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周娟的话,陈紫婷曼妙的身躯震颤了几下。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陈家还发生过这么令人发指的一幕。
不用想,陈紫婷也猜得到,在陈家能动用保镖打人的只有陈飞龙。而陈家的那条藏獒就是李彩凤饲养的,平时它也只听李彩凤的话。
陈飞龙可是陈氏集团的董事长,同时也是商界的精英。
李彩凤也出生于书香门第,从小就饱读诗书,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
两个如此优秀的人,他们究竟干了什么?他们的行为实在是令人发指。
为了阻断陈语和养母的联系,他们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他们这是对陈语的偏爱吗?他们是怕陈语的养母把陈语抢走吗?
不是,绝对不是,这一点陈紫婷已经眼见为实。回想起4年来的一点一滴,她更加深刻的印证了这一点。
他们把陈语禁锢在陈家,只是为了让他失去自由。
然后折磨他,陷害他,让陈语背上小偷的罪名。
陈家的每一个人,在冠冕堂皇地嘲笑他,玩弄他。
让他住狗洞一样的房间,让他穿像乞丐一样破的衣服。
在陈家,陈语几乎没有安生地在餐桌上吃过一顿饱饭。
在陈家,陈语活的像路边的乞丐一样,没人疼没人爱还招人嫌弃。
婷想赶紧找到陈语,她不想让他一个人流落在外继续受苦,是他们陈家人对不起陈语。
“阿姨,你知道陈语现在去干什么了吗?”陈紫婷努力控制住,要流下来的眼泪说道。
“他说他要去赚钱,赚很多的钱。”周娟说。
陈紫婷听了心头一颤,陈语他只是一个瘦弱的高中生,他能有什么能力赚钱?他即使去赚钱,也只能干一些又脏又累的苦力。这都是陈家人逼的,本该是陈家少爷的他,不得不出卖苦力。
想到这,陈紫婷像被封印了一样,整个身体都十分的僵直。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周娟家的。回到车里,陈紫婷疯狂地给陈语打电话。
第一次,陈语拒接了她的电话。陈紫婷心里一紧,陈语挂断了她的电话,这怎么可能?
以前,陈语做梦都想让她这个大姐给他打电话。她的电话,陈语缠着她要了很久,陈紫婷才给她的。
最开始,陈语经常给她打电话,陈紫婷只觉得他烦,一次次拒接。
陈语一点也不生气,隔几天他还是会给陈紫婷打电话。
陈紫婷只觉得他更烦人了,警告他再打电话,就把他拉黑。陈语这才收敛了,自那以后,他再也没给陈紫婷打过电话。
陈紫婷觉得清静了,心里暗自高兴。她那时候,就是觉得陈语很烦,除了会讨好人,一点本事也没有。
她十分地看不起陈语,更是懒得搭理他,她一次也没给陈语打过电话。
陈紫婷猜着,陈语敢拒接她的电话,肯定是想引起她的注意。
了解了陈语的苦衷后,陈紫婷也不与他计较。
她接着又第二次拨通了陈语的电话,依然是拒接。
陈紫婷不死心,又拨打了第三次,还是拒接。
她再打他的电话,陈语就把她拉黑了。
陈紫婷的心仿佛被攥紧了一般。陈语真的把她的电话拉黑了,他真的不要这个大姐了,他讨厌这个大姐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开车回去的,半个小时的路程,她足足开了一个小时。
一路上,她只感觉自己的心像被人撕扯了一样,思想也有些错乱,她险些出了交通事故。
陈紫婷好不容易把车开到了陈家豪宅大门前,她赶紧下了车,迫不及待地向陈家豪宅走去。
他要去问问高高在上的陈飞龙和李彩凤。
他们为什么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去对付一个乡下妇人和一个弱小的女孩。
他们不爱陈语,也不允许别人爱,这是一种什么行为?
他们是要让陈语成为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野孩子,还是要把陈语逼疯。
陈紫婷怀着极度复杂的心情,走进了陈家豪宅。
陈语叫了一辆出租车,很快就到了城北。
在距离江波的鹅棚三四里的地方,有一条羊肠小道。
出租车开不进去,陈语就付了钱,让出租车司机离开。
陈语看了一眼这条狭窄的土路,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看来今天,陈语只好步行到鹅棚。
这条土路坑坑洼洼,路的两侧是很深的河道,大概是农民灌田的河渠。河水看上去很深的样子,不过还算清澈。
这条土路看上去虽不好走,可陈语从小是从竹叶村长大的,这样的路他可没少走。
踏上这条土路,陈语步伐稳健,走的很轻松。
很快陈语就走到了路的尽头,不远处,一排排的鹅棚也渐渐映入眼帘。
陈语心中一喜,又加快了步伐。他正专心地走着路,突然听到不远处有喊救命的声音。
他甚至听到了“扑通扑通”的河水,击打河岸的声音。
陈语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难道是有人落水。
他一个激灵,打起精神向那个声音跑去。
他跑了一小会儿就看到,有一个约摸五六十岁的老汉掉到了河渠里。
他正拼命地在河水里挣扎,河水已经没过了他的脖子,眼看他就要沉到水底了。
陈语赶紧脱下外衣,一个箭步跳到了河水里。
他从小就在竹叶村长大,在河渠里没少捉鱼摸虾,早就练就了超于常人的水性。
他跳下水,几个蛙泳,就游到了老汉身边,他抓住老汉的胳膊使劲往岸上游。
他费了好大劲,终于把老汉拖拽到了岸上。
老汉没什么大碍,吐了几口水,很快就清醒过来。
“小伙子,今天多亏了你,否则我老汉就没命了。请你一定要随我回家去,我今天要好好谢谢你。”
那老汉激动地抓住陈语的手,半天也不肯松开。
“大爷,去你家那就不必了。我从这里路过,顺道救了您,只是举手之劳不用挂在心上。”
“大爷,您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又是怎么掉到河沟里的?”
陈语脱掉湿漉漉的t恤衫,拧了一把水问道。
“小伙子,你有所不知,我就住在这里看守鹅棚。因为闲着没事,就到这边河渠里钓鱼,谁知一个不小心竟滑到了河渠里。现在正是水稻灌溉的时候,河水深着呢!小伙子多亏了你,不然我老汉今天就真没命了。”
陈语一听这老汉竟然是看守鹅棚的,他心中大喜,看来今天他是救对人了。
陈语想着,不要暴露自己的目的。先从这个老汉口中,打探一下关于这个鹅棚,要出售的价格再说,以免对方抬高价钱。
“哦,原来是这样。大爷,这点小事,你不要老挂在心上,只要您没事我就放心了。能救您,这也说明我们爷俩有缘分。”
初秋的风微凉,刮在陈语裸露的脊背上。刚说完话,他就打了一个喷嚏。
“你这孩子说话实在,大爷我喜欢。快跟我到鹅棚那边换身衣服,可别着了凉。你也说了你和大爷有缘,这点薄面你必须得给。”
陈语自然不会再推辞,他随那个老汉去了鹅棚。
因为老汉有个上高中的孙子,常来这里玩。
他在这里有两套备用的衣服,老汉就拿给陈语换上了。
陈语穿上干爽的衣服,就和老汉聊了起来。他从老汉口中得知,这个江波其实是他的亲侄子。具体说起来也算是他的养子了,江波从小无父无母,是老汉把他一手带大的。
这个鹅棚是江波花了28万,从那个南方人手里买下的。他本以为可以,卖给别的开发商大赚一笔。
谁知两年过去了,从一开始的要价45万降到35万,再降到26万,还是无人问津。
江波欠着银行的利息,这边鹅棚又卖不掉,他整个人可算是愁坏了。
最后江波狠狠心咬咬牙,降到了18万。眼看一两个月过去了,江波依然没有找到买主。
从老汉口中得知了关于鹅棚的基本情况,陈语也有了主意,他也不打算压价,就以18万的价格买下这个鹅棚。
这鹅棚占地有上百亩,买下它,种些名贵茶叶还是比较有赚头的,陈家就是做茶叶生意的。
陈语如果能自产自销,这定能胜陈家一筹。
当然陈氏集团有上百亿的资产,在短时间内,陈语不可能追赶上他的实力。
但是陈语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定能发展他自己的茶叶公司。
而且这鹅棚的地下还埋着宝藏,别说18万,就算是100万买下它陈语也不亏。
“大爷,我看您侄子的这鹅棚还不错,我出18万,买下这个鹅棚。”陈语对着一脸愁容的老汉说道。
“什么?小伙子你要出18万,买下这鹅棚。”
老汉一听陈语要出18万,买下这个鹅棚。他嘴巴张的老大,一脸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