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赵怀玉已经早早等在酒楼门口,时不时张望一下,店小二看到掌柜的这样子好奇的问道:“掌柜的是在等人吗?”
“嗯,我娘子今天来给我送饭。”赵怀玉毫不遮掩自己的得意。
店小二也是个有颜色的,听完立马说道:“掌柜的真有福气。”
陈秋月来找赵怀玉的时候不多,但是酒楼里的人也都认得陈秋月,赵怀玉长得玉树临风,他媳妇也是花容月貌,两口子只要是见过的人没人不夸的。
“也就是今天,天天来我可舍不得。”话还没说完,赵怀玉就看到了抱着闺女过来的陈秋月。
“娘子辛苦了。”赵怀玉疾步走过去接住食盒。
“知道我辛苦就好。”陈秋月揉揉有些发酸的手腕。
“我的不是,就今天一次,累着娘子了,你吃过饭没?”赵怀玉放下食盒帮陈秋月揉手腕。
“吃过了,你也快回去吃吧。”这会酒楼里人来人往也不好多待。
“对了,我今天刚好碰到熟人,已经让他给岳母带话了,想来这两天岳母就会到家里来,你在家等着就是。”赵怀玉说着低头亲亲安安。
“行,你快回去吧,好多人看着呢。”陈秋月不习惯被这么多人围观,跟赵怀玉又说了两句就抱着安安回去了。
“娘,安安喜欢,明天还来?”安安露着小米牙笑得开心。
“明天我们只去看哥哥,你爹就算了,要不然娘就太累了。”陈秋月现在身上就已经没什么力气了,抱着安安一点点慢悠悠的往回走。
出来之前吃的饭经过这一顿折腾也没剩什么了,陈秋月打算回去再吃点。
第二天陈母就来了,陈秋月正在屋里做绣活,听见敲门声,就知道是她娘来了,跟在床上玩耍的安安说好不能乱动,陈秋月穿上鞋子就去开门。
“娘,你来了,快进来。”陈秋月搀过陈母的胳膊就把人往屋里带。
“你这丫头,慢点,我一收到女婿的信就来了,是有什么事吗?”陈母一坐下就张口问道。
“是这样的娘,前两天平平回来说他夫子让他参加今年的童生试,怀玉这边走不开,就想着看看我大哥或者小弟能不能抽出来时间,陪着平平一块儿赴考。”
“平平今年就要开始科考了吗?”陈母惊讶道,虽然知道自己外孙念书不错,但陈母也没想到这才十三岁的平平就能去考试了。
“对,我和怀玉两个也没想到,以为还要再过两年呢。”陈秋月笑着回道。
“行行行,这事不用问你哥你弟,我回去就跟他们说,什么事情都往后挪挪,平平考试是头等大事,他两个必须去陪着。”陈母拍板道。
“那就辛苦娘了。”陈秋月伸手摇摇陈母的胳膊。
“不过考试是什么时候,要多少天,都要去哪里,我们家没人懂这些,你得给我说说。”陈母对这些是一窍不通。
“我也不是太清楚,平平说院试有三场,县试在县里,府试和院试在府城,每场考试三天,具体的时间我还不清楚,等平平回来了我再问问。”陈秋月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行,这事我知道了,你只管问清楚时间,到时候我看让他们两个谁来。”陈母想到小儿子和平平的关系更好,只怕会抢着来。
“对了,这件事你没有往外面宣扬吧。”陈母突然想到,唯恐自己女儿被高兴冲昏了头做了错事。
“放心吧,娘,女儿知道事情的轻重,除了萍娘,我谁都没有说。”平平年纪小,考上了天大的喜事到时候再往外说也来的及,现在说了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不知道要在背后怎么嘀咕人。
“那就好,你放心,我回去也会交代他们,平平还小,考中考不中都不要紧,我们可不能给孩子太大压力。”
“我知道的娘。”
陈母没有在陈秋月这里多待,平平去参加科考是件大事,她急着回去跟家里人商量。
晚上赵怀玉和平平都回来后,陈秋月将今天陈母来的事情说了。
“到时候要不就是你大舅陪你去,要不就是你小舅。”陈秋月看着平平说道。
“我都行,哪个舅舅都好。”
“对了,具体考试时间定了吗,还得给你外婆他们提前说时间。”
“县试是四月十二,府试是五月初九,院试是五月二十六。”这些时间平平已经记得滚瓜烂熟,陈秋月一问就顺溜的说了出来。
“行,等你外婆他们确定好谁陪你去,还要来镇上一趟,到时候我把时间告诉他们。”又一件事情落定,陈秋叶放松了些。
“还有什么爹娘能帮的上的吗?只管说。”赵怀玉接腔道。
“其他的就是考试前要找有功名的人作保,不过夫子就有秀才的功名,也认识不少有功名的友人,我们学堂今年参加考试的有不少,夫子帮我们筹划这些,不用我们操心,不过到时候需要出些银钱。”
平平的夫子谭秀才认识的人多,到时候收取的保费也不会多,像一些外面小私塾的学子,要是参加科考,不但需要找一起作保的学子,还要找有功名的秀才做保人,这都是为了避免作弊,一人出事其他人都会被带累。
“行,到时候要出多少钱你只管说。”赵怀玉一口应下,这事他之前也有耳闻,还好儿子的学堂夫子有本事,不然确实要费一番心思。
不说别的,就说一起连保的学子,也要细细挑选,遇到那种品行不端妄图作弊的,到时候出事了被带累了连伸冤的地方都没有。
“嗯嗯。”平平点头应下,他们学堂里的同窗,大家都知根知底,互相也放心。
“行了,事情说的差不多了,你快回屋看书吧,别耽误你时间了,今天生的鱼汤还有,我给你在火上温着,你夜里饿了自己去盛来吃。”陈秋月看时间不早催促道。
“好,我会照顾好自己,娘你们也快回去休息吧。”
平平夜里看书会到很晚,不让陈秋月等着,只需把饭温着,平平饿了自己去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