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婚姻登记的事,晨水一直嚷着要善美请客,于是周日善美邀请大家到家里烧烤聚餐。
周日享哲早早来到甄家。原以为能与善美独处一阵子,却被贞淑逮住,拉上二人去看新房子。
高端楼盘品质本就有保证,享哲很快就在贞淑和善美筛选出的两栋房子中选定一栋两层四室带花园的房子。签定购房合同,并在开发商推荐下与设计公司敲定装修方案,约定三个月后正式交付使用。
回来甄家,贞淑一进门就看见贵成正坐在餐桌前吃着披萨:“老头,你怎么点外卖了?不是让你做饭吗?”
“也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吃这个方便。”贵成又咬了一口披萨,含糊不清地说:“你们过来吃呀,我叫了两种口味的。”
“唉哟,我的泡菜锅都是现成的,非要点外卖。”贞淑不满地瞪着贵成的背影。
“是爸爸不想您太辛苦了。”善美过去搂住贞淑的肩头哄道。
“才不是呢,明明是他懒……”贞淑被善美按坐在贵成旁边的椅子上。
“是是是……”贵成拿了一块披萨放到贞淑的盘子里:“这个你肯定喜欢,海鲜味的。”
“谢谢你!”贞淑瞧贵成翻了个白眼,拿起披萨咬了一口。
“善美,你过来呀。”享哲看向厨房的善美。
“嘿嘿,其实爸爸做饭了,泡菜锅也是热的。”善美端着泡菜锅出来。“学长,你吃米饭还是披萨?”
“死老头……”贞淑白了贵成一眼,还是笑了。“善美,给我一碗米饭。”
看着这一家子吵吵闹闹却又开开心心的样子,享哲似乎也被感染了,心情无比舒畅,这是他一直憧憬的家庭生活。
他接过善美递来的碗,就着一口泡菜汤吃了一口米饭:“跟你上次煮的味道很像哦。”
“好吃吧?我就是跟妈学做的泡菜锅。”善美笑道。
“好吃。”享哲冲善美眨眨眼又吃了口菜。
“享哲,以后多回家吃饭。”贵成拿纸巾抹了抹嘴。
“住那么近,以后天天过来吃完饭再散步回家,多好。”贞淑接话道。
“真好啊,感觉女儿没嫁出去一样。”贵成看着女儿女婿乐开了花。尤其是这女婿,对女儿好到无可挑剔。连新房都买在自家附近,想想都开心。
饭后善美强拉享哲到房间午休,自己则与贞淑处理烧烤的食材,贵成开车去贞淑店里搬饮料和啤酒。
刚过三点招弟和晨水就到了,没坐一会儿,晨水便自告奋勇要组装烧烤炉。可是,说明书看了又看,配件装了又拆,直到金贤达、申启宗几人都到齐了炉子还是没能装完整。
“真笨唉,都快一个小时了。”一旁的招弟不留情面地唠叨着。“人都到齐了耶。”
“你行,你来。”崔晨水不满地瞪着招弟,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边还有一块不锈钢网格没装上。
“还没装好吗?”身后传来享哲的声音。
“尹理事。”晨水见是享哲,连忙起身。“呃,是,还差一点。”
“别见外,今天你们是客人。”享哲笑笑,拿起说明书比对了一下,打开烤炉的顶盖把那块网格插在烤板的前上方。
“看,就说你笨吧!”招弟拍了一下晨水的手臂。
“哼,我去烧碳。”晨水甩开招弟的手往屋内走去:“伯父,碳在哪里?”
秋日的夜晚,皎洁的满月,微黄的灯光,习习的凉风夹杂着让人垂涎的肉香,甄家的小花园热闹非常。
“干杯!”“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哇,龙虾烤得刚刚好,好好吃。”“八爪鱼好香呀!”“牛扒也不错,刚好五成熟。”……
“以后大家要少吃些海鲜喽。”永希喝了一口香槟。
“为什么?”贞淑才咽下一口虾肉。
“伯母没看周五的九点新闻吗?邻国在偷排核污水。”刘永希叉了一截烤玉米。
“哦,是吗?工作日我九点半才到家,根本没空看新闻。”贞淑看着盘子里的大虾,皱了皱眉。
“这新闻我好像在广播听过,也没太在意。”贵成说。
“大家放心,这些我都是在S会员店买的,澳大利亚的龙虾,大虾好像是中国的,嗯,印象中没有买日本的。”善美回想着自己买的食材。
“那鱼是我在菜市场买的,应该是国内的,没问题吧?”贞淑指着桌上那盘烤鱼问刘永希。
“新闻说我国已对海水及海产品进行监测,目前是安全的。”刘永希笑笑。
“善美,以后有什么大新闻,记得要提醒我。”听刘永希说安全,贞淑才放下心来,夹了一条烤秋刀鱼。
善美笑着应了一声。
“你们电视台就没有休息日的综合新闻报道吗?照顾一下我们这些工作日没空看新闻的人……”贞淑喃喃道。
“前辈,妈妈这个提议好像可行哦。”善美突然想到什么,看向刘永希,正好碰上对方会心的微笑,两人心领神会地击了一下掌:“耶!”
“谢谢您!”刘永希开心地拿起香槟对贞淑说:“伯母,我敬您!”
贞淑笑着与刘永希碰了碰杯:“我也祝你们早生贵子。”
“尹理事,善美,给我们说说你们的恋爱史呗,媒体哪个版本最接近现实呢?”说着晨水又给自己满上一杯啤酒。
“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八卦的毛病啊?”贤达拿过晨水手里的啤酒瓶,试着打圆场。
“善美,真的是大学时代就开始交往的吗?为什么我不知道?”一旁的招弟也附和,大学几年可没听善美说起过。“网恋吗?”
“哈哈,我也感兴趣哦。”刘永希意味深长地看向享哲。到底是什么改变了这个自己曾经守候多年的男人呢?
七八双猎奇的眼睛盯着二人,善美不好意思地避开招弟异常八卦的目光。身旁的享哲笑着看她一眼,放下手中的啤酒,清了清嗓子道:“其实,我们是在剑桥认识的。”
“呃,不是因为车祸吗?”贵成不解地看着享哲。他明明是开车撞女儿的人啊。“害我的心肝宝贝受了伤。”
“唉哟爸,是我没留意交通灯,才与学长的车撞上的。”忆起当年的事,善美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澄清。
“看你急的,我还没说要修理他呢,哈哈……”贵成打趣道。
“善美到大学注册那天我就看到她了。”享哲留意到善美诧异的目光,伸手握住她的手继续说:“没过两天就发生那起事故,后来又在姑姑的餐厅遇上,再之后就成了好朋友。”
“这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吧。”招弟花痴地把头靠在晨水的肩上。
“我回国后才知道她考进了mbS,后来又被她发现我是电视台的草包理事,差点儿都要绝交了。”回想起来,既无奈又好笑。
“哪儿有那么严重……”善美娇嗔道。
“嘿嘿……”“草——草包理事……”
“不错不错,可惜没能亲眼看见你为情所困的痛苦表情。”刘永希得意地挑了挑眉,隔空向享哲举起香槟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