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参加姜老爷子的生日宴会。
那必定会遇上真千金。
林管家提前准备好了一切,一定要让姜茶惊艳全场,把所谓的真千金完全比下去。
虽然,在林管家眼里,那叫什么桐的,根本比不上姜小姐半根脚趾头,但他既然有机会给姜小姐准备礼服裙,那就必须要找到最好的。
刚好他又认识Lily。
他知道Lily是意大利籍全球有名的服装设计师,多少上流名媛、娱乐圈大明星、大网红都以能找Lily定做一条裙子为荣。
大概一个月前,林管家就给Lily发了姜茶的照片,定制了这件礼服裙,没想到刚好派上用场了。
Lily本来还不太愿意,但在看到姜茶照片后,马上加班赶了一条新裙子出来。
按照Lily跟他说的,她是在看到姜茶的全身照片之后,得到了灵感,然后设计出了这条她从业以来最最最满意的一条裙子。
林管家看到姜茶装扮好出门前的样子后,成就感油然而生。
他大概理解那些喜欢装扮洋娃娃的人的心情了。
洋娃娃本来就很漂亮,但装扮之后更美。
这种成就感,溢满了心脏。
当他把这张照片发给Lily的时候,Lily十分高兴,还说以后还想给姜小姐继续做衣服。
林管家觉得,Lily这种心情,可能跟他喜欢看姜小姐穿得漂漂亮亮出门一个道理。
毕竟都谁喜欢漂亮的洋娃娃。
……
宴会上。
“姐姐,你房间还和以前一样,你不回去看看吗?”
姜正国把其他人都疏散了。
姜夕桐趁着姜茶落单的时候,带了几个女人,端着酒走了过来。
姜茶瞥了她一眼,看出来她想做什么,低头喝饮料的时候,借着玻璃杯的遮挡,弯唇浅浅笑了一下。
“姐姐,今天是爷爷的生日宴,我敬你一杯,过往的事我们一笔勾销好不好?”姜夕桐说着,立马举杯凑过去,然后假装手滑,想要利用一杯酒,毁掉姜茶的裙子。
姜茶指尖轻轻一弹,一缕灵气撞到酒杯,杯子在空中旋转了一下,忽然往回泼到了姜夕桐身上。
“啊——”姜夕桐美美的裙子就这么脏了。
姜夕桐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明明把酒杯推向姜茶那边了,怎么会反而泼到自己身上?
但这时候,旁边已经有人因为她刚才的尖叫声,好奇靠近。
姜夕桐不想错过这次让姜茶丢脸的机会,立马提高音量,委委屈屈地道:“姐姐,我知道你恼我,觉得是我抢走了你的人生,可这件事真不是我能决定的,血缘关系在出生之前就注定了,但即便是这样……”姜夕桐做作地抽吸了一下,红着眼眶继续道:“我也不想跟你为敌,我是真心地把你当成姐姐,想跟你好好相处,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你总是不搭理我,也不爱跟我讲话,有时候还总是莫名其妙地对我发脾气,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她声音委委屈屈,又故意夹一下。
发出的是那种,能让直男为之心疼的嗓音。
果然,马上,霍严川小跑着过来,从后面紧张地抱住姜夕桐,“夕桐,你没事吧?”
他下意识想要怒骂姜茶。
想要无条件地维护姜夕桐。
然而就在他想要开口那一刻,霍严川抬眼看向姜茶,在对上那双清明的漂亮眼睛之后,他忽然好像感觉自己猛然地清醒了一样。
本来脑子只有一个想法,维护姜夕桐,把所有欺负姜夕桐的人都还之以牙。
然而,姜茶的存在,总能让他忽然之间清醒过来,然后发觉自己本来想要做的事情,有些无理取闹了。
于是乎,霍严川只是抱住姜夕桐,但并没有对姜茶口出恶言。
他也奇怪自己刚才怎么会那么愤怒。
莫名其妙的涌出一股怒火。
霍严川垂下眼睫,他低头细想了一下,自己最近好像总是失控。
这都是从遇到姜夕桐开始。
从遇见姜夕桐开始,脑子里就一直有一个声音,跟他说:“保护她,无条件保护她,她就是你这辈子要呵护的人。”
可他有时候清醒之际,反问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姜夕桐的时候,答案又却是否定的。
想到这里的时候,霍严川其实想要让自己冷静一下,避开姜夕桐好好思考一下最近的事情。
然而当姜夕桐给他打电话,让他过去参加姜老爷子八十大寿的时候,他又无法开口拒绝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他被人操控了一样。
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把他当成了提线木偶。
霍严川握紧了拳头。
他堂堂霍氏集团的人,怎么可能被看不见的东西操控了?
霍严川又看了姜茶一眼。
这个女人,每次都能让他及时清醒过来。
到底是她比较特殊,还是她身上戴着别的什么东西能让他脱离被操控?
如果是东西,他可以高价买过来。
如果是她本人……
霍严川捏着手指思考接下来的行动。
姜夕桐给他递了好几个眼神,但都被分心的霍严川错过了。
她以为,霍严川急冲冲走过来,会帮自己。
结果他一来到自己身边,就开始走神发呆,偶然还会盯着姜茶看。
难道说连霍严川也被姜茶勾了魂?
可恶。
姜茶这个死婊子。
必须要死!
“夕桐,你衣服都湿了,赶紧回去换一件吧。”
李玲娜对霍严川还是有好感,看到霍严川扶着姜夕桐的腰,忍不住开口道。
姜夕桐瞪了李玲娜一眼,一扭腰,对霍严川红着眼眶说:“严川,你陪我去换一下衣服吧,我这裙子好不容易买到的,都还没穿多久,好可惜哦。”
她嗓音夹得炉火纯青,娇嗲嗲的,是直男最喜欢的音色。
也是绿茶最爱夹的嗓音。
霍严川搂着姜夕桐走了。
李玲娜气得跺了跺脚。
姜茶知道此事还没完。
谢久塘现在还在被商界里的所谓长辈们,仗着自己年纪大,一伙人一块拦着谢久塘在那里套近乎。
若是单独一两个人,他们倒不敢这么造次。
但人多起来,就想着,即便杀鸡儆猴,自己也可能只是猴子。
鸡只需要一个,他们人多,都存着侥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