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新年宴会,就在月叁叁被废为庶人,打入冷宫结束了。
同时,也让后宫男人们,一个个都知道了,陛下不喜欢他们当众表演。
尤其是南宫忆,好不容易成了通房小侍,很是后怕。
他攻略瀛蕴凰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成功,想要依靠孩子拢住瀛蕴凰的心,同样没有成功。
如今看到月叁叁这个新宠的下场,他就意识到了瀛蕴凰的无情。
男人在她眼里,大概就是个快活的物件儿?
南宫忆不想这么想自己是物件儿,但事实就是如此。
“系统,你说我真的能攻略成功吗?”
月叁叁的渣女攻略系统,已经被瀛蕴凰毁掉了。
而系统之间,是有所感应的。
面对南宫忆的问题,他的系统沉默了好一会儿。
“攻略没有时间限制,你要想活着,只能攻略陛下,不然就去死吧。”
关于月叁叁有系统的事,系统并不打算告诉南宫忆。
那个系统已经毁灭了。
它甚至连是谁毁的都不知道,这个世界恐怕不是它以为的那么简单。
……
月叁叁从昏迷中醒来,就发现自己进了冷宫,而他脑海里的系统,更是没有了踪迹。
他试图呼唤系统,可惜并没有呼唤出来。
冷宫是最荒凉的地方,位于皇宫的西北角,里面还有几个疯了宫侍。
他们从前伺候过瀛鎏谰,因为太有野心了,还想陷害瀛蕴凰,所以被瀛鎏谰打入了冷宫。
月叁叁本来以为,自己是穿越者,还有系统,是来走上人生巅峰的,甚至都想好了攻略瀛蕴凰成功后,就扶持自己的孩子登上皇位呢。
谁知,不过几个月,他就被打入了冷宫,原因是他当众跳舞。
他想了好几天,才想明白这是礼教森严的古代,瀛蕴凰是个骨子里极其大女子主义的人,自然容忍不了他当众跳舞。
若是私底下,他想怎么跳,都是没有问题的。
想明白后,月叁叁颓然了。
被陛下厌弃,是他所没有想到的。
而冷宫的生活环境那叫一个恶劣,还不如他之前当民男时候呢。
瀛蕴凰把月叁叁打入冷宫,就把人抛到了脑后。
她没有去其他人的宫殿留宿,而是回了紫宸殿。
紫宸殿的后殿围房里,养了不少俊俏的小宫男。
这些小宫男,平日里负责暖床,偶尔担负侍寝的职责。
刘偲偲就是今日的暖床宫男。
他整个人洗的香喷喷的,正在御床上暖床呢。
看到瀛蕴凰回来,当即就爬了起来,行礼,然后要离开。
“替朕更衣。”
在他离开前,瀛蕴凰率先开口。
刘偲偲低头应了,就穿着一身雪白的中衣,过来给瀛蕴凰更衣。
他将瀛蕴凰的衣服,一件件的脱掉,挂到了屏风上。
全程,都老老实实的,也没做什么勾引人的动作。
当瀛蕴凰身上只剩下明黄色的寝衣时,刘偲偲的下巴被她捏住,脑袋被迫抬了起来。
一张精致的面庞露了出来。
很惊艳的容貌。
跟卫空空年轻时,一样好看。
“叫什么?”
瀛蕴凰神色淡漠问道。
“回陛下的话,虏仆叫刘偲偲。”
“今夜你侍寝。”
说着,就吻了上去。
她对月叁叁干的事,心里还是有点窝火的。
心里有火,自然要发泄出来。
刘偲偲就是个很好的灭火对象。
这一晚,刘偲偲哭哑了嗓子。
晕了醒。
醒了晕。
时间仿佛格外漫长。
当他再一次醒来时,已经回到了紫宸殿后面的围房里,身上没有一块好皮了。
他醒来后,愣了好一会儿,就哭了一场,也不知道在哭什么。
自那以后,只要瀛蕴凰在紫宸殿住,都是他侍寝。
一个月后,他有了身孕。
得知刘偲偲有孕了,还是个女嗣,瀛蕴凰倒是高兴了起来。
“刘氏册封为通房小侍,移去后宫居住。”
刘偲偲有了身孕,有了名份,住进了后宫,成了瀛蕴凰认可的男人,有资格去给上官玉请安了。
他看起来很是冷淡。
规规矩矩的给上官玉敬茶,给其他人见礼,然后就回了属于自己的位置,坐下来,一言不发。
上官玉见此,还以为他生性就是如此。
瀛蕴凰对刘偲偲的印象,就是长得好看,她喜欢让他侍寝,除此之外,她懒得关注。
尤其是今年她登基,还要进行选秀呢,她很忙的。
刘偲偲爱不爱笑无所谓,床上哭的好看就行了。
福祥顶着两只熊猫眼,去跟她皇奶奶控诉她娘是如何压榨她的了。
“祖母,孙女快累死了,你救救我吧。”
那么多的奏折,她从前只批一点点,如今九成九都是她的,剩下的一点点,她娘半个时辰就批完了,然后她娘就去潇洒了,让她苦哈哈批奏折。
福祥声泪俱下,哭的可怜巴巴的。
瀛鎏谰看到孙女儿被瀛蕴凰欺负的这么惨,顿时就心软了。
“那……”她迟疑一下:“祖母帮你批……一半吧。”
指望她那个逆女勤快起来,那是不可能的。
还不如她帮孙女儿批呢。
不过。
“要不,让福盈她们帮你批?”
福祥无语道:“她们见我过的这么辛苦,就差跟奏折过日子了,跑的比兔子都快。”
实在是她这个太女看起来过的太辛苦了。
福盈她们见此,一个个就觉得皇帝这事儿不是人干的。
因为早早的确定了继承人,所以其她人也没什么指望,一个个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当个好臣姥,好王姥就行了。
福祥想着不能她一个人受苦,也想忽悠姐妹们受苦,谁知她们太警惕了,一个都没忽悠到。
现在,她只能用苦肉计骗皇奶奶帮她了。
好在,皇奶奶心软了,答应帮她批一半。
于是,御书房里又多了一个批奏折的。
瀛蕴凰坐在中间的御案后,案上只有二十几本奏折,她本人躺在御座上睡觉呢。
在她的左右两边,分别摆着两张案台。
左边是福祥,在奋笔疾书。
右边是瀛鎏谰,也在奋笔疾书。
只有她,呼呼大睡。
其实,她不介意奴役其他的女儿,但在继承人明确的情况下,是不能这么干的,省得到时候又要为了皇位混乱起来。
在她眼里,她的女儿都是她的女儿。
但女儿们眼里可不是这样的,她们都有自己利益,还要分亲疏远近。
所以,有些事不能开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