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蕴凰稳如泰山的坐在狂奔的马背上,看着两边飞快倒退的景色,心里有点不解。
而原本观战的双方军队,因为主帅都跑了,一个个动起了小心思。
雷副将她们想要趁机弄死三皇女。
青云王朝的军队肯定不能干啊,还想趁机弄死瀛蕴凰呢。
女皇陛下可就这么一根独苗苗,板上钉钉的继承人。
还是弄死这个武侯比较好。
所以,没多久,双方就打了起来。
都是老对手了,都很了解彼此。
瀛蕴凰这边呢,被撒丫子的马儿驮着,一路狂奔了几十里地,终于精疲力尽的停了下来。
黑水关和青云王朝之间,还有一部分缓冲地带,这个缓冲地带,都是平原,更没有百姓居住。
这部分缓冲地带,除了几条道儿,其余的地方都是一人多高的野草,是天然的绿纱帐。
只要人往里面一钻,就轻易找不到了。
瀛蕴凰坐在马背上,看着一望无际的野草,略微皱了皱眉。
一望无际。
若是有什么埋伏,倒楣的就是她了。
她座下的马儿,是一匹汗血宝马,她跟风引孀成亲时,女皇送的贺礼。
这马跑起来的速度,非常快,而且耐力足。
因此,这会儿周围只有瀛蕴凰一个,原本跟在她身后追赶的三皇女,已经看不到踪迹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追丢了。
“驾!”
瀛蕴凰调转马头,就要回黑水关那边。
结果跑了没多远,三皇女就追了上来。
看到瀛蕴凰,也没冲动的攻过来。
她的目光呢,还很复杂。
“武侯,我们谈笔交易如何?”
这会儿的三皇女,看着就不像是什么莽妇了,反而看起来带着神秘的色彩。
“三皇女,我们本来就是敌对的关系,能有什么交易?”
让她投敌叛国?
算了吧。
她现在的日子还行,女皇对她还不错,至于以后再说以后的事吧。
“我并非要你投敌叛国。”
自古叛国者的下场,可都不是太好。
“哦,那你想要跟我谈什么交易?”
三皇女翻身下马,主动解了身上银白色的盔甲,眉眼突然就妩媚了起来。
“让你的女嗣,做青云王朝的女皇,你觉得如何?”
“你……”
瀛蕴凰有点震惊。
这位居然是男扮女装?
可真是好手段。
这位三皇女的长相,本就有点男气,听说是像了她的父亲。
三皇女靠近瀛蕴凰,伸手就要解瀛蕴凰身上的盔甲,被她抓住了手腕。
“我还没答应呢。”
“是吗?武侯也没拒绝啊。”
说着,盔甲掉落到了地上。
…
…
很久后,天色黄昏时,钟离姹姹软着腿,亲自伺候着给瀛蕴凰穿好了盔甲,眉眼越发妩媚,看瀛蕴凰的眼神儿,多了几丝拉丝。
“若我这一次没怀上,怎么去找你?”
像是今天这样的手段,可不能次次都用,会被看出端倪的。
瀛蕴凰在他细软的腰肢上捏了捏,“据我所知,怡蓝院到处都有,怡蓝院的幕后主事人,手段不俗,到时候你就装作是花魁郎子,跟我在怡蓝院相会。”
这话,瀛蕴凰说的漫不经心。
钟离姹姹面色有些不好看:“你拿我当什么?人尽可妇的花魁郎子?”
瀛蕴凰嗤笑:“你跟我无媒苟合,与花魁郎子有何区别?”
说着,就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策马离开了。
钟离姹姹气的要死,恨不能暴打瀛蕴凰一顿,但他知道,他不是瀛蕴凰的对手。
何况,他只有怀上瀛蕴凰的孩子,并且还得是女嗣,才有活下来的机会。
青云王朝,除了女皇,还有个摄政王钟离澜呢。
那可是个狠人,他上辈子作为女皇唯一的“女嗣”,最终还是落了个砍头的下场。
究其原因,就是摄政王钟离澜唯一的女嗣没了,她就开始发疯了,要让天底下所有人陪葬,可真是个疯子。
甚至,他上辈子这个时候,已经死了。
现在,他看着雪白中衣上的点点红梅,小心的收了起来。
然后,忍着难受,把盔甲穿好,整理好自己,上马离开了。
只不过,他有些疼。
瀛蕴凰她实在是太不怜香惜玉了。
瀛蕴凰骑着马,很快就回了黑水关。
黑水关前的战斗,已经结束了,双方都在打扫战场呢。
看到瀛蕴凰回来,雷副将她们高兴的迎了出来。
“将军,您回来了?”
瀛蕴凰嗯了一声,问:“没出什么事吧?”
“一切都好,只不过我们跟青云那群莽妇打了一仗,我们赢了,她们损兵折将共计一万人,死了五千人。”
她们虽然也有死人,但没有死这么多。
打仗嘛,都是要死人的。
“那些战死军娘的抚恤金,尽快发下去,别寒了将妇们的心。”
“是,将军。”
一边说,一边进了黑水关。
她们需要处理后续的事,还要上折子跟朝廷汇报此事,挺忙的。
接下来一个月,青云王朝的军队,隔个两三天,就会来骚扰一下黑水关,那位三皇女也没再露面。
他还盼着自己赶紧坐胎呢。
有了女嗣,他的小命才能保住。
为了以防万一,钟离姹姹还是通过怡蓝院,给自己设了个花魁郎子的身份。
这点小事,怡蓝院的管事女君自己就能决定。
司窈浅自从丢了金银珠宝,就满京城寻找呢,根本想不起来到黑水关。
瀛蕴凰忙忙碌碌一个月,愣是一次都没回将军府。
而钟离姹姹呢,大概跟他是习武之人有关,身体健康,所以成功在得了瀛蕴凰一次恩宠的情况下,有了身孕。
这时,黑水关下雪了。
冬季正式到来。
冬季可不是打仗的时候,耗费的钱财会更多。
所以,钟离姹姹直接说要收兵回京,手底下的将领们也没觉得奇怪。
这位三皇女向来任性,女皇又宠着她,想一出是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