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天气仿佛是熊熊燃烧的炭火窑,闷热得没一丝风。
我一边抹有些发烫的脸上的汗,一边踏着有如千斤重般的步伐,估计我脸上红彤彤活像被火烧了一样,望着眼前一对璧人,深吸了口气,又热又累,感觉两眼昏发,什么时候才到泰姬陵啊?那地方怎么那么远!“你...你们慢点.....”说话都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娘子...”身后跟着的墨痕,像没事人一样,脸不红气不喘的根本不受这气候影响,虽已经尽量让纤长的身躯替我挡着阳光,却无法阻挡闷热的空气,只见他无奈的上前扶住摇摇欲坠,险些摔倒的我。
气候实在太热了,坐骑们像是商量好了一样,都好好的躺在各自的主人次元戒指空间不愿出来。
就在洛幻汐摇摇晃晃快喊救命的时候,路过一位留着胡子的中年男子,此人看上去约莫四十开外,面色凝重,眉头深锁,似乎被什么问题一直在困扰着他,一副如若不解开,这问题将困扰着他的一生。
我看着墨痕,只见他半眯着眼睛懒散的看着我,一副事关漠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看来让他帮忙他也不一定会帮。
“大叔,你还好吗?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看着中年男子,也没多注意若浅漪他们是否走远。
中年男子自顾自的叹息,完全没注意到我的样子。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在下行走江湖也有些时日了,很乐意为人排忧解难。或许我能帮助你!”我厚着脸皮继续说。
中年男子似乎有些反应,看了我那诚恳的眼神,又将视线移回地面,似在沉思。
“那。。。在下就不打扰你了。。。”这人挺奇怪的,算了,不管他了!
“三十年了,我还是没想明白。”中年男子突然开口,让我刚欲走的脚收了回来,
“多大点事啊,人生在世,不如意的事多着去,何必为某个困扰你的事而执着呢!”
“年轻人,愿意听我讲个故事吗?”中年男子说。
“你说。”我微微颔首。
这个故事发生在三十年前,那一年中年男子十六岁,是先帝贾汗·吉尔的第五个儿子胡拉姆身边的一个书童。中年男子的叔父拉扎当时也在宫中服侍胡拉姆殿下。那时的五皇子胡拉姆也就是今天的沙贾·汗王了
更早的时候,先帝的长子沸斯劳殿下因为起兵谋反而被刺瞎双目,软禁在宫中。后来承蒙皇后努尔·贾汗关照,先帝特地为他修建了‘沉默之馆’,从那以后变成了沸斯劳殿下专门的居所
中年男子永远忘不了三十年前的那个夜晚,那天正好是二代皇帝胡马雍的忌日,白天,文武百官在宫中参加为胡马雍帝祷告的仪式,然而就在那个夜晚,沸斯劳殿下不知被何人所害,死在居所内,与此同时,我的叔父拉扎也惨遭毒手,被一柄长剑刺中后背身亡。三十年过去了,凶手是谁一直没有结论。中年男子这三十年也一直在追寻这桩凶杀案的真相,感觉离真相已经只有一步之遥了,可是仿佛总有那么一层屏障挡在眼前,迟迟无法突破。”
以上皆由中年男子所诉说的故事。
“沸斯劳殿下和我叔父究竟是被谁所杀呢?凶手的动机又是什么呢?让我至今百思不得其解。”中年人说完好半天不出声,最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要查清事情的真相,除了对命案现场的仔细勘查,还要对当时宫廷内的局势和人物有一定的了解。”中年人说完,顿了下,看我,又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主的安排,前些日子有位老者为我做了个预言,说数日后会有人来替我解开积攒了三十年的疑惑,还给了我一个神奇的沙漏,说是可以将那人送回过去,再次经历三十年前的那个夜晚。年轻人,想必你就是那个能解开我疑惑的人了,你愿意接受这个沙漏的魔法,回到三十年前,帮我查出真正的凶手吗?”中年男子深沉的眼中露出激动与希望。
我看着墨痕,
墨痕似乎了然,对着我点头。
“这是沙漏,这是名单,回到三十年前的王宫广场,调查凶案发生的现场,把可疑之人写在名单上,推断出谁才是真正的凶手。”中年男子话落,“但是,只能去一个人,你们....”
“我去吧!”我瞪着墨痕,你敢去,回来跪搓衣板!
墨痕许是怮不过我,直觉上这任务也并没什么危险可言。
我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待我睁开眼的时候,眼前的景象仿佛回到了中年人所说的那个三十年前的王宫广场,这里的豪华为之一新,让人不由赞叹建造这种风格的匠人。
我在中年男子年轻的身体的某个角落,像旁观者一样观望着陌生的一切以及所要发生的事情,也切确的说是附身到年轻的中年人身体的某个角落里,不能左右这身体。
站在亭子里走廊的阿萨夫·汗正低着头来回踱步,似乎在盘算着什么,看到我(我,也就是那中年男子十六岁时。)走近,便用警惕的眼神打量着我。
“尊敬的大人,请问有什么能为你效劳的么?”我好奇的走过去,按照宫廷规矩,施了礼。
“你去把拉扎叫过来,我有点事让他去办。”阿萨夫。汗。
我领命下去,
刚走出廊口,远远便看见拉扎似乎有点心神不宁的样子。
我跑了过去:“叔父,你没事吧?”语气中十分的担忧。
“哦,没事没事,呵呵。”拉扎笑呵呵的顿了顿,似乎猜到了什么,“是那位大人叫我么?好的,我这就去。”拉扎说完就走开了。
“.....”貌似我还没说什么。
也许从这时候,中年男子的叔父就已经开始有问题,叔父好像知道了什么,又好像说不定在跟谁谋策什么阴谋,当然,现在只是猜测,当时的中年人只是觉得没什么,觉得只是情绪上的问题。
“哈哈哈哈,花儿真美,,,(打了个酒嗝)姑娘们也很美,哈哈哈,可爱的小鸟,谁让你搬这么重的东西啊?累不累?来来来,让我怜惜你一下。”帕鲁维兹从花丛中窜了出来,吓得我的心耿耿的一跳,
帕鲁维兹摇晃着身子,手里拿的不是酒壶,而是一束花,还是红玫瑰,一身酒气,熏得我晕乎乎的,只见他开口,“这些花是我刚刚从花园摘的,怎么样,很漂亮吧?哈哈哈,你去帮我送给胡拉姆吧,这样一来,我就算送过礼物了,下次可就轮到他给我这个哥哥送礼物了,告诉他我很期待哦,哈哈哈。”帕鲁维兹一边用手背擦拭着唇角周围的口沫,一边纵声狂笑。
于是我捧着一大束花,绕过石卵路和花丛,来到水池旁,走到胡拉姆身边。
胡拉姆面无表情的看着像天女散花一样的的水柱,一言不发,看起来难以接近。
胡拉姆转身紧皱双眉,流露出一脸的厌恶,不过还是接过了我手中的花。
胡拉姆看见不远处观察着这边的帕鲁维兹走远,才将花束递到我眼前,声音很轻却能让人犹如身在北极:“拿去扔掉。”
我有些为难的望着胡拉姆,不知道该扔到什么地方。
“扔到河里去。”胡拉姆似乎能猜到我的为难,说话的同时依旧面无表情,说难听点面瘫。
我走到王宫的一处角落里,那里有一条长长的河水,我看了眼红玫瑰,将其扔到河中,有些可惜的盯着花束随着河水的汹涌随波逐流,却不经意的看到了对面有位美丽的女子,哇,身为女子的我都不觉惊叹,更何况是十六岁的中年男子?
带着面巾的女子只露出额头的位置,风轻轻吹过,面巾随风而起从而脱落,飘向了河面上,姣好精致的面容让我不禁有些看呆,可女子似看到了我,立刻便用手遮住了面颊,继续缓缓漫步而行。
等我回过神来,已经来到胡拉姆身边,他见我已经把花扔掉,也没有任何反应,继续远眺夕阳暮色下的天空。
“啊!!!”
在不远处我听到女子那犀利的尖叫声,那声音恐怕听过一次就不想在听到第二次,实在是刺耳到不行,
众人包括我混着人群跑了过去。
一女子花容失色,蹲在地上掩脸痛哭,旁边的侍女巍颤颤的说:“沸斯劳殿下死了!”
紧接着我还没来得及看沸斯劳死亡的场景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待光明时,变成了案发现场,只见自称神探耶吉·恩尔迪一个人沉思着。
我想,此案疑点甚多,需要好好调查取证才行!这阿格拉人的裤子有口袋,感觉真方便,我好奇的塞进口袋里捏到了硬邦邦的纸,我拿出来一看,这不是中年男子给我的纸戈名单列表吗?上面清清楚楚的写了几行字,然后知后觉才发现,这十六岁中年男子的身子好像被我占用着,而且用着还活动自由,而不是待在左右不了身体的某个角落里。
“神探大哥,需要我帮忙吗?”我捏紧纸戈,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凶手,既然神探在这,何不去问问此时的情况?
“太需要了,国王陛下闻知此事后派我来调查,可是我这是头一次来皇宫,很多情况都不了解,你是胡拉姆殿下身边的书童吧?在宫里这么久,有些线索收集起来肯定比我方便,不如由你来替我调查一下案发现场如何?”
“好的,我一定尽力相助。”我点头如蒜。
“那此事就委派给你了,一定要仔细调查,等你对案情了如指掌了,就来回答我问题。”
————
该怎么调查呢?先到案发现场了解下情况然后一个一个问这些人都在干什么。
我盯着死去的沸斯劳,啧啧,虽然眼睛上有缺陷,但还是个英俊的小伙子,可惜了。这会儿应该二十好几了吧。
调查一:
“我是负责保卫宫殿安全的卫兵,现在在我守卫的区域居然连出两条人命,我这个卫兵当得还真是不称职啊。”卫兵摇头叹气,责怪着自己的失职,害得沸斯劳死得不明不白。
“你难道真的一点异常都没有发现吗?”我拿着在沸斯劳死亡现场顺便捞来的羽毛笔,在纸戈上涂涂画画起来,低喃起来,“你们这些人真奇怪,羽毛都能写字,一个字,服....”
“什么?”士兵不明所以。
“没事,你接着说。”
“我对真主发誓,我什么异常也没发现,命案发生前我就一直在广场东南角执勤,整个广场都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我真的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事情啊。”卫兵慢慢叙说着案发之前的事。
“真的没有人接近过‘沉默之馆’?”我从纸戈上抬眼,盯着士兵。
“我确定没有见到过。”卫兵语气十分肯定,不带一丝假。
“你还有什么想补充的么?”
“让我想想。。。啊,对了,阿萨夫大人曾经找过我谈过两分钟左右的话,这期间是否有人接近或离开‘沉默之馆’我可不能确定。”卫兵像想起什么,不免有些担忧起来,会不会....
“好了,谢谢接受调查,”我在名单上的卫兵名字上一划,紧接着找第二个人。
调查二:
“沸斯劳竟然死了,这实在是太可怕了,难道....”帕鲁维兹因为昨晚的事,酒醒大半,一直在案发现场接受神探们的各种调查。
“难道什么?”
“嘿嘿。。。”帕鲁维兹将嘴凑近你耳边,一股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小声的对我讲:“是胡拉姆干的吧?”
“为什么这么说?”我懒懒的看着帕鲁维兹,自己虽然当时左右不了这身子,可胡拉姆真真的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只除了扔红玫瑰的时候走开了几分钟,可回来后,胡拉姆还是保持那个姿势,水池离沸斯劳得住处根本不可能在两分钟内完成杀人,所以没有杀人的动机,但也不排除。
“哼,那个胡拉姆成天阴着脸,又总是一副拒之千里的样子,这肚子里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马上就要选下一届国王了,沸斯劳威望那么高,胡拉姆不嫉妒才怪呢。”帕鲁维兹哼了一声,摆着一张混混的脸。
“你不也是皇子吗?难道你不想当国王?”
“嘿嘿,谁不想当国王?你想不想当国王啊?哈哈哈。”这人好像又开始发酒疯了,直到被穆罕默德·汗一声厉喝,才停止了狂笑。
我摸着鼻子,悻悻然的正打算离开。
“这,这是毒杀!”穆罕默德·汗忍不住还是说了出来。
“你为何如此肯定?”
“看,他胸口和手的颜色。记得前些年哈桑将军遭到毒杀时,也是这种颜色。”穆罕默德·汗。
“关于此案,你还知道些什么?”
“其他的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穆罕默德·汗耸肩。
“你是帕鲁维兹的监护人对吧?”我思考了一会,突然问。
“这不是人尽皆知的事么?帕鲁维兹殿下喜欢喝酒,行为颠倒无常,要是没个人照看还真不行。”穆罕默德·汗。
“听说你拥护帕鲁维兹做下任国王呢。”
“帕鲁维兹虽然有些疯疯颠颠,但是好歹身无污点,不像沸斯劳曾经起兵谋反,也不像那对波斯兄妹各自勾结朝廷重臣、拉帮结派、分庭抗礼,为了皇权极尽各种卑劣手段,哼!”穆罕默德·汗。
“波斯兄妹?你指的是.....”可以停顿,只等着穆罕默德·汗说下去。
“就是阿萨夫·汗和皇后啊,他们虽是兄妹,却各自支持不同的皇子,阿萨夫是胡拉姆的岳父,他一心想助胡拉姆夺得皇位。皇后则是沙弗利亚鲁王子的岳母。那个年轻人长相俊美,和弗斯劳有些相似,但其天资却无法对其他王子构成任何威胁,甚至还有人给他取了个‘无知者’的诨名。但是你也知道皇后手中掌握着无上的权力,所以沙弗利亚鲁也并非完全没有争夺皇位的实力。”穆罕默德·汗如实说道。
“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那么你也....”
“我知道,在你看来我的确有杀人动机,但是你也亲眼看到了,案发的时候我和帕鲁维兹都在广场上,所以人肯定不是我们杀的。”穆罕默德。汗。
我抓着纸戈神情复杂的默默离开。
调查三:
“呜呜呜,可怜的弗斯劳殿下,为什么会这样?呜呜呜。。”皇后刚从昏迷中醒转,脸上写满了悲伤、迷茫和无助。
“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我安慰着皇后,全身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也许是听了穆罕默德·汗的说吧,感觉这戏演的,真没谁了,这皇后好熟悉,我是不是在哪见过。
“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皇后反复确认了才接受了这个事实,如晴天霹雳,心情感觉非常的沉重。
“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想问什么?”皇后抬起秋眸,险些陷了下去无法自拔,还好我是女的,定力够。
“案发时,你在哪里?”
“我就在广场西侧的河边散步呀,你还看见我了,不是么?”皇后。
我回忆当时的情节,嗯,好像是噢,原来她就是皇后!真是,瞧我这记性,没了面巾就忘了是谁了,整了整情绪,“第二个问题:死者和谁有过节?”
“弗斯劳殿下温文尔雅,待人和善,不论是在百姓还是在宫里都有很高的威望,从来未曾与人有过任务过节。”皇后叙说。
“他不是被国王软禁于此么?”
“你说国王陛下?不错,二十年前弗斯劳殿下确实发动过叛乱,触怒了他的父亲,从而导致他那双被誉为‘莫卧儿王室的黑珍珠’的眼睛被刺瞎,还被软禁于此,”皇后说到这里,流露出惋惜的神情,“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国王陛下的恨意早已大减,我也经常在国王耳边替弗斯劳求情,国王对弗斯劳也越发宽厚了,如今国王绝无理由杀害弗斯劳殿下的。”
“恩,第三个问题:你认为死者是谁杀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呜呜,可怜的弗斯劳殿下。。。如果查出了凶手,我一定要亲手为弗斯劳殿下报仇雪恨!”说着,皇后又开始抽泣起来。
刚想再问问题,见皇后一副不想说的表情动作,只好作罢。
调查五:
“弗斯劳殿下终于。。。啊不对,竟然死了!”阿萨夫·汗一脸的惊恐,仿佛不相信昨天还好好的,一夜之间就死了。
“您对弗斯劳殿下的死有什么看法?”
“唉,可惜啊!弗斯劳在民众当中的威望很高的,本来很有希望成为下一任国王,怎么在这个时候,,,唉,凶手实在是太可恨了!”阿萨夫·汗
“你觉得谁最有可能是凶手?”
“这话可不能随便说,被人听到了怎么办?再说我也不清楚凶手杀人的目的,怎能随意做出判断呢?呢?”阿萨夫·汗抹了一把汗。
“刚刚您叫我叔父去办事,为何他也会死?”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太奇怪了,我只是叫他去储藏室清理一下杂物,顺便打扫一下而已,哪里知道他竟会死在那儿呢?啊!我知道了,他肯定是看到了杀人凶手的真面目,所以凶手杀了他灭口!”阿萨夫·汗说。
“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可疑呢?”
“放肆!我是胡拉姆的岳父,同时又是当今皇后的胞兄,我如此尊贵的身份,怎么可能雇凶杀人?再说案发的时候我不是正在广场中央休息么?你一个小书童竟敢怀疑我!”阿萨夫·汗怒火瞬间被点燃。
我连礼仪都忘了,逃之夭夭,这人太可怕!
在这疑点重重的阿格拉皇宫里,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凶手呢?
调查六:
“我的弗斯劳殿下啊,你死的好惨,究竟是谁这么恶毒?”王子妃轻轻抽泣,眼眶早已通红一片。
“最近弗斯劳殿下有没有什么异常?”我空出一只手,心酸的拍着王子妃的肩膀安慰,自己夫君死了,不难过才有鬼。要是痕...呸呸,想什么呢!痕可是说过要和我到白首呢!
“不瞒你说,最近国王身体不太好,所以宫廷里面暗流涌动,每个具备继承王位资格的王子身后都有支持他的势力,彼此之间勾心斗角。弗斯劳殿下在民众中呼声最高,心细如发的弗斯劳殿下早就意识到可能会有人对他不利,所以最近变得有点神经质,很少会允许他人进入屋里。”
“不是王子殿下熟识之人无法入内吗?”
“没错,就是这样的。”
“皇宫里也会出这样的命案吗?好可怕,太可怕了!”至今还没回过神来的侍女一脸惊恐,好似下一秒自己也会死。
我查看了现场,弗斯劳死在桌案上,杯子倒在桌上,水紫色,滴落在地上冒着烟气,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