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去顺便到了镖局一趟,既然已经把平平送进了府学,房子的事情也打听的差不多了,他们就不打算多待了,住在这里的每一天都要花去不少钱。
回去的路上这次只有赵怀玉陪着安安玩,陈秋月还是十分不适应马车的颠簸,一路摇摇晃晃的回到家,陈秋月大松一口气。
这种奔波的日子真是不好过,陈秋月躺在床上让安安给自己踩背,赵怀玉则是伸手扶着安安,防止她摔下来。
“娘,你舒服点了吗?”安安咧着嘴笑道。
“好多了,安安再用点力。”陈秋月话音刚落,安安踩得更卖力了。
“这次我们去府城一趟,花了多少钱?”陈秋月眯着眼睛问道。
因为要考虑搬到府城,陈秋月也开始在心里盘算起来,日后花钱要节省些了。
“来回的车马费三两银子,住客栈花了一两多,那几天吃饭什么的花了大概有不到二两,加上给平平的二十两,算是去了二十六两。”
这次去府城钱都是赵怀玉拿的,陈秋月听完叹口气。
“我们搬去府城还是很有必要的,要不然这一来一回车马费就要不少,每年不说我们去府城看他,光是平平来回也要不少钱。”
“确实。”赵怀玉点头承认,出了一趟门深有感触,不然怎么会有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有出过村子,还不是出门就要有很多花销,这不是一般人家可以承担的。
“明天你抽时间盘算一下家里还有多少钱,为了之后不那么紧张,我们要是真的搬去府城,现在住的这处院子可能就要卖掉了。”赵怀玉说着环视了一圈屋子。
这处院子他们一家已经住了七年多,到处都是自己人的痕迹,真要是卖掉也是十分不舍的,但是没办法。
“明天我把家里的钱财还有土地都划拉一遍,这些年我们俩基本上没停过,攒下来的家底看着不少,用的时候就不嫌多了。”
陈秋月之前没想过要去府城生活,还觉得家里维持现状还挺不错,结果事情变化的快,他们不得不做出对应。
第二天赵怀玉就去酒楼做事了,这次告假这么久,很多事都等着他去处理,不能再在家待着了。
陈秋月又在家躺了一天才缓过来劲,萍娘知道陈秋月他们回来了,上门来打听情况。
她本以为陈秋月他们去送平平是去县里,没想到一这么久才回来,这不今天就找上门了。
“你们怎么走了这么多天,不是去送平平到县里?”萍娘奇怪道。
“没有,我们是去了一趟府城,平平这次是去府学里念书,所以我们这一来一回才这么久。”陈秋月做着绣活抬头笑着跟萍娘解释。
“府城?你家平平不是去县里,怎么这么厉害,我只听说过府城,从来没去过,你去了这一趟有什么见闻,赶紧说来给我听听。”萍娘是个喜欢热闹的,本来专注点还在平平身上,一听陈秋月说府城,立马转移注意力。
“府城极大,路特别宽敞,路都是青石板铺成的,街上的店铺更是数不胜数,特别是晚市,那个热闹啊,到处都是小摊子,五花八门,吃的玩的看的应有尽有,我们还看了杂耍,你是不知道厉害着呢。”
陈秋月也很想跟别人说说自己这一趟府城之行的见闻,此刻见萍娘眼睛发亮的看着自己,开始把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一点点讲给萍娘听。
“我还没出过院门,都不知道这一路竟然这么遭罪。”萍娘最多坐个牛车串个亲戚,像陈秋月这种一下赶路好几天的情况还没有经历过。
“可不是,真是受罪,之前我们还想着有时间就去府城看看平平,现在是不行了,这来回太折腾人,安安太小,闹腾的很。”
府城的经历陈秋月说的兴高采烈,一谈到来回路上的事情就开始愁眉苦脸。
“府城确实离我们这里太远了,来回一趟不易,平平在府城念书,恐怕也不能经常回来。”萍娘小心地说道,之前她以为平平是在县城,他们离县城没多远,来回挺方便的。
“孩子现在念书为重,回不回来的就看机会了。”陈秋月没有把他们家打算搬去府城的事情透露出去,八字还没有一撇,陈秋月不想张扬。
两人聊了一下午,一直到快做晚饭的时候,萍娘才恋恋不舍的告辞,陈秋月把人送走也开始准备做饭了。
这边平平顺利到了分到的班里念书,府学的学生不算太多,但是大家的年纪跨度却很大,因为每年府学都会进行岁考,连续两年岁考不通过的学子就会被逐出府学,不是你想在这里混日子就能一直混下去的。
平平知道这个规矩的时候暗自点头,府学就是念书的地方,因为考举人太难,有些人久而久之就没有了斗志,那不顾学业的话在府学里就会影响其他人,所以对这种制度平平是赞同的。
当然他也有信心自己不会通不过岁试,这种方式只是督促学子们奋发向上的。
平平在府学里算是年纪最小的一批了,比他大的比比皆是,更有那些跟赵怀玉一般年纪的同窗,还在科举这条路上努力着。
府学里聚集的都是各地的天之骄子,自然有底蕴家里的小辈更多,不是书香世家就是家中颇有家资的,不过府学里的学风还算正,大家彼此都穿着学子服,看上去都是平等的,在这里更看重学问。
平平一来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但是都是骄傲的读书人,虽然平平小小年纪能有今天算是英才,但是他们也不差,只稍微关注一下就又回到书本上去了。
对于这种情况平平很满意,他也不希望自己成为众人的视线中心,他来这里只想好好念书,低调谦逊是他一直的做人准则。
况且这里的人都是前辈,大部分人都比自己优秀,现在是该自己虚心请教的时候,骄傲自满丝毫没有在平平身上出现。
至于平平同屋的学子则是个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