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讲,这种事情不会惊动副师长出面,但此人之前和祁同伟有过深刻的交集。
那是一次规模宏大、战况激烈的演习任务,每一个决策、每一个行动都关乎着演习的胜负走向。
当时,副师长郝世中驾驶着军车在复杂的地形中穿梭,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前方的“战场”上,全神贯注地指挥着部队的行动。
然而,意外总是在不经意间降临。也许是一颗模拟的“炮弹”在附近爆炸,引起了地面的震动,又或许是他躲避敌方攻击时操作过于急促,军车突然侧翻了。
那一瞬间,车身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扬起一片尘土。
军车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后,重重地摔在一旁,车身严重变形。
副师长被困在车内,头部受到撞击,鲜血从额头缓缓流下,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的腿部也被变形的车体死死卡住,每一次试图挪动都会带来钻心的疼痛。
此时的他,意识开始有些模糊,身体的剧痛让他逐渐陷入一种危险的境地。
就在此刻,祁同伟出现了。
他原本正在执行自己的作战任务,在附近的区域进行战略部署。
突然听到那声巨响,凭借着敏锐的直觉和多年的战斗经验,他意识到可能有战友遭遇了危险。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朝着声音的来源奔去。
当祁同伟发现被困在车内的是处于敌对关系的副师长时,他没有丝毫的犹豫。
他迅评估周围环境。
他先是用力拉了拉车门,发现车门已经被卡死,无法打开。
于是,他绕到车窗边,用随身携带的工具敲碎了玻璃。
玻璃碎片溅落一地,他小心翼翼地避开,然后伸进手去,解开了副师长的安全带。
此时的副师长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祁同伟轻声安慰道:“师长,您坚持住,我马上救您出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尽全力去搬动卡住副师长腿部的车体部件。
那部件沉重无比,但祁同伟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终于成功将其挪开了一点,让副师长的腿能够抽出。
祁同伟将副师长从车内小心翼翼地拖了出来,放在一旁的空地上。
他迅速检查了副师长的伤口,发现头部的伤口还在流血,需要立即处理。
他立马从自己的急救包中拿出纱布和消毒药水,熟练地为副师长清理伤口、包扎止血。
接着,他又检查了副师长的腿部,发现只是一些擦伤和软组织挫伤,并无大碍。
按照当时的情况,如果在十分钟之内没有人发现受伤的副师长,他很可能就会因为失血过多或者其他并发症而命丧于此。
而祁同伟在处理完这一切后,他并没有趁着副师长受伤就加以利用,没有将这个重要的“俘虏”作为获取演习胜利的筹码。
相反,他做完急救之后,只是简单地对副师长说:“您好好休息,我得走了。”
然后便全身而退,继续投入到自己的演习任务中。
这一系列的举动,让副师长郝世中对祁同伟刮目相看。
他深知在那种紧张的演习氛围下,在双方处于敌对关系的情况下,祁同伟还能坚守正义和军人的操守,不乘人之危,这是多么难得的品质。
从那一刻起,他就觉得祁同伟此人绝对是难得一见的正义之士。
祁同伟,在特种部队里是个独特的存在。
那一场演习,简直是祁同伟的个人秀场。
他的身影横跨整个整个演习区域,行动敏捷。
在执行潜入任务时,他巧妙地避开了重重防线。
而在正面交锋时,又似下山猛虎,勇猛无比。
他的每一个决策都经过精密计算。
当他成功完成任务,那精彩的表现瞬间点亮了整个演习场。
副师长郝世中当时就被祁同伟的表现深深震撼了。
他站在指挥中心,眼睛死死地盯着祁同伟的一举一动,心中暗自惊叹:“这小子,简直是个天生的特种兵啊!”
演习结束后,郝世中满心都是要找到这个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战士。
后来,祁同伟遇到了一件麻烦事。
他思来想去,觉得只有郝世中师长能够帮他。
“师长,您好呀,您这会儿忙不忙呢?”
祁同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
郝世中师长一听就觉得有点奇怪,打趣道:“同伟啊,你这说话怎么扭扭捏捏的,像个大姑娘似的,有啥事就快说。”
祁同伟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郝世中师长听着听着,表情凝重起来。
“哼!在我的地盘上,我可不会让这种事情肆意妄为!我这就去会会他,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郝世中师长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充满了愤怒。
他挂了电话,风风火火地就往楼下赶。
当他和那个惹事的人在楼下碰面时,郝世中师长冷冷地说:“你以为你在这儿能只手遮天吗?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就得按规矩来!”
祁同伟在一旁看着,心中满是感动。
从那以后,祁同伟和郝世中师长的关系就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他们在特种部队里,一个个冲锋在前,一个指挥若定,成为了令人羡慕的搭档。
此时的祁同伟心急如焚,那车在马路上呼啸而过。
到了医院,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紧。
最近似乎爆发禽流感,医院整个楼道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那些打着吊瓶的人无精打采地坐在长椅上,各种咳嗽声、喷嚏声交织在一起。
护士们就个陀螺,不停地转来转去,忙得不可开交。
祁同伟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那孩子的小脸苍白得像一张白纸,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他急匆匆地奔向急诊室。
到了急诊室,只见一个护士正手忙脚乱地整理着病历。
祁同伟焦急地说道:“护士,麻烦您看看这个孩子,她病得很严重。”
那护士却冷漠地瞥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这里每个人都是病的很严重的。”
“排队,这前面排了几十个人你看不见吗?”
祁同伟见状急忙拿出自己的证件,递到护士面前:“我是军人,这是我执行任务碰到的小女孩,她心脏病非常严重,麻烦你们了,就算不用优先,也先联系好医生,她坚持不了太久。”
护士看了一眼证件,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有些为难地说:“军人同志,你也看到了,现在医院的情况特殊,大家都在排队呢。”
祁同伟皱了皱眉头,他知道护士也有难处,但孩子的情况实在是等不起。
他深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护士小姐,我理解您的难处,可是这孩子真的等不了啊。”
“您看她,随时可能失去生命。”
“我作为一名军人,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生命在我面前消逝。”
这时,旁边一位正在排队的老大爷说话了:“姑娘啊,这军人同志也是为了救孩子,你就通融通融呗。”
“这孩子看起来确实很严重,咱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祁同伟站在急诊室前,怀里抱着病弱的小女孩,心急如焚。
他本以为拿出军人证件,说明情况的紧急,护士能理解并给予一些帮助,哪怕只是尽快联系医生也好。
然而,护士却像是被点燃的炸药桶一般,怒气冲冲地冲祁同伟大喊:“你急,我们就不急吗?”
“你还要让我们提前找医生?你以为你是谁啊?以为自己有个证件就了不起吗?”
“什么军人优先,在这个时候军人不是更应该礼让其他人吗?”
她的声音尖厉而高亢,在这嘈杂的医院大厅里瞬间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周围那些正在排队的病人、家属,还有忙碌的医护人员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好奇地看向他们。
祁同伟先是一愣,他怎么也没想到护士会说出这样的话。
但很快,他的眉头紧紧蹙了起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和说道:“你说的话过脑子了吗?你这是侮辱夏国军人。”
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护士却不以为然,双手叉腰,继续大声叫嚷着:“我怎么侮辱军人了?现在大家都在排队,都在等着看病,你凭什么特殊?”
祁同伟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了,他抱紧了怀里的孩子,说道:“军人优先,不是特权,而是责任与担当换来的权利。”
“我们军人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在灾难面前舍生忘死,为的就是保护像你们这样的老百姓。”
“当我们有紧急情况的时候,优先得到救治,是为了能够更快地重新投入到保护人民的使命中去。”
“而你现在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就是对军人的污蔑。”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护士有点过分了吧,人家军人也是为了救孩子啊。”
一位大妈小声说道。
“就是啊,军人平时为我们做了那么多,这个时候优先一下也没什么吧。”
一个年轻人也附和着。
那护士听到周围人的议论,更加恼羞成怒,她指着祁同伟说:“哼,你就会说漂亮话。你怀里的孩子又不是你的,你这么上心干嘛?说不定是你从哪里拐来的呢。”
祁同伟听到这话怒极而笑。
他咬着牙说:“你简直不可理喻。这孩子是我执行任务时遇到的,她现在生命垂危,我作为一名军人,不能见死不救。”
“而你,作为一名医护人员,却在这里恶意揣测,还诋毁军人,你的职业道德何在?”
就在这时,一个警察刚好来医院看望生病的同事,听到这边的吵闹声走了过来。
他看到祁同伟怀里的孩子和愤怒的护士,问道:“怎么回事?”
祁同伟简单地把情况说了一下。
警察看向护士,严肃地说:“姑娘,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军人在我们夏国是非常值得尊敬的群体,他们为国家和人民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你应该向这位军人同志道歉。”
护士看到警察也站在祁同伟那边,顿时有些慌了神,但她还是嘴硬地说:“我又没做错,凭什么道歉?”
祁同伟看着护士,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知道,跟这样不讲理的人再争论下去也没有意义,他现在最关心的还是孩子的病情。
突然,祁同伟怀里的小孩咳嗽了两声,孩子的脸色更红更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