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盛棠死死按住丁宁的双臂,将她的胳膊禁锢在头顶上,灵巧的舌长驱直入,攫取着她的芬芳.......
丁宁拼命反抗,可她的反抗对于已经发了疯的顾盛棠而言根本无济于事,犹如小孩过家家般,只一会片刻就被顾盛棠得了手。
她只觉的自己的心在滴着血,滚烫的泪水从她眼角流出,染湿了顾盛棠的衣袖。
顾盛棠的心中忽然凛了一下,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丁宁,眼前的女人眼眸低垂,眼神黯淡无光,彷佛只留了一具躯体在这里。
他的心猛地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生生的痛,这种痛楚居然让他躁乱的心有了片刻的安宁。
他这是在做什么?如此幼稚可笑,居然像是抓住了和别人偷情的女友,醋意横生。
看着身下泪流满面的丁宁,他顿时心生悔意,刚才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些弄疼了她。
然而一想到眼前这个女人也会以如此娇媚的姿态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展现她的美丽,他的理智瞬间消失殆尽。
取而代之的则是恨,被别人背叛的恨他顾盛棠只消吃一次就够了,他不能够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度发生,他要让眼前这个小女人好好尝尝背叛他的代价。
他就带着恨意一遍遍疯狂的索取,丁宁犹如一个破布娃娃任他左右,直至两个人都累到精疲力竭,顾盛棠才沉沉睡去。
天蒙蒙亮的时候,顾盛棠醒来,身边不见丁宁,他并未多想,穿起衣服就先离开了。
现在细细想来,昨天到底是他太冲动了些,甚至都没有查证清楚,就凭着宋思妍的一面之词跑来兴师问罪,这种行事做派一点都不像他顾盛棠。
他回到公司后无心工作,从没有为任何事情如此纠结过。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丁宁,却又想和这个小女人好好谈谈,约法三章,以后她的身边不允许有除了他顾盛棠以外的单身男人。
想到这里,他按响桌上电话:“让丁宁来我办公室。”
“对不起顾总,丁宁今天没来上班。”
“没来上班?”他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突然想起早上走的时候也没有见到她。
一种不好的感觉突然袭上心头,他抓起外套就匆匆向外走去。
丁宁家的房门果然紧闭着,连敲了几下也无人应门。
他掏出手机拨打她的电话,一直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顾盛棠的心陡然一沉。
丁宁走的时候,顾盛棠还在睡梦中,怕惊醒了他,她轻轻起身,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
除了身份证和手机她没有再带任何东西,顾盛棠的行为让她伤透了心,她想就这样消失掉,永远也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漫无目的的登上了前往忻州的汽车。
昨晚发生的一幕幕在她脑海中回转,顾盛棠的每一句话,每个动作都犹如一把利刃将她的心生生的割裂。
眼泪无声的滑落,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居然是如此痛苦,她这两天仿佛要把一生的泪水都要流干。
而今,她想抛掉过去,再也不要承受这些锥心刺骨的痛,从今天起她要把过去的一切统统抛向一边,以后再也不要和顾盛棠这个人有一丝瓜葛。
汽车在忻州车站停了下来。
车上的人陆续下车,忻州是一个临海城市,才刚刚走下车,丁宁便感觉有空气中有湿咸的海风味道扑面而来。
她左右张望了一下,一个挑着一担蛤蜊的老伯从身边经过,“老伯,麻烦问一下这里有住宿的地方么?”
“姑娘你要住宿啊?”老伯宽厚的笑了笑,放下肩上的担子。
他撩起身上的粗布衣衫擦了下额头的汗:“姑娘,你是外地来的吧?是来忻州旅游的么?”
“呃,是。”丁宁点点头:“我刚到这边对这里还不太熟,想先找个地方住下。”
“这不是巧了么?我们家就是开民宿的,想要住宿,可以去我家。”老伯咧嘴,露出一排不甚齐整的牙齿。
丁宁想了想,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民宿价格也比酒店要便宜一些,正好还可以领略以下忻州的风土人情,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她点点头:“那好吧!”
“好嘞!我们走咯!”老伯高兴的重新挑起担子。
“老伯我来帮你吧?”
“不用,不用,姑娘你从哪里来啊?.......”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走去。
交谈中丁宁了解到,老伯姓李叫李阿福,家里有一子一女都在外地工作,自己和老婆在海边经营一家名叫“福气”的民宿,除了住宿还可以帮助游客加工刚刚从海里打捞上来的各种海味,生意还算不错。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福气民宿。
白色的木质篱笆院里是一排矮小的平房,两间做餐厅,还有四五间就是供客人住宿的地方,虽然地方不大却打理的赶紧又整洁。
“老太婆,来客人啦!”李老伯扯开大嗓门冲着屋子里喊着。
“来啦!哎呦死老头,喊么子啦!”从屋内走出一个腰间系着围裙,手中抄着锅铲的圆脸盘大妈。
她约莫五十多岁的年纪,花白的头发简单的在脑后挽了一个发髻,许是海风吹多了,皮肤有些粗糙,但不难看出年轻时也该是容貌清丽。
看见丁宁大妈愣了一下,紧跟着满心欢喜:“死老头,从哪里捡来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娃娃。”
丁宁也愣了一下,这大妈好像拥有着非凡的社交力,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让她感觉到好像老早就认识似的,一点儿也不生分。
“大妈你好,我是丁宁。”丁宁上前微笑着介绍自己。
简单查看环境后,丁宁选择了最末尾的一套边房住宿。
条件好一点的房子还是留给其他住宿的客人吧。
这一点老两口倒是没想到,大妈就有些疑惑:“姑娘,你是暂时住几天么?我看你也没带什么行李,住的久恐怕是不方便哟。”
“哦,我~”丁宁一时僵住,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眼中却带了难色。
老板娘见状也便不再多问,赶紧张罗着让丁宁住下。
一切安排停当,丁宁走出房间,环顾四周。
民宿距离海边不过一百米,可以清晰的听到海浪拍打着岸边的声音,微咸的海风吹拂着丁宁的发丝,仿佛要将她心头的烦恼也一并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