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沉,整片大地一片荒凉,没有一点绿色,更没有一丝生机!
就在这种环境下,两辆装甲越野车一路向西行驶,所过之处激起大片的尘土。
这是庄言他们离开红杉基地的第五天,这五天他们并没有走出多远。
道路的损坏让他们行驶的速度不敢太快,速度太快,怕过快的磨损汽车配件,影响它的寿命。
但是五天的赶路,没有让几人心情变差,反而很好。
远山基地的雪并没有下到这里来,虽然这里的气温依旧是零下50多度,
但这里并没有任何的雪花飘落,入眼之处是一片黄色。
残垣断壁,废墟城市,到处都是已经报废的汽车。
末世带来的毁灭太大了,在无数令人绝望的天灾打击下,人类的建筑,文明,都被打回了几百年前,这是一场世界的洗牌!
不过还别说,在这种荒凉之下,还别有一番荒凉的美感!破碎的美感。
越野车上放着末世前的劲爆音乐,所有人都不自觉的跟着扭动起身子来。
开车的战虎突然说道,“言哥,前两天咱们还能看到一些小的聚集地,怎么今天一天什么都没有看到啊?”
“这片地方在末世前就是地广人稀,现在看不到几个聚集地也很正常……。”
几人正说着话,前面的车突然停了下来。
在前车的朱标几人下了车,在看什么东西。
庄言也挺好奇,就带着战虎他们也下了车。
庄言刚走过去,就看到了前面黑漆漆的一大片,就像是冬天燃烧过的野草,只留下一片黑色,一眼望不到头。
而在那片黑色的土地上,正有几十个人在那里捡着什么!
庄言好奇,就走了过去想要看个究竟。
等走近了,庄言发现那片黑色的土地并不是土地的颜色,而且在上面长着黑色的小草。
庄言蹲下身子抚摸了一下,真的是黑色的草,而且还是新长出来的。
这就让庄言好奇了,在这种零下五十度的环境下植物还能生长?他只知道松树可以在这种环境下存活,
这种植物倒是第一次见,而且还是黑色的,这可是太怀疑了,不太符合他的认知啊,这难道就是变异的植物?
压下心中的疑惑。庄言走到了一个小姑娘面前,这个小姑娘看着也就是十几岁,看着比严平的妹妹,严葵还要小一些。
庄言看到这个小姑娘在黑色的草丛之间捡起一个黑色的小圆柱颗粒。
颗粒非常小,也就是有小拇指肚的三分之一大小。
这个小姑娘捡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在腰间的小布袋里,随后继续寻找。
庄言皱了皱眉,这个东西他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某种动物的粪便!
“小朋友,你这捡的是什么啊!”
小姑娘看了一眼庄言,居然没有搭理庄言,继续低头捡着那种黑色的小粒。
她不说话好办,庄言有办法,他的手一翻,两颗红彤彤的草莓就出现在他的手中,
“小姑娘,告诉我你在捡什么,这两个草莓就给你吃哦!”
小姑娘看着庄言手里的两颗大草莓,好像勾起了她曾经的回忆。
她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我们捡的是黑珍果!”
说完,她在庄言手里拿过草莓,好像是怕庄言反悔了一样,直接跑远了。
庄言在草棵中找了一下,也找到了一个黑色的小颗粒,但是他没有伸手去拿,他总感觉这像是什么粪便。
正在这时,消息耳突然说道,“言哥,你看那边,有土拨鼠!”
庄言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在远处,有一个大脑袋在地里冒了出来。
它的小黑眼睛叽里咕噜的四下张望了一下,感觉没有危险,便扭着大屁股出来了。
出来后的它开始低头去吃黑色的小草,完全不害怕远处的人类。
看到这个大肥家伙,庄言的眼睛可就亮了。
这个土拨鼠,虽然也带个鼠字,但这是俗语,它的名字叫旱獭。所以它跟老鼠不一样。
而且他早就听别人说过这玩意脂肪厚,味道香,庄言也早就想尝一尝了。
庄言的手一翻,乌木弓已经出现在他的手中,
弯弓搭箭是一箭射出,庄言都没用技能,【神之一箭】就是平平常常的这么一箭。
但那也是百发百中,这支箭直接射进了土拨鼠的脑子里。
土拨鼠抖了抖腿,就没了气息!
一箭射中,庄言几人开心的跑了过去。
跑到跟前,战虎提着土拨鼠的后腿就给提了起来,
“言哥,这玩意好沉啊,能有三十多斤了!”
“嗯,这东西应该也是变异了,这个重量也是不怎么稀奇!你们想怎吃啊?”庄言问道。
“要不咱们烤着吃吧,好久没有吃烤肉了!”邱颖提议道。
邱颖的这个提议获得了其他人的一致好评与支持,庄言当即决定,就靠着吃。
战虎已经拿出匕首准备趁着土拨鼠还没被冻上,先把皮给拔下来。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喊了一声,“看,那几个外来人杀了咱们的旱獭!”
此话一出,那几十个在捡黑珍果的人此时也不捡黑珍果了。
他们抽出随身带着的木棍铁棒,就冲了过来。
几十个人把庄言几人给团团围住,“你们是哪里来的,谁让你们打死我们的旱獭!”
“对,你们打死了我们的旱獭,必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让他们赔,必须要赔偿我们……。”
这些人七嘴八舌的怒斥着庄言几人!
战虎一把推开了前面叫嚣最凶的一个人,怒喝道,
“你们要干什么,看到我们打到了猎物,是要来抢吗!
给你们一个机会,这个旱獭就在我的手里,谁要是不服。就过来抢啊!”
战虎的声音是声如洪钟,这一嗓子是吓得那几十个人一时间谁也不敢说话了。
战虎看他们不说话了,他冷哼了一声,“都给我滚,想吃自己去打,再敢惦记着我们的东西,弄死你们!”
这几十个人的气势,被战虎一人给压下去了,但是他们又不甘心这么散去,最后还是一个年纪约有五十多岁的人开口说道,
“几个后生,你们不能这么不讲理,我们不是要这个旱獭,而是这个旱獭不能打,它是我们的命根子!”
战虎冷笑了一声:“咋滴,这里是你们家的后院,我们不能打,只准许你们打呗!”
庄言看到这老头的话里有话,就把战虎拉到了一旁,
“老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