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要你。”
沈北枭闭上眼睛,感觉自己也快要和顾云珂一样,醉的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你如果不想要孩子,我们就不生。”
顾云珂愣了一下,这还是古代的男人吗?就算是现代的男人,像沈北枭这种家里有“皇位”要继承的,也不能由着女人说不生就不生。
“但是,如果你想要孩子,我依旧会把你放在第一位。因为孩子对我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九儿,在我这里,你最重要。”
沈北枭睁开眼,眼底一片珍惜和清澈。
和她越亲近,他就越知道,自己对她的喜欢不仅仅是一开始的欲望,而是想要和她白头偕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冲动。
“为什么?”顾云珂想哭了,手心温温热热的,覆上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
“你的身和心,我都要。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常言道生子如过鬼门关,我不希望你只是为了帮我繁衍后代,而看到你为此难受痛苦的样子。”
沈北枭侧过身,让她轻抚他的侧脸。
大概是喝了酒,整个人的情绪也随之脆弱不堪,顾云珂嘴巴一瘪,眼尾红红的,眼眶里跟着蓄了莹莹的泪光。
马车里放了小灯笼,将她脆弱可怜的模样尽收眼底。
“怎么哭了?”沈北枭变得无措,他最怕她哭了,心都被揪紧了似的。
顾云珂抽泣了一下,搂着他的脖颈,把脸颊往他肩膀上靠去,依赖的抱紧,咬着唇瓣犹豫了一会儿,小声地说道:“要生的,我喜欢孩子。”
“什么?”
沈北枭眸色昏沉,看到她咬着自己的唇瓣,恨不得将她揉碎了,再含着那娇软做尽欢愉事……
顾云珂揉了揉眼睛,抬头戳了戳沈北枭的喉结,“我说,我想生孩子的。但是要等我年岁再长一些。”
沈北枭喜不自胜,闷笑着低头,用下巴刚长出一点的青色胡茬,碰了碰她的额头,低声道:“好,一切都听我的小王妃。”
修长的手指从她的眉心划过,最后落在她的唇瓣,被顾云珂张口轻轻咬住。
灼热的呼吸擦过娇颜,沈北枭尽量控制着自己对她的情动,盯着咬着他手指的唇儿,轻笑道:“把我的手指都弄脏了,你这样我等会怎么见人。”
胭脂碰上了他的手指,又不是脸,有什么不可以见人呢?
但顾云珂现在脑子转不过来,还有些抱歉的松开,捧着他的手掌眯着眼睛打量。
“唔,被我咬出血了?”
顾云珂愧疚的撇嘴,酒精让她的眼神也走偏了,还真以为是她咬破的。
沈北枭一本正经的点头:“嗯,你咬的。怎么办?”
她脑子宕机了一小会儿,随即慢吞吞的用双手捧住他的手掌,软乎乎的唇微张,轻轻含住他的指尖边缘,舌尖蹭过那一点红,片刻即离,还咂巴咂巴嘴回味了一下。
“没有血味。”顾云珂委屈的皱眉。
沈北枭手腕一颤,垂眸盯着她说话时一张一合的小嘴。
他们现在的距离,适合亲吻。
“九儿——”喑哑的声音带了欲。
“嗯?”她靠在他身上合上眼,困倦的打了个哈欠。
“我有点忍不住,想亲你了怎么办?”沈北枭俯身将重心往下,掌心托住她的后脑勺。
“困……”顾云珂没听清他说了些什么,扭了扭身子,坐在沈北枭腿上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醉醺醺的睡去。
她身上因为酒劲很暖和,指尖摩挲过她的耳垂,顾云珂轻哼呜咽了一声,更像是有声的勾引。
睡在他怀里,还敢如此?
婚约已定,他可以亲她了。
顾云珂意识模糊,感觉到耳畔的灼热呼吸,伸手想把恼人的东西拍开。
沈北枭握住她的手腕,低头贴上近在咫尺的柔软香甜。浑身的血液为之沸腾狂欢,他闭上眼睛,想起十四岁那年,邬善终第一次带他去军营纵马疾驰,马儿在他的掌控下,策马狂奔的快感。
年少时的情况,化作了二十五岁时的辗转情愫。当时的快感,逐渐被柔软给取代,她的唇是软的,他的心也是软的。
“唔……”
顾云珂的眼中再蓄春水,微微睁眼看着男人凑近的俊容,快要喘不过气。
初尝滋味,深深浅浅。
他快要失控,薄唇紧贴着,松开了她的小舌,呼吸跟着绵长粗重。
她似罂粟花,让人上瘾。
浅尝辄止,满足不了他。
从小到大,沈北枭想要得到的东西,基本不需要花太多的精力。直到遇到她,他付出了比之前高出百倍的耐心。
顾云珂睁开水润的眸子,一副被欺负过的模样,但又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沈北枭低头抵上她的眉心。
就这样亲她,他一辈子都亲不腻。
亲吻就像饮鸠止渴。
原先一直未曾体验,可现在突然亲了一下,就想要再得到更多。
少女面色绯红。
喝醉后的她,收起了浑身的戒备,乖巧的坐在他怀中,隔着几层繁琐衣料,身身相贴。
沈北枭还想再亲一次,马车摇晃了一下,随后拐了个弯稳当停下了。
“王爷,将军府到了。顾将军和顾夫人在外头等着小王妃回去。”陈九瑛清了清嗓子,尽量压低声音。
他可不敢擅作主张去掀开帘子,只能在外头善意提醒。毕竟刚才马车内的动静,他听了个大半。小王妃的爹娘还在旁边看着呢,万一帘子一掀开,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事,到时候以顾将军的暴脾气,肯定要责怪他家王爷没有照顾好小王妃。
王爷也真是的,以前不是这样爱动手动脚的性子啊,怎么遇到小王妃就……这么把持不住。
“怎么这么快?”沈北枭语气不耐,掀开帘子一角。
“王爷,马车夫已经够慢了,还从西桥那边特地多走了几条街。”陈九瑛有些汗颜,没注意到身后走近的顾叶荣。
顾叶荣哼了一声:“殿下,还想不想把我闺女送回来了?还没成亲呢,少霸占着我家小九。”
沈北枭敛去不耐,搂着顾云珂走下马车,“将军,是晚辈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