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气的鼻子里面只是呼气,此刻却渐渐冷静下来,吩咐秋菊将东西拿上来。
秋菊立刻从内屋去将一个东西拿出来,众人一看不过是一张纸。
“你们必然在想,一张纸有什么,可若是一张状纸呢?”
听得这话,三房内都安静下来,沈弋冉起身道:“一定是发生了事情,老太君应该和我们一起说,一起想办法,怎的就自己去了?”
神色和言语之中都透露出沈弋冉真心的关心。
徐氏和容青青见状,不甘落后,跟着说了一车的话。
老太君对着沈弋冉招手,示意她坐下,叹口气道:“这事,你们去了也不中用!”
薄瑾修便给薄瑾年挖坑:“老太君现在累的都不想说了,秋菊你快给老太君按按,三弟你反正是跟着去了,你说吧。”
薄瑾年正准备要说,却被沈弋冉拦住了:“现在是老太君说话的时候,谁敢抢着开口?”
说着沈弋冉起身过去,奉茶一杯,等着老太君喝了,亲自给老太君按摩。
“老太君,你忍着点,我这个手法是跟人专门学的,力道要大一些才能有效。”
众人只能瞧着沈弋冉按摩,从肩膀,手臂一直往上按摩到头脸,一套下来,果然见得老太君面部精神了不少。
“哎哟,三弟妹可真是厉害,难怪老太君那么喜欢你,我们真是比不上。”
容青青便似笑非说起来。
沈弋冉手都软了,抬都抬不起来,额上有细细的汗珠。
秋菊眼明立刻上来送上热手帕子。
沈弋冉要抬手却抬不起来,薄瑾年起身接过帕子先给她搽汗,然后扶着她过来坐下。
老太君又喝了一口茶道:“也不怪你们说我偏心,实在是大房和二房太不像了!”
说着老太君让秋菊将状纸拿去给薄瑾修看。
薄瑾修迅速过了一眼,连忙递给薄瑾珏。
薄瑾珏仔细看来。
“告我们低价强卖庄田?怎么此人还宣称自己是侯府的私生子,也太荒谬了!”
徐氏听得,眯起眼眸勾起唇角道:“庄子的事情不是交给三弟妹你看管了吗?出了事,你竟然一点不知?”
沈弋冉并不怕她挑错,立刻扶着椅子扶手就要起身,被老太君拦住了。
“此事并非是冉冉的错,此人用心歹毒,谋划良久,岂能随意露出行迹。”
徐氏并不放过,淡淡说道:“我看啊,还是三弟妹忙着开酒楼,赚自己的钱,没有时间管庄子,才会什么消息都不得,等到事情闹大了,我们整个侯府处于被动地位。”
沈弋冉也是才知道此事,听得徐氏一直拿着这个做文章,夹枪带棒,二房也在看好戏,便干脆行到中间跪下了。
“庄子在老太君交给我的那一日,我亲自去看过一次,认识了庄户上管理的赖升,连佃户都一一见了,并没留心其中有个姓薄之人。”
“我虽然怠慢了,但是每个月也会下去一次,收拢账册,看望佃户,检查田地,自问也只能做到如此了。”
一直站在旁边的老嬷嬷淡淡笑着说道:“庄子本就是交给一个总管代管,都是几代的老家人,怎么可能会有主子是不是就去查岗的,这不是让老家人寒心吗?”
大家都知道老嬷嬷的儿子便是如今也在庄子上,跟着赖升,徐氏只顾着挑沈弋冉的错,没想到这一层。
徐氏只得红了面赔笑道:“老嬷嬷这话说的是,我本是没有管理过庄子,所有当做店铺一样的管理,想来到底应该如何,还是要听老太君的。”
老太君听的,知道她说什么,都会成为偏袒沈弋冉,都不会相信沈弋冉管理的很到位,便不接茬。
“此人说自己姓薄,不仅要大义灭亲揭发咱们,还要和你们三兄弟一起,分侯府的财产。”
薄瑾修立刻跳起来,骂道:“哪里来的野杂种,也敢觊觎侯府的家产,都是三弟你太没威信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惹事!”
薄瑾年沉稳道:“大哥都知道一般人不敢如此闹事,可想背后肯定有人指示。这件事难就难在无法论证,他凭着一张嘴,靠着背后的人还是可以将此事闹大的。”
薄瑾修听得就不舒服了:“三弟这话几个意思,什么叫做连我都知道?”
徐氏拉扯薄瑾修坐下,觑眼看着老太君的神色,劝他道:“你被像个耍猴一样的,人家戳一下你就跳一下,安分坐好吧!”
说着又拿眼睛对着二房看了看,薄瑾珏和容青青只从看了状纸之后可是一句话都没说了。
薄瑾修后知后觉立刻找补道:“我这不是担心侯府的安危吗?”
薄瑾珏冷笑一声看向老太君:“不管幕后之人是谁,存心也不过是恶心咱们一下,这件事闹大了,对咱们侯府的名声也不好,多少会影响咱们在朝为官。”
薄瑾珏敏锐察觉这件事背后之人可能和勇毅侯有关,可是勇毅侯暗中使绊子却没有和他打招呼,这让他十分的怨恨。
“所以老太君一声不响去处理了,真是辛苦老太君了。”
薄瑾珏起身朝着老太君行礼,抬头便问道:“却不知道老太君是如何处置的,这个幕后之人是否查到?”
老太君点头,神色缓和了不少,对着薄瑾年点头:“都是你办的,你来说吧。”
薄瑾年坐着,沉稳简短说道:“虽然幕后之人隐藏颇深,却还是被我发现了端倪。”
薄瑾年转头看想沈弋冉:“也多亏了亲家,我才知道整件事原来是琅琊王氏,想要在京都城中囤地,咱们庄子边上的一座山被他们买下了,连带着也想要地。”
薄瑾珏手握紧了,惊讶道:“琅琊王氏?”
薄瑾年点头,侧头看了薄瑾珏一眼才继续道:“琅琊王氏知道地是咱们家的,并不好拿,便打算依次办法将事情闹大,逼咱们出手。”
说完薄瑾年便不开口了,大家都看向老太君。
“事情是瑾年发现解决的,我亲自去是为了破除那人的身份,听说那人已经逃了,我让瑾年也不用去抓,庄子上的人明白了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