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晟看着这一切,轻笑一声,随即恢复了平静。
他起身道:“此事就此定下,本王还有政务要处理。”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
轩辕敬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神复杂。
他心中暗思,萧禄安此事一定同萧晟脱不了干系。
日后,定然不能轻易放过!
旋即,轩辕敬起身,“太后,陛下,本王也先行回府了。”
江妆妍看着萧晟离去的背影,随即对萧禄安说道:“陛下,此事哀家会查个水落石出,还朝中一个公道。”
萧禄安微微点头,“母后,万事小心。”
……
翊坤宫。
一回宫,江妆妍立马唤来元栀,“给马下的那药,可会查得出来?”
元栀躬身答道:“太后,那药是西域的奇药,若非宫中御医,旁人难以辨识。况且只要马一吃,绝对没有任何的遗留。”
江妆妍轻轻点头,“那便好,到时便用那马突然发疯,随意搪塞过去就好。”
今日所经历的事,虽然是她一手造成。
不过,也算是了了心中的疑惑。
总而言之,轩辕敬是可以拉拢之人。
至于萧晟……
如今只盼望他别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就好。
以他的性子,若是真发现什么,江妆妍眉心一疼。
元栀瞧江妆妍脸色阴沉,便安慰,“娘娘大可放心,这件事我做的滴水不漏,摄正王不会发觉。”
江妆妍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复杂情绪,吩咐道:“元栀,你去准备一下,待会儿哀家要见御医,哀家要确保这件事没有任何遗漏。”
元栀领命退下,江妆妍独自坐在榻边,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衣角。
这次的棋局走得太过险峻,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片刻后,御医被请到了翊坤宫。
“江太医,那马匹为何会发狂?可有原因?”
江太医面色凝重,答道:“回太后,那马匹突然发狂,可能是误食了某种刺激性草料。微臣检查过马厩,发现有几株疑似‘疯草’的植物,此草有令马匹狂躁的特性。”
江妆妍闻言,心中稍定,继续问道:“那是否能查出是何人所为?”
江太医摇头道:“此事恐怕难以查实,‘疯草’在马厩周围常见,或许是喂马的侍卫不慎所致。若非太后命人彻查,微臣也难以发现这一线索。”
“明白了。”江妆妍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计较,“那疯草之事,就按江太医所说,以意外论处。你去安排一下,切不可让此事再有疏漏。”
江太医领命,退下准备如何处理疯草之事。
江妆妍看着江太医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庆幸,此事总算能暂时平息。
她起身走到窗前,窗外的花园中,花儿正开得艳丽,如同朝中的局势,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她转身对身旁的元栀吩咐:“去把今日在场的所有人都仔细问一遍,尤其是那些侍卫,看是否有可疑之处。记住,要做得不露痕迹,别引起他人怀疑。”
元栀领命而去,翊坤宫内再次恢复了宁静。
江妆妍坐回榻边,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必须尽快稳住局面,不能让萧晟有任何怀疑的借口。
而此刻最重要一事,便是拉拢轩辕敬!
江辞那边,得尽快行动了!
可如今在宫中,见他一面过于困难,可若是传信,也怕被萧晟给发现。
江妆妍思忖片刻,有了决定。
她唤来青柠,低声吩咐:“去挑选一只最机敏的信鸽,我要给江辞传递消息。内容要写得隐晦,切不可让人看出端倪,尤其是摄正王那边,不能有半分差池。”
主管领命而去,江妆妍则开始构思信中的内容,每一个字眼都需要斟酌,既要让江辞明白她的意图,又不能让外人看出其中的含义。
信鸽飞速穿越宫墙,直抵江辞的手中。
收到信的江辞面色一凛,这是江妆妍在提醒他,与轩辕敬的联盟之事不能再拖延。
他立刻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拆开信鸽脚上的竹筒,取出密信。
信中寥寥数语,却暗藏玄机:“花开花落,局势如棋。适才马惊,幸未露马脚。敬可结盟,速定计,切勿误时。”
江辞看罢,心中有了思量。
江妆妍是在暗示他,今日的马惊事件虽已掩饰过去,但轩辕敬是可以合作的对象,必须尽快制定计划,以免引起萧晟的怀疑。
他收起信,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江辞深知,此时的皇宫如履薄冰,一步错,便可能万劫不复。
他必须谨慎行事,既要与轩辕敬暗中联络,又要防止萧晟的耳目。
之前,江妆妍提议用天机阁一事趁机靠近。
如今,他也得在朝堂上多提两嘴,否则定然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江辞深吸一口气,将密信烧成灰烬,随风散去。
——
入夜,翊坤宫。
江妆妍正欲沐浴,身上的里衣已经滑至双肩,檀木屏风后的门却吱呀一声。
“谁!”
江妆妍迅速拿起一旁的绣花团扇遮住身形,屏息凝神。
屏风后的身影并未因此而止步,反而缓步走出,低沉的声音在静谧的室内回荡:“妍妍,是我。”
见来人是萧晟,江妆妍心中一紧。
随即镇定下来,轻移莲步,掩去慌乱:“昱衡……”
他今夜来此,难不成是为了骑射场一事?
萧晟走近,目光在她半遮半掩的娇躯上停留片刻,“太后今日,倒是演了一出好戏。”
这话何意?
江妆妍心头微凛,面上却不动声色,轻笑道:“昱衡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女人,竟会装模作样了。
萧晟眼神深邃,手指轻轻勾起她垂在肩头的发丝,“太后,本王以为陈情就够了,没想到,你居然还不满足。”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让江妆妍心中一沉。
她明白,萧晟已经开始怀疑她了!
她迅速调整表情,柔声道:“昱衡,你误会了。今日一事,不是意外吗?那江太医也说了,是那马匹自己的问题,误食用了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