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杀!”
“杀!”
陈明的脑子不错,她知道端阳易守难攻,所以并没有在白天发动攻击,而是半夜发动的攻击。
午夜时分,人困马乏之际,她带着人摸到了端阳山。
然后,冲杀上来。
但……
一道道火把亮了起来。
一支支利箭射了过来。
瀛蕴凰早就在知道陈明她们这伙人时,就安排了起来,还在她们内部安插了奸细。
在陈明带人来端阳山时,就已经知道了,提前部署了起来。
哪怕陈明这方的人数是她们的两倍,她们也不怕。
瀛蕴凰训练了端阳寨的女人三、四个月了,也该让她们见见血了。
第一轮是放箭。
陈明的人直接死了二三百个。
第二轮,火攻。
第三轮,投石。
第四轮,近身战。
到了天亮时,陈明这方死的只剩下一百多号人了。
端阳寨的女人们,几乎人人都见了血,达到了瀛蕴凰的目的。
陈明的一条手臂被砍断了。
她还中了两箭,已经活不成了。
她苦笑:“这大概就是我的报应。”
说着,用另一只完好的手,干脆利落的抹了自己的脖子。
她知道自己这一路做的恶事,光是清白的男儿家就侮辱了几十个,更不要说其他的恶事了。
与其被抓住,还不如赴死。
她想自己的女儿了。
她还那么小,就被人五马分尸了。
陈明死了。
这伙起义军又只剩一百多人,自然是落到了瀛蕴凰的手里。
正好收编了,用来干苦力。
陈明收敛的钱财,也都到了瀛蕴凰的手里。
钱一筐还在地窖里,找到了十几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男儿家。
“老大,这怎么办?”
这些男儿家,一看就不知道伺候过多少人了,她嫌弃的很。
钱一筐可以接受男儿家改嫁,但接受不了这种千人骑的。
瀛蕴凰瞟了一眼这些衣衫不整眼神麻木的男儿家。
“寨里不是缺洗衣服的,让他们帮忙洗衣服,种菜,织布,做衣。”
现在端阳寨严重的女多男少,就缺洗衣服的。
让这些人干挺好的。
放他们回去,恐怕也是沉塘的命,还不如废物利用呢。
于是,端阳寨又多了十几个洗衣服的男虏。
他们被欺辱时没有自杀,就是因为他们想活着。
有的认命了,愿意洗衣服。
有的受不了苦,最终还是做起了暗倡的生意。
你情我愿的事儿,瀛蕴凰自然不会管。
寨子里的女人们,精力充沛,吃的好,穿的好,可不就思春了嘛。
又不能让她们当尼姑,所以瀛蕴凰就安排了大夫定时给那几个暗倡检查身体,省得他们得了脏病,传染了就不好了。
不配有姓名的大夫:………
她是什么不值钱的人吗?
大夫敢怒不敢言,谁叫她现在在土匪窝呢,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瀛蕴凰不会去光顾暗倡的生意,她自己有干干净净的男人,怎么可能愿意碰这些个不干不净的。
温宜靠着很会伺候人,成了瀛蕴凰后院里的第一得意人。
杜招妹表面很是不屑,心里却很是羡慕。
蓝想女羡慕又嫉妒,只能跟着喝汤。
端阳寨被管理的井井有条,同时瀛蕴凰还注意着外面的消息。
经过她那么不经意的安排,二皇女和九皇女打了起来。
二皇女以为传国玉玺在九皇女的手里。
九皇女以为传国玉玺在二皇女的手里。
为了得到传国玉玺,俩人打的不可开交。
二皇女在自己的封地经营了十年,手底下的士兵训练有素。
但九皇女也不是吃素的。
她以前是昌平帝(四皇女)的附庸,表面上对昌平帝马首是瞻,暗地里疯狂撬昌平帝的墙角,连昌平帝的私军都有她的人,不然也不会成功反杀了昌平帝,得到了她的势力。
九皇女能力和手腕都不错,很会演戏和隐忍。
如今不装了之后,倒是跟二皇女打的旗鼓相当。
这其中,还有其他的叛军势力在浑水摸鱼。
两人都是知道的,只是她们也知道,只有弄死了对方,才有机会收拾这些个小杂鱼。
大云王朝的南方,西方,东方,这三个方向,基本上每天都在打仗,每天都有人死去。
只有北方,因为有寒冰塔青大将军的威慑,叛军势力不敢太过分,加上还有北方游牧民族狄戎族虎视眈眈,所以不是那么乱,虽然时不时也有战争,但对比其他三个方向,实在是安稳太多了。
所以,流民们拖家带口,都往北方而来。
一开始,还没什么事。
后来流民越来越多,就乱了起来,还冒出了大大小小的势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端阳寨内倒是还算安稳,自给自足,种着粮食。
但端阳寨外,持续半年的战争,到处都是流民,很是不安稳。
瀛蕴凰没想到解决了陈明这伙势力,很快就来了新的势力,送上门挑衅。
这她能忍?
自然是把这些人收拾了,刺头都杀了,留下乖巧听话的,留在端阳寨内做苦力。
也有老弱幼残来投靠端阳寨的。
这些人大多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家,老的,年轻的,年幼的。
正好寨子还一堆没有夫郎的女人呢,瀛蕴凰倒是收留了。
她不养没用的人。
这些个男人家,只要还能生孩子,就通通牵红线,让他们嫁了。
如此乱世,贞洁倒是没有那么重要了,何况大云王朝本来就有寡夫改嫁的律法,所以不算是离谱。
在杜招妹怀孕三个月时,端阳寨的人口就突破了五千,光是能战斗的女人,就达到了三千之数。
因为来端阳寨挑衅的势力多,所以她们都是见过血的,一个个战斗力不俗。
瀛蕴凰原本是想要暂时留在端阳寨,谁知端阳寨在她手里做大做强了,她反而不能离开了。
这就有点离谱了。
她一开始的想法就是想要有个落脚的地方,后来天下乱了,就暂时留在了端阳寨。
如今,端阳寨的强大都传出去了。
瀛蕴凰:………
瀛蕴凰皱眉不解。
她总觉得自己进坑里了,却又不知道自己进了什么坑。
只能说,瀛蕴凰不了解人间,她没有做过凡人,她觉得自己的行为不过是自保罢了。
但在其他人的眼里,就不是这样了。
杜文超作为瀛蕴凰的岳母,是一步步看着端阳寨从三百人的寨子变成了五千人的寨子。
她一开始还端着她岳母的谱儿呢。
后来,她反而对瀛蕴凰恭敬了起来,一副以她马首是瞻的模样。
就连瀛母,也觉得瀛蕴凰是想要争夺天下。
加上瀛蕴凰手里还有传国玉玺呢。
在以为自己的女儿也想要天下时,她的心里就警惕了起来,同时暗示李氏和刘氏看紧温宜,不让他出门,省得有人认出他。
同时,她还跟杜招妹说,他是她正儿八经的女媳,不管阿瀛以后如何,他都是正夫,正夫要有个正夫样儿,要把温宜管好。
杜招妹就是个普通人,不是那么聪明,好在他听话,把温宜看管的紧。
杜文超和瀛母都自以为了解了瀛蕴凰的心思,也都没跟她说,暗暗的配合她。
瀛蕴凰呢,当局者迷,愣是没察觉出来。
这大概跟她不在意传国玉玺有关。
在她眼里,传国玉玺不过是个象征罢了。
什么得传国玉玺者得天下,这就是个屁话。
要真有用,她还想说她是域外天魔的太奶呢,让域外天魔对她磕头行大礼,最好磕死才好呢。
端阳寨出名后,瀛蕴凰就越发忙碌了起来。
挑衅的人倒是没有了,前来投靠的人反而多了起来。
几乎每天都有,端阳寨更是扩大了又扩大。
在杜招妹怀孕满了三个月时,瀛蕴凰就让大夫给他看过了。
他怀的是个女嗣。
这个消息让瀛蕴凰很是开心,这代表着她以后不用碰杜招妹都行。
这样的好消息,让她忍不住小酌了几杯。
正喝的开心呢,钱一筐那个大嗓门就来了。
“老大,老大……”
她黑黑壮壮的,体格子大,走起路来咚咚作响,脚步重。
瀛蕴凰放下酒杯:“钱一筐,你最好有事要说,不然就去抡大锤一千次。”
钱一筐嘿嘿一笑,“老大,外面来了一队人,自称是什么陈留沈家,说要投奔老大,愿意送上嫡出男儿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