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杰承对姜茶的能力心服口服了。
这真是大师,一定能救自己儿子。
他在心中重新燃起希望。
他让自己的妻子靠着椅背坐好之后,“噗通”在地上跪下,“大师,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
姜茶的身份受得起任何人一拜。
“你先起来吧,被人看见会报警的。”姜茶道。
等会给她打成非法组织头目,洗脑骗钱传销精英可就不好玩了。
她好歹还是个女明星,虽然十八线只黑不红。
李杰峰扶起他大哥,道:“大师就是为了帮我们才来一趟医院,大哥大嫂你们放心好了。”
李杰峰给姜茶搬了张椅子过来,还贴心道:“大师您坐着聊。”
姜茶刚坐下来,谢荣安推门进来了,“原来你在这啊,我一通好找。”
不同于姜茶这个十八线女明星,谢荣安可是大名鼎鼎的影帝,李家的人立马就认出了他。
李杰峰情绪激动地指着谢荣安道:“你,你,你是谢影帝?真的是本人吗?”
他还掐了一下自己的脸,确认疼的,“真是本人啊。”
谢荣安穿着骚包的花衬衣,浅色系的丝绸裤子,一双人字拖很显眼,冲着李杰峰笑笑,“你好,我是姜茶的家里人。”
李杰峰立马瞪大眼睛,道:“我知道了,您是她丈夫吗?”
在李杰峰的认知系统里面,家里人,等于一家人,不同姓的一家人,等于夫妻关系。
谢荣安刚想说不是,不可能是,然后就听到了身后传来轮椅转动的声音。
完犊子了。
谢荣安额头的冷汗都出来了,他机械地转过身去,对上谢久瑭的视线后,额头的冷汗冒出来更多,顺着脸颊流下来,都快成水龙头了。
“九,九叔,刚才那个话不是我说的。”谢荣安紧张死,转过头扒拉着李杰峰的胳膊,字字清晰道:“不是,不是你刚才说的那种关系,姜茶是,是我爹。”
他想说姜茶是我九叔未来的老婆,但这话现在又不能直接说,他九叔都还没开始追妻呢,万一因为他这句话搞黄了这件事,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所以话到嘴边之后,变成了姜茶是他爹。
李杰峰摸摸后脑勺,没懂现在年轻人的梗。
明明是女孩,怎么就成爹了?
看着年纪也比谢影帝小很多啊。
林管家推了一下金丝边框带垂链的眼镜,道:“这位是谢氏集团总裁谢总,谢家的谢九爷,这位是九爷的三侄子谢荣安,另外这位是我们谢家的贵客姜茶小姐。”
管家三两句话就把人脉关系说清楚了。
李杰峰赶紧道歉:“大师对不起,我……啊。”
李杰峰道歉的话说到一半,一抬头就看到了姜茶手臂上缠着的小黑蛇,吓得他直接跑到了谢荣安身后,“蛇,蛇,有蛇啊。”
谢荣安和林管家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但谢荣安坚决不愿意承认自己之前这么怂!
谢荣安扭头安抚李杰峰,道:“别紧张,那是我爹养的小宠物,不伤人。”
小黑冲着李杰峰吐出蛇信子表达友好,“嘶~嘶~”小黑不伤好人哦。
结果李杰峰突然两眼一翻白,晕了过去。
小黑无辜地躲进了姜茶的口袋里。
小黑不见了。
不是小黑吓的。
姜茶知道李杰峰无碍,直接没理,让谢荣安给他搬到旁边的病床上躺着。
姜茶对李杰承夫妇道:“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了那女鬼,说清楚之后想办法解除掉婚约。”
李杰承紧张道:“怎么找啊?回老家找吗?”
姜茶:“要回,还要带上你儿子。”
李杰承:“我儿子现在没办法出院。”
姜茶扭头看向病房门口的谢久瑭,软软地喊了一声,“九爷。”
谢久瑭立马知道她想做什么,他只是做了个简单的动作,一个穿着黑西装,脸上还戴着乌鸦面具的男人咻一下从病房窗户外面爬了进来。
利索地从窗台跳下。
李杰承就站在靠窗的位置,他一脸惊恐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然后探头出去看了看窗外,十七楼啊。
到底怎么上来的?
乌鸦背起床上的男子,顺着窗户又爬了出去。
这个惊险的动作把李杰承吓到了,他慌忙冲过去,“大哥,大哥,我儿子,我儿子不会飞。”
乌鸦扭头看着李杰承,认真道:“我也不会飞。”
李杰承吓得都结巴了,“那那,那那,那你怎么下去?这里是十七楼,跳下去会死的。”
乌鸦从旁边拿起一根三指粗的绳子,解释道:“拉着绳子下去。”
虽然乌鸦看起来很有信心,但李杰承根本无法放心,他一直抓着自己儿子的手不敢松开,唯恐乌鸦下一秒就会带着他儿子跳楼。
谢久瑭看不下去了,道:“乌鸦,走门口。”
从不走寻常路的乌鸦,不情不愿地从窗台跳下来,背着李杰承的儿子从门口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他走得奇快,在护士看过来之前,已经闪身进入楼梯,然后背着人徒步下十七层楼梯。
这时候,李杰峰也醒了,一睁眼,旁边的病床空了。
他惊恐地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大哥,李今没了吗?”
说完眼泪就要涌出来。
李杰承瞪他一眼,“别乌鸦嘴,快点收拾一下,马上开车回一趟老家。”
李杰峰一秒收起眼泪,然后听了李杰承的解释,才知道他晕倒之后发生的事情。
姜茶从病房门口走出去,碰上一个断头鬼,把脑袋抱在胸前,朝着姜茶跑过来,“小姐姐,你看见我的头了吗?”
姜茶垂眸看一眼,“你的头在你手上。”
断头鬼脸上的表情忽然变成狞笑,露出一排尖细的牙齿,张开了血盆大口。
接着他双手把头朝着姜茶的脸砸了过来。
姜茶面无表情,抬手,握拳,然后照着鬼脸捶了一下。
那鬼的脑袋直接砰砰砰左右撞击墙面,飞到了走廊的尽头。
断头鬼:“啊啊啊啊我的头,疼疼疼疼,头头,我的头,我头疼疼疼……”
然后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去追自己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