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齐看向安旭。他则是一脸懵逼,冲着苗师说:“我啥也不会啊!”
其他人也都疑惑的看向安旭跟苗师二人。苗师不做声,面无表情。安旭着急的用手拉了一下苗师,“大师,你说话啊,我真的什么也不会。”
苗师仍是一句话也不说。这时张天赐忍不住开口说:“两位法师,我不知道你们什么用意,性命关天,我孩子躺在这里,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说完话看了看安旭身后的王离离。
“这位苗疆的道友,术虽不同,道义相通。”纪春华这时也跟着说:“你既有办法解蛊,有什么条件尽管提,你大可放心,张总说话你不信,我纪春华可以做保,我是发盟会徽州的法术代表。”
“不用跟他废话。”袁复忿忿的说:“要多少钱开个价,我认一半。”
眼看误会越来越深,安旭赶紧说:“张总,袁总,我确实不会,我也没有什么要求和条件,这位苗疆法师我也不认识,我只是受朋友所托过来看看,现在我无能为力,只好告辞了。”
说完转身朝门口走去。
“慢着!”张天赐朝安旭喊了一声,随后说:“王小姐,如果是为了机场花园的事,你大可放心,我现在就可以安排弃标。”
一听到机场花园,袁复瞪大了双眼,露出惊讶之色。
王离离转过身:“张总,我这次叫我朋友来,确实是有为认识你,我朋友帮不上忙我们也没办法,您的心情我理解,我们也绝没有趁人之危的想法。”
王离离的话掷地有声,全场鸦雀无声。安旭看着王离离,开始欣赏上她这小脾气,转身拉上王离离朝门外走去。
张天赐表现的很是无奈,转身又看向苗师:“法师,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苗师仍面无表情。这时候纪春华有些不悦的说:
“张总,别指望他们吧,我看他们也没办法,再等两个小时我朋友就到了。”
“他活不过两个小时了。”苗师指了指床上的服务生说,有意提高了嗓音。快到门口的安旭停下了脚步,转头又看向苗师。
张天赐转过身,掩面而泣。袁复直冲过去要对苗师动手,被纪春华和李秘书双双拦下。
已经走到门口的安旭又走回到苗师面前。“你为什么说我能解蛊?”
苗师还是不说话,换作自信的眼神看向安旭。
安旭接着问:“这是什么蛊?”
“阴咒蛊”
安旭没说话,闭起眼睛神识中呼喊祖师爷。一连喊了几分钟,无应答。突然安旭灵机一动,拿出手机拨打了三让的电话。
三让说苗疆蛊术他也不熟悉,他让安旭可以问问朝列道长,年轻的时候他在南疆下过乡。
随即三让给安旭一个号码,安旭打了过去,一个呼叫中心接的。按照三让的意思说完,转接到了一个军官那里。说明来意后,等了一会终于听见了朝列道长的声音。
一听到是阴咒蛊,朝列一惊,又问了中蛊之人的大概情况,得知快不到两小时时,朝列说他现在赶过来。
安旭把情况说给了张天赐,纪春华问来人是谁,安旭只说了龙虎山的朝列道长。纪春华轻蔑一摇头,问安旭知不知道龙虎山掌教是谁?
安旭摇了摇头。
纪春华冷笑,也不看安旭,冲着张天赐就说:“张总,别被这几个江湖术士骗了,龙虎山我去过几次,压根就没听过什么朝列,他连龙虎山掌教是谁都不知道,怎么会认识龙虎山的人。”
张天赐没说话,转身问袁复:“你怎么那么确定这位法师能解毒?”
袁复一把推开李秘书,“张总,我上午就请了苗师,那个苗师说这个老小子是他们苗疆的什么长老,就没有他不会解的蛊,我在天桥下求了他半天,他愣是不说话,后来还是王小姐带朋友把他带过来的。”
张天赐又看向安旭,“你是?”
“我是徽州大学的今年的毕业生,我其实不认识这个人,我只知道他是苗师,我跟王离离还有他,坐一辆动车来的徽州,因为我也算是茅山的弟子,也算半个法师,所以就认识了。”
“茅山?还在这里大言不惭,你是谁的徒弟?你知道我叫了茅山的朋友过来吗?”
对于纪春华的话,安旭没有理睬。倒是王离离抢过话:“张总,既然你们不信我们,那也没什么好说的,我朋友已经尽力了,我们也不打扰了,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王离离就拉着安旭准备走,安旭看了看苗师,苗师依旧面无表情,看样子没有要走的意思。安旭索性就跟着王离离出门去了。
刚到电梯口,李秘书跟了上来,两名保镖直接站到电梯门,拦住安旭二人。李秘书上前说:“王小姐,张总不是那个意思,我们还是相信您的法师朋友的。”
王离离看着拦着电梯的两名保镖,“这就是你说的相信我们?”
“还请王小姐在这边坐一会,毕竟人命关天,希望能理解。”
“什么人呐?又不关我们的事,我们没有能力走还不行吗?”
“王小姐,这位法师,您就坐一会吧。”李秘书手指向过道的座椅。
“不行。”王离离是真的生气了,“徽州就没有王法了吗?你们还想扣人?”一边大声吵着一边推拦路的保镖。
突然电梯门开了,里面出现三个警察。
“你们在干什么?”
保镖一看到警察,马上让出了路,乖巧的站到两边。
一看警察来了,王离离马上幸幸的喊起来:“警察,这里有人想要绑架我”
两位警察先是一愣。,并没有被王离离的话唬到,毕竟这里是医院。但还是看向两旁的保镖,带着威压问道“怎么回事?”
李秘书抢先一步,“警察同志,我是天诚集团张总秘书,这完全是误会,我们请王小姐和这位朋友来给我们张总儿子看病的。”
“什么看病?我们又不是医生,我们家也是做地产的,跟他们公司看上同一个项目,他们诱骗我们来医院谈合作,实际上就是想控制我,逼着我爸爸放弃投标。”
两位警察马上目光凶狠的看向李秘书。
李秘书忙不迭的解释起来,王丽丽继续添油加醋。
最后警察让所有人都站在一旁,也没着急问话,反而直接坐在长椅上。
这一下所有人都不会了,李秘书刚想问问怎么回事,就被其中一个警察凶狠的眼神给怼回去了。
就这样过了几分钟,大家也都坐在对面的长椅上。李秘书申请回去病房,警察也没管。王离离见状吵吵要离开医院,说是警察跟他们是一伙的,就是来扣押人的。
最终警察拿出了手铐,她才乖乖坐了下去。
安旭在一旁一直劝着王离离,也是纳闷。不知道这是唱的哪出?大家也都只能坐着干等。
一个小时以后,安旭手机响起,一个陌生的短号电话。安旭下意识看了看警察,见他们没说话,安旭接通了电话。
“安旭,你们在哪栋楼?”说话正是朝列道长。
“您到医院了?”电话这头的安旭不敢相信。
短短一个小时就到了医院,距离最近的军事基地也是在南城,开车最少也要4小时。
说完楼层,安旭便挂完电话,这时两名警察疑惑的看了看向安旭,转而四目相交,仍未说话。
不一会电梯门打开了,走出一个身穿军装的中年男人,面容如雕刻一般,身材挺拔,英气逼人。让人不自觉的不敢直视。
一看到他,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两名警察朝电梯那边迎去。
后面跟着出来一个老头,看起来极其普通,身材清瘦,要不是长发留须,完全看不出来是个得道高人。
军人朝走过来的警察看去,其中一个警察伸出手,边走边说:“赵师长吗?我们是徽州公安局的,这次过来配合您这边工作的。”
那位军官点了点头,伸手握了握,简单的说了句谢谢。
朝列一出电梯就朝安旭这边走过去,第一句话便是:“人在哪?”
安旭直接领着朝列进了病房。军官和警察跟在后面。
一进门,里面的人都看向一身戎装的军官,只有张天赐立马将目光转移到朝列道长。马上又看向安旭。
朝列这边看到这个苗师,脱口而出:“大巴代!”
苗师并未说话,而是双手合十,微微鞠躬。
朝列没再说话,转而看向躺在床上的张华和袁华。连忙上前检查伤情。
李秘书正欲阻止,被张天赐拦了下来。
朝列给两人号了脉,看了看面色,分别用手在两人胸口处放了一会。
看着朝列的手法,纪春花面露惊色,朝列刚刚的探手,用的是道家内功劲力,旁人看不出,他纪春花还是识得的。内劲外放,这可不是普通法师,很多门派掌教也没这手段。
检查完袁华,朝列看向苗师说:“这是活蛊。”
苗师点了点头。朝列接着说:“大巴代可有什么办法?”
苗师摇了摇头,随即又指向安旭说:“我没办法,他有。”
朝列微微犯疑,看向安旭,又朝苗师点了点头。
留下安旭在一旁一脸懵逼,急忙对朝列道长说:“祖师爷,我真不会啊。”
朝列面朝安旭平静的说,“这位是苗疆大巴代,他说你有办法,错不了,你好好想想。”
余下众人同时看向安旭,目光变成射线般灼烧着安旭,看的安旭两鬓出汗。
“鲁班书下册百解法可治蛊毒。”神识中传来罗济的声音。
“鲁班书。”安旭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一听到鲁班书,纪春华眼睛瞪的老大,目光死死的盯着安旭看着。
安旭连忙翻开手机,当初拿到鲁班书下册的时候,安旭特意拍照留底了,不一会便找到百解法篇。
“祖师爷,这看了我也不会啊。”安旭在心里不住叫苦。
“你只管照着施法念咒。”
安旭看着手机,又看了看眼前的两个病人,气若游丝,面色如土。一咬牙冲着袁总和张总说:“我不会法术,也称不上法师,这里有一个办法,我可以试试,但是结果怎么样,我不能负责。”
“你没把握就别捣乱,你们一个个都在演什么,什么苗师法师,要多少钱直说,我跟张总加起来还付不起你们出场费吗?”来了一波又一波,都说没办法,袁尚早就气不打一处来。
“袁总,让他试。”张天赐冲着袁尚低吼一声,然后看向安旭,表示默许。
安旭走到张波这边,看着张波的脸,本想直接念口诀,想想还是用手比划了一个手印,开始被起了口诀:“起眼看青天,传度师尊在面前,一收青衣……二收……二收……”
刚念两句安旭突然忘记了口诀,顿了顿,用余光瞥了一下周围,发现大家都在聚精会神的盯着自己。
最后硬着头皮又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索性对着屏幕直接念了起来。
“起眼看青天,传度师尊在面前,一收青衣和尚,二收赤字端公……”
眼看安旭滑稽的举动,王离离强忍着不笑,李秘书和张总几人逐渐面露疑色。
安旭照着念完口诀,照着书上描写还需要画一个井字符,安旭正犯难时,突然一个机灵,右手起式,迅速的在张波胸前画出一道井字。接着掌心对准张波的胸口往前一探,随即张波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井字符!”纪春华脱口而出,紧接着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施法的安旭。
安旭这一手,看的朝列也是心中一惊,苗师也是同时眼皮一跳,面露心惊。井字符作为道门三大神符之一,寻常修士都也只是听说过,至今从未有人施展。
惊讶归惊讶,与此同时苗师手中突然出现一个小玻璃瓶,上前小心的将张波口中的鲜血一点一点的蒯进瓶子里。
张天赐和李秘书更是大惊失色,立马上前拉开安旭,朝烈也是迅速反应,出声让大家不要动,直接出手按在张波的胸口,运劲疗伤。
大伙都愣住了,眼睁睁看着朝列和张波,好在这时张波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恢复。
不一会朝列松开手,转头冲着安旭说:“成了,蛊毒清了。”
苗师收完瘀血,也是冲安旭点头赞许。
李秘书马上传呼了主治医生,医生一到,急忙催促给张波检查。医生一看到张波的脸色恢复,也是一惊。先是号脉,接着拿着听诊器一番检查,最后说明病人正在恢复生命迹象,目前已经脱离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