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三人胆战心惊的堵在门口,再三确认那个东西已经离开,才松了口气。
“还会回来吗?”庄乐川不确定的问。
游淮眼角跳了跳:“把柜子搬过来。”
三人吭哧吭哧的将沉重的木柜子搬到房门前,还不放心,最后又将床也拖了过来顶住,然后他们才战战兢兢的躺下。
睡是睡不着的了,但三个人躺上去起码也有点重量。
没多久,一股阴冷的气息再度出现。
大门连同门后的东西都被一股巨大的力顶着一点一点往旁边挪动着,发出牙酸的吱呀声。
死到临头了,庄乐川突然很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阿淮,你是同性恋吗?”
刚才听着两人针锋相对的对话,他就觉出不对了。
游淮沉默了片刻:“也许吧。”
庄乐川的神情变得微妙,没有否定其实就是一种肯定,作为多年兄弟,他也藏得太深了!
想到关文汐今晚对他说的话,他顿时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沈知礼很不爽的说:“他是我的。”
哪怕今晚就要嘎在这里,他也不允许好兄弟跟他抢人!
沈知礼是大少爷,但游淮的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闻言就要开口讽刺,然而下一秒大门发出巨响,一股巨力传来,所有人顿时一歪。
‘砰、砰、砰...’
外面的东西疯了一样的撞门。
三人在没有闲话的心思,恐惧的眼睁睁的看着大门被撞开一条缝隙,一只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手伸了进来。
“我要把你们一片一片撕碎!”
竟敢惦记他的人!
那只手将门往里推,木床撞到了墙壁上卡住,大家正要松口气之时,下一秒,木床被巨力挤压的开始摇摇晃晃,一个角甚至已经崩裂。
没有人能阻止这种非人的力量。
三人绝望的对视一眼,纷纷苦笑,看来今天就要命丧此处了。
但诡异的事又来了,那个东西忽然又一次消失了。
直到几分钟后,他们才不敢置信的吐出一口浊气。
“那个东西是在玩弄我们吗?”沈知礼咬牙,一个晚上,心脏就跟玩跳楼机一样,忽上忽下,的亏他们都没有心脏疾病。
感觉自己受到玩弄的沈知礼:“玛德,要么直接搞死老子算了。”
游淮擦了把额头的冷汗,十分冷静的说:“不像,ta刚才确实对我们起了杀心。”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最后关头又走了。
庄乐川猜测:“会不会是老巢被人端了,所以着急忙慌的赶回去。”
“不管是什么原因,这个房间不能待了。”游淮说道。
普通的堵门方式根本没用,那个鬼东西再来一次,他们不会再有这种好运了。
就在几人费力搬运床和柜子之时,被‘断了老巢’的家伙正抱着老婆哄:“是噩梦,不怕的....”
姜时很没有出息的缩在弟弟怀里。
呜呜呜,太可怕了,先是做了个不可言说的春梦,然后被一阵阴森森、诡异的音乐吵醒,魂魄都吓飞了....
‘222,是有鬼怪进来了吗?’
姜时紧张的询问系统。
222:【....没有进来,只是在窗外路过,但你也知道的,鬼阴气重,虽然只是路过,但也会对人体造成影响,所以你就,咳,做噩梦了。】
李渊一下一下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后背:“没事了、我在呢。”
他思索着,难道是自己离开的时候,有哪个不长眼的东西跑进来吓唬到老婆了?
不应该啊,他的巢穴里满是他的味道,那些低等的灵连靠近都不敢....
又或者是只要他离开,老婆就会不安?
想到这个可能,李渊从头麻到脚,激动的微微发抖。
姜时缓和后,有些不好意思的退后一点:“我没事了,谢谢。”
他今晚真的太吵了,都吵醒人家两次了,他之前睡觉不这样的。
“明天我一定把门装好,搬回去。”姜时承诺。
李渊笑容僵了一瞬,随后很快便柔了下来:“哥哥是不喜欢跟我一起睡吗?”
“不是不是,我就是觉得太打扰你了。”姜时说道。
李渊垂眸浅笑:“我没觉得打扰。”
姜时没太当回事,只觉得他是客气话,心里更坚定不能麻烦人。
殊不知李渊看见他的神情,若有所思的垂了垂眸。
姜时躺下的时候还有些惴惴不安,睡着后不会再做噩梦吧。
【不会了。】222说道。
主角已经找到安全的地方了。
... ...
翌日。
姜时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
“啊!!!又一个,又一个,下一个到谁,我们都会死!”女孩的尖叫声尖锐刺耳。
姜时被吓得一抖,下一秒,一双修长的手捂在他耳朵上。
吵闹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
他靠在一个宽大的胸膛上,被一股清新的男性气息包裹,慢慢地混沌的脑袋变得清醒。
是女主在尖叫。
出事了。
他赶忙跳下床,穿上拖鞋便往外走,没发现身后的青年视线紧紧的粘着他,带有极强的占有欲。
一出门,他便看见几人脸色难看的站在他门口,地上一大片碎木头。
关文汐拉着游淮的手不让他走:“淮哥,姜时肯定已经没了,就跟何彦一样,别白费功夫了....”
姜时茫然,什么叫他已经没了。
他走近后看见碎木头中间露出一个门把,顿时震惊的微微张大了嘴巴。
这堆木头不是别的,是他房间的门?
正抹泪的孙佳佳听见脚步声望过来,兀的发出一声尖叫:“啊!”
众人顺着孙佳佳的视线挪过来。
“姜时?你没死?”
游淮与沈知礼惊喜的要上前,被关文汐和庄乐川拼命扯住。
对着众人惊恐的目光,姜时连忙解释道:“我昨晚门坏掉了,所以才没有留在那个房间,我....”
解释中姜时发现他们神情愈发凝重,连游淮与沈知礼都惊疑不定起来。
“我、我没出事。”姜时不明白大家为什么这么看自己。
现场一片寂静。
庄乐川打量着姜时,缓缓道:“昨晚那个怪物也是这样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