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迷迷糊糊睡着了,梦中,他竟然见到了自己的老妈,她正领着自己,当时还是一个粉妆玉砌的可爱小男孩,怀里抱着一个婴儿。一个老人家跟她讨水喝,她便端着碗给老人家喝,看她腿脚不便还把丈夫留下的遗物拐杖和旧衣送给了他。老人家千恩万谢。皱着眉头,想了又想,才说:“大娘,我看你是个好人,听我一言,把你怀里的婴儿就地扔了吧。”
母亲又惊又怒,张口大骂:“好个糊涂老儿,怎么这么心狠,让我摔了刚出生的孩儿。”
老人严肃地说:“你抱的是个妖孽啊,他本是龙虎山关押的魔君,被一洪太尉强行放走,共走了一百单八个魔君。他日必为后患。我观你这孩儿,必是魔君。你生他时,可有见一道黑气入体?”
母亲一听,不由得怔住,流泪问解救的办法。
老人说:“罢了,我这一生无儿无女,就是天谴也是一把老骨头了,什么也不怕。我便告你知了。你要用大儿的身材样貌吸纳小儿的毒气,他便不怕这魔君附体。不然也会落得生死他乡,尸骨无全的下场。只是你这大儿便不中用了。变得矮小丑陋,声音又像妇人。不知你可愿意。”
武大郎惊恐地看着母亲,只见她面容忧愁,犹豫了良久,终是点头答应了。
武大郎的心瞬间沉入谷底。他不知道自己是醒着还是做梦,该哭还是该笑。原来都是一个母亲生的,自己变成这个鬼模样,无数个夜晚都在偷偷哭泣,自信全无,跟人说话都不敢说。都是被亲弟弟害的!
老人又说:“你这大儿,该卖30年炊饼。娶得一门媳妇儿却是如花似玉。也是他转运的开始。他娶得媳妇两年,就会家里有珠宝。自那以后,他便不能再碰这妇人,反要给她一纸休书,送她远远的离开自己。他便渐渐可以长高,面容也俊朗起来。此妇人名为潘金莲,嫁给他是来报恩的。她也不是寻常人,老大且忌不可贪恋美色,贻误终身啊。”
母亲点头称是。
老人便告别了母亲,离开了。
武大郎看到自己还在一边傻乎乎的玩泥巴,他开心且熟练地把泥巴活起来,做成一个个小圆饼。而母亲抱着婴儿,又进屋去做针线卖钱了。并没有留意他。
武大郎抹了一把眼泪,从梦中惊醒。他轻手轻脚地披好衣服,摸黑下楼去煮水和面去了。
米小莫从黑暗里坐起来,望着微合的房门。叹口气,拿起床头边的水杯,沾点水,发动“海王之女”技能,变出了十几颗滴溜溜的淡紫色的大珍珠。拿出时空摄像头,通过时空摄像头放进了武大郎正活的面里。然后收起时空摄像头。赶紧躺下。竖起耳朵听。
武大郎正在心不在焉地活面,突然觉得面里好像多了些东西,他定睛一看,哎呦,一颗圆圆的东西,是什么呢?怎么有点像达官贵人身上佩戴的装饰呢。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这颗散发着迷人光芒的淡紫色珠子,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震撼和喜悦。他从未想过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美丽的东西存在!这颗珠子晶莹剔透,宛如一颗璀璨的宝石,却又比宝石多了一份神秘与深邃;它的颜色淡雅而高贵,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秘密。
他完全被这颗珠子吸引住了,忘记了周围的一切,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触摸那光滑的表面,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微凉触感,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在了一个梦幻般的世界里。
他忘了时间的流逝,醒过神来,才想到看看还没有其他的珠子,他心脏砰砰砰地跳着,慢慢地在面团里翻找,捡出了足足18颗淡紫色的大珍珠!他又是慌张,又是欣喜。面也不做了,慌忙叫潘金莲:“大嫂!大嫂!”
他快步走上二楼,正欲拍一下潘金莲,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难道?”难道昨天做的梦是真的?那为什么老娘不告诉自己呢?难道是她忘了吗?她就这么偏爱弟弟,把自己的幸福忘的干干净净吗?
武大郎伤心地看着手里的珠子。他也不知这是真的假的,也不敢碰米小莫,转身下楼去做炊饼了。
清早,他匆匆忙忙出了门,推着小车,去卖炊饼。只卖了一半,便推着车慢慢走到当铺门口,托人帮自己看一会,便踏进了当铺。
从当铺出来的时候,他的头都是晕晕的,竟然当了500两银子!他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一夜之间赚到了。
道了谢,送了2个炊饼给那人,怀揣着500两银子,他恍恍惚惚地推着车回到了家里。别人喊他:“卖炊饼的等一下!我买几个!”他都没听到。他头晕脑胀地回到了家里。一进门,就一头扎进缸里,喝了一大口冷水,也用冷水把头蒙住。他想冷静一下。他想大笑,大叫。可是他都做不到,他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拿出装银子的布袋,抱在怀里,就像抱着自己刚生的婴儿。他仿佛看到了幸福生活在对自己招手。“对,休书,休书。”他慌忙爬起来,把银子藏在柴堆里。拿出之前卖炊饼的散钱来,去茶馆找了一个书生,口述,让对方帮自己写了一份给潘金莲的休书。
他把休书藏在怀里,又去买了一只烤鸡,几样果子点心,一壶烧酒,提回家里来。
米小莫在时空摄像头里看着他的举动。又好气又好笑,又是同情,又是嫌弃。
终于,武大郎带着东西回来了。米小莫听到木门“吱呀”一声开了。她便坐起来,拿起针线,做出一副正在绣花的样子。静等武大郎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