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瀛蕴凰跟招小狗似的,对着颜如玉招了招手。
颜如玉皱眉,但还是走了过去。
他已经不是从前高高在上丞相府嫡公子了。
他如今是贱籍,是罪虏。
他不能任性。
当颜如玉走到瀛蕴凰跟前时,表情冷淡。
见此,瀛蕴凰来兴趣了。
她推开怀里的花魁郎子,又拍了拍身前跪着伺候的那个。
“这是给你们的赏银,都下去吧。”
有一说一,瀛蕴凰逛春楼是真大方,有钱是真给。
因此,几个花魁郎子拿着赏银,恋恋不舍的离开了雅间。
因为这几个她还没上手呢,所以也就一人给了一百两银票。
当真舔狗的那个,倒是得了三百两的银票。
人都出去了,只剩下了颜如玉。
颜如玉有些不自在了。
他清楚的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所以这会儿就不自在了。
瀛蕴凰可是花了钱的。
十万两呢。
白蹄黑马得卖身两个晚上才有这么多。
于是,瀛蕴凰抓住颜如玉的手腕,微微用力,就把他拉到了怀里。
“你……”
颜如玉闻到了她满身的脂粉味,立刻就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这样浪荡的江湖女君,绝不是他理想中的良人。
瀛蕴凰看到了他脸上的嫌弃,不由气笑了。
嫌弃她?
他自己还是贱籍呢,还不如她呢。
本来吧,瀛蕴凰还打算温柔几分呢。
撕啦!
颜如玉身上水红色的衣衫,就碎成了好几片,他被按到了软榻上。
他试图挣扎。
但他一个小男儿,又怎么敌得过一个武功高手呢。
这一晚,他哭泣了很久。
哭他的命运。
哭他的清白。
哭他以后就是个卖笑的。
不得不说,长得好看的人,哭起来就是好看。
她本就是见色起意。
他又这么好看。
因此,瀛蕴凰难得大方,直接包了他三年。
赎身是不可能赎身。
他是罪臣的男儿,还被皇室打入了贱籍,属于特殊记录的一类,没有赎身的资格,哪怕是钱财再多也一样。
所以,他只能被瀛蕴凰包了。
等什么时候她腻了。
那等待他的,就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
在武林大会开始前的三天,都是颜如玉伺候瀛蕴凰。
管事爹爹才不会管他愿不愿意呢,有钱的就是大姥。
颜如玉认命了。
尤其是瀛蕴凰嫌弃他床上像个死鱼后,他不想去伺候别的女君,开始跟芳满楼的花魁郎子们,学习伺候人的本事。
他运气不算差。
初次就遇到了瀛蕴凰这样的优秀女君。
芳满楼的花魁郎子们,大多数被拍卖初次时,遇到了都是三四十岁的女君,要不就是六七十岁的老太太,有些还有特殊癖好,就算是这样,他们也得硬着头皮伺候。
谁叫他们是伎男呢,又是贱籍,根本没有挑选的份。
他们对颜如玉是羡慕的。
“如玉,你要好好讨好瀛大侠,瀛大侠名声是有些不好听,但她脾气不错,也不嗜杀,风流是风流了点儿,但她大方啊。”
“对啊,你只要伺候好了瀛大侠,哪怕不能赎身,但也只需要伺候瀛大侠一个人就行了,若是被瀛大侠厌弃,外面那些垂涎你的人,恐怕能把你吃了。”
“这男儿家呢,要身段放软了才行,只要你肯讨好瀛大侠,未必不能百炼钢成绕指柔。”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着颜如玉。
颜如玉的家族早就被砍头了,父亲叔父和姐夫们,为了保住名节都自尽了。
只有他,怕死,没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