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昭神法,就非得是你们宗门的人吗?少废话,来战吧!”
蛟二娘话音未落,手腕一抖,长鞭瞬间与水流融合,化作一条水龙般的长鞭,呼啸着抽向数十米开外,带起一阵阵尖锐的气流声。
澹台凌霜轻挥冰扇,只见扇面轻描淡写地划过空气,那凶猛的水鞭竟在瞬间被冻结在空中,化作了一条晶莹剔透的冰鞭。
她随后身形一闪,持剑直取蛟二娘,动作流畅而优雅,好似冰雪中的舞者。
周围的海盗头目见状,纷纷退让,为这两位顶尖高手腾出了一片单挑的空间。
项云则接替了澹台凌霜原本的位置,成为了新的防线核心,继续带领众人对抗剩余的海盗。
两人的激战瞬间将甲板变成了一片冰与水的战场,水花与冰渣四溅,寒气逼人,整个船头的空气都被冻结了一般,温度骤降。
蛟二娘虽然属性被澹台凌霜克制,但她的战斗经验显然丰富,然而手上功夫在澹台凌霜面前却显得力不从心,数十个回合下来,已明显落于下风。
不甘心的蛟二娘开始利用地利优势,她聚集周围的水流,形成一座高台,将自己抬高数十米,居高临下地发射出一连串的水丸和水鱼,企图以此扭转战局。
然而,澹台凌霜却将这场战斗视为一场练手,她并未展现出四境高手的全部实力,而是故意压制到三境修为,与蛟二娘周旋,不断闪躲或冰冻这些水系术法,使得整个甲板布满了滑不溜秋的冰渣。
许多海盗因为地面湿滑而摔倒,场面一片混乱。
而项云和裴东来则继续向海盗头目们发起进攻,但他们的注意力也时常被蛟二娘与澹台凌霜的激战所吸引,不时驻足观看。
随着时间的推移,海盗头目们也因体力不支而纷纷坐下,饶有兴趣地观赏着这场难得的高手对决。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尴尬的局面出现了。身处高台的蛟二娘穿着长裙,起初并未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但随着战斗的进行,她逐渐发现男人们那赤裸裸的目光正死死地盯着她,甚至有人露出了淫笑。
蛟二娘这才恍然大悟,顿时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脸色瞬间羞红,愤怒与羞耻交织在她的脸上。
船下的海浪似乎也感受到了蛟二娘心中的愤怒与不甘,愈发汹涌澎湃,她猛然一挥长鞭,一道数十米高的巨浪腾空而起,狠狠地撞击在船的右侧。
这突如其来的冲击使得整条船剧烈地摇晃起来,即将倾覆。
幸运的是,船舱内沉重的压舱货物发挥了作用,船身在短暂的倾斜后迅速回正,但这一歪一摆之间,甲板上的众人却遭了殃。
许多人因站立不稳而从船舷边缘跌落海中,那些原本正兴致勃勃地观看战斗的海盗和乘客也摔倒在地,东倒西歪,一片混乱。
尤其是船头部分,由于载重最轻,受到的冲击最为强烈,一众海盗头目竟被直接抛向了空中,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四散开来。
澹台凌霜见状,迅速反应,她脚尖轻点甲板,瞬间将自己周围的一片区域冻结成冰,稳稳地固定住了身形。
而蛟二娘则对自己的这一击颇为得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正欲乘胜追击。
然而,就在这时,项云眼中的世界却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他只见众多海盗在空中飞舞的身影在他眼中化作了无数条虚线,这些虚线以一种他从未见过的规律交织在一起,为他指引着最佳的攻击路径。
项云心中暗自惊呼,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
“卧槽,这难道是……”
“快乐风男的降智虚线!”
他不再犹豫,狂风绝息斩瞬间发动。
只见他的身形变得模糊而虚幻,仿佛融入了风中一般,瞬间出现在船头,围绕着那些海盗头目展开了疾风骤雨般的攻击。
裴东来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惊讶地喊道:“又是这一招!这家伙真是太卑鄙了!”
然而,当战斗结束,众海盗头目倒在地上时,他们才发现自己的手脚筋以及肌腱韧带竟大部分被砍断,疼痛难忍,根本无力反抗。
项云并没有下死手,他深知这些海盗虽然抢劫客船,但并未对水手们痛下杀手,因此他也没有必要为了这点经验而滥杀无辜。
他手持牧云剑,剑尖直指震惊不已的蛟二娘。
“来人!来人啊!所有人都给我过来!”蛟二娘见势不妙,急忙呼喊海盗船上的弟兄们前来支援。
一众海盗听到蛟二娘的呼喊,本欲蜂拥而上,却突然见到一抹矫健的身影横空出世,正是那位中年修士。
他身形一闪,迅速攀上桅杆,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地砍断了固定桅杆的缰绳。
紧接着,他紧握桅杆的一端,猛然一挥,那长绳化作了一条怒龙,在空中呼啸而过,精准无误地将那些飞荡而来的海盗一一拦截,并狠狠地打落进波涛汹涌的海面之中,激起一片片水花。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难道怕这甲板太滑吗?还不快上去帮忙擒住他们!”中年修士一边喘息,一边大声叫吼着,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水手和船卫们这才如梦初醒,纷纷拿起武器,冲上前去,将船头上那些已经失去抵抗能力的海盗头目一一制服并捆绑起来。
蛟二娘目睹了这一切,心有不甘。
她看向项云,那把牧云剑的寒光依旧让她心有余悸,而澹台凌霜那看似轻松实则深不可测的实力更是让她彻底放弃了抵抗的念头。
她无力地垂下长鞭,叹了口气,说道:
“今天,老娘算是栽在你们手里了。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吧。”
然而,她的话音未落,只见澹台凌霜轻轻一挥手中的冰扇,一股寒气瞬间弥漫开来。
蛟二娘只觉得一股刺骨的冷意袭来,紧接着,她的身体便不受控制地被一层厚厚的寒冰所覆盖,最终化作了一尊栩栩如生的冰雕,静静地矗立在甲板上。
海盗船见势不妙,便退走了,不管客船上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