突然来到自己的面前——似春风拂面、若清泉留声。
爱情的发生从来只是刹那间的——她,猝不及防。
“喂,你准备好了吗?可能会有点疼,你到底听没听到我说话啊?”李摩奇明显提高了音量,教室里甚至有了回响。
美婷终于从思绪万千的情境中爬了出来,而一同被摩奇惊醒的还有一直“痴呆”着的富鑫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