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王直接瞌睡都吓醒了。
最近连续熬夜,他已经持续很多天没有好好睡觉了。
谢久塘给他发消息的时候,张小王前一秒还在和瞌睡努力抗争,争夺身体的主导权。
这下直接醒了。
张小王有点不敢置信地看着手机屏幕里显示的消息。
他甚至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脸,疼得龇牙咧嘴发现不是做梦。
然后又偷偷给林管家发了消息。
【张小王】:林管家。
【张小王】:截图。
他把谢久塘发给他最新消息的那张截图发给了林管家,表情显得很凝重。
【张小王】:你怎么看?
【林管家】:站着用眼睛看,还是你希望我坐着看?躺着也行。
【张小王】:你不担心一下九爷的精神状态?我怀疑他因为过度幻想,导致了精神方面的疾病。
【张小王】:嘶,我是不是应该要给他安排一下心理医生?
【林管家】:?什么意思?
【张小王】:他居然幻想自己今晚跟姜小姐去约会,还让我准备,你觉得可能吗?
【张小王】:那可是姜小姐啊。
后面这句话的分量,林管家也懂。
【林管家】:九爷也让我准备了,应该不是假的。
【张小王】:我还是难以置信,要不你去问问姜小姐?旁敲侧击问一下,若真是九爷的臆想,我现在就得预约心理医生了。
林管家的专业学识告诉他,不要怀疑雇主的精神状态。
但下一秒,林管家提了一桶新鲜的活鱼,走了出去。
他来到泳池边。
刚喝了带冰块冷饮的十八,看到他过来给自己加餐的时候,幸福地叫唤出了声音。
十八最爱吃的还是新鲜会活蹦乱跳的小鱼。
林管家蹲在旁边喂十八吃鱼,装作很自然地开口,道:“姜小姐今晚是要去参加拍卖会吗?”
姜茶支棱起脑袋,道:“嗯,一会五点出门。”
林管家问完,注意到旁边一道带点冷漠探究的视线。
他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又又又犯了错误。
九爷刚才给他发的消息里面,已经很明确提到了主角人物和活动地点,告知他今晚会和姜小姐一块去参加拍卖会。
但他刚才还自以为很自然地问了那样一个问题。
林管家意识到自己错了之后,直接把半桶鱼倒进泳池,让十八自己追着鱼吃,然后挺直腰杆子,假装自己没来过,跑了。
谢久塘:“……”
-
拍卖会。
姜茶穿了一袭素锦旗袍出门。
这一身旗袍把她曼妙的身姿完全勾勒出来,该细的细,该长肉的地方长肉,美艳不可方物。
她主动推着谢久塘的轮椅,出现在展会中心的时候,立即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不仅仅是因为她站在了谢九爷身侧,更因为她明艳动人的美丽。
不少上流社会人士,还没见过姜茶,都在纷纷侧目询问身边人,姜茶的信息。
这些人里面,有羡慕谢久塘的,也有羡慕姜茶的。
“那人谁啊?以前怎么没见过。”
“那是姜家的假千金姜茶。”
“姜家的假千金?我记得姜家的真千金今天也来了吧?姜正国携着自己的爱女来参加拍卖会,目的是想在这里拍到送给姜老爷子八十大寿的礼物吧。”
“你猜他们选中了什么拍品?”
“我猜是今天压轴的稀罕物。”
“今天来的人里面,一半多都是冲着那玩意儿来的,竞争大得很,也不知道最终会花落谁家。”
-
姜夕桐今天特意盛装打扮,穿着蓬松的公主裙,弄了公主发型,浑身上下粉粉嫩嫩的,把自己弄成了公主一样。
她信心满满地出场,还以为自己会是今晚全场的聚焦中心。
还刻意选了临近开始的压轴时间出场。
还花钱买通了记者,让记者给她找好看的角度多拍几张,然后拿她照片发新闻。
结果,谁都没看她一眼。
都被先进来的姜茶和谢久塘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就连那个被姜夕桐提前收买的记者,眼珠子都黏在姜茶身上了。
全场记者的镜头,都对着谢久塘和姜茶他们拍。
谁都清楚,谢久塘携女子出场,光是这点就够炸热搜了。
还有记者认出了姜茶,知道姜茶前段时间,自带热搜体质。
这两人同框出现的画面,肯定是今晚的头条了。
作为新闻媒体记者,有热度就追,这是条件反射。
为了抢热度,大家都盯着姜茶他们拍照。
姜夕桐在入口的地方凹了半天造型,结果没等到一个人来拍自己,气得跳脚。
姜正国最近又胖了,之前准备的衣服,勉强能穿上身,但绷得紧紧的,勒得他呼吸困难,艰难地扯开了一点领带。
“今天怎么来的人这么少?”姜正国疑惑地看着外围会场上三三两两不成群的人。
正式的拍卖场在里面,外围这里供给提前来到的客人休憩闲聊的地方。
谢久塘和姜茶提前进内场了,那些好奇或是想跟谢久塘搭讪的人也都进去了。
姜正国还在努力扯领带,姜夕桐拧着眉不高兴地看着四周,嘟囔道:“不是说七点开场吗?现在都六点五十了,怎么才来了这么点人?爷爷还说今天来的上流社会人士很多,让我好好打扮,好好露脸,我从早上就开始准备了,为了穿上这条裙子,让自己看起来身材更好一些,我连午饭和晚饭都没吃。”
结果现在鬼影都没多见一个。
气死了。
姜夕桐恼恨不已。
亏她浪费这么多时间,把自己打扮得这么漂亮,结果少了观众。
“没想到九爷也会来参加拍卖会,九爷从突患恶疾开始后,就很少在公众场合参加这些活动,今天居然盛装出来了,也不知道是谁有那么大面子,请得动九爷。”
姜夕桐跺脚的时候,旁边走进来两人,一看就是刚从厕所回来的两男的。
等那两人走远了,姜夕桐皱着眉跟姜正国道:“爸,你刚才听到了吗?”
姜正国摸着自己胖乎乎的脖子,深吸了一口气,道:“什么?什么?”
他光顾着呼吸了,完全没注意旁人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