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底,苏杭地产跟檀东集团拉扯的厉害。
苏杭做出增持股票稀释股权计划。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檀东意突然拿出之前从润和地产买的4%的股份。
苏家彻底乱套了……
因为低于5%免于举牌,以至于最后这4%拿出来的时候真的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但是,苏杭地产依然拒绝了檀东集团的进入董事会善意谈判的申请,情况陷入僵局,郁娴不急于此时,因为本来就没那么容易,她在等郁妍那两个蠢货给她送把柄。
郁娴就是在这时候收到了苏挽的调查结果。
苏挽生平没有遭遇意外,前二十年没什么特别怪异的地方,郁娴不敢单单因为性格转变就随意去揣测其他的可能。
她……也承受不住。
霍殃从卫生间出来,被门口的礼盒绊了一下。
这是他带回来的礼物,被郁娴随意放在一边。
霍殃转头看了看周围,就是小,什么都放不下。
“我把楼上也买下来了。”
“等着让人把楼下也打通,三层正好。”
“你怎么不把一栋也买下来。”郁娴漫不经心调侃。
霍殃擦着湿的头发,全身都是郁娴的沐浴液香味,浴袍里面是八块腹肌隐隐约约露着,锁骨上还有个见血的牙印。
不止锁骨,郁娴还把他耳朵给咬了。
只要在床上过分郁娴就会张开嘴毫不留情咬下去,有时候把他咬急了他就会更过分,把郁娴弄的没力气咬她。
郁娴验证了那句兔子急了咬死人的话,看起来温柔美丽,其实下起手来真的把他往死里搞。
霍殃走过去,郁娴拿着平板打麻将,他惊讶。
“你居然会打麻将?”
郁娴抬头看他,“我为什么不能。”
霍殃坐下把人抱到怀里,从身后抱住她。
“我以为你这种仙女只会搞些什么西洋艺术和琵琶古琴玩,对于这种娱乐半点不沾呢。”
郁娴挣扎想下来,霍殃啧一声按住她:“跑什么,我教你。”
妈港百分之八十的赌场都是霍家的,霍殃从小玩到大,麻将扑克没人玩的过他。
“等着我组局带你玩线下真人的,这个太没意思了。”
郁娴点着屏幕,不以为然:“我觉得很好。”
霍殃低头看着郁娴的认真的侧颜,温和又美丽,像是深夜里静静绽放的玫瑰,但是刺是软的。
这样一来,人人都觉得自己能摘下,毕竟软刺的玫瑰既有玫瑰的妖冶美丽还不扎手。
但是玫瑰之所以是玫瑰,她的刺一定会觞人,有的扎手有的扎心。
你以为你摘下她就属于你了,其实不是,是你属于她了,而她依旧是无心的。
霍殃叹气,吻着她的后脖颈,两人的香气达到同频,真想把你装进玻璃房里。
同一时间的傅家老宅
苏挽和傅斯年坐在一起,傅寻喝着茶,傅老爷子面色温和,踢了儿子一脚,警告他别丧着个死脸。
他笑呵呵说道:“挽挽啊,回去慢点。”
苏挽踌躇片刻,“爷爷,您也知道,我们家最近遇到些事,公司有被收购的风险,所以我想请您帮忙。”
傅老爷子点头,“好说,你先回去,让傅斯年想办法。”
傅斯年淡淡道:“没办法。”
傅老爷子把拐杖打了他一下,“你媳妇家有困难你不帮?”
苏挽眼里含泪,低着头,傅斯年站起身,“知道了。”
随后离开。
两人离开后,傅寻冷哼,“你看看,他找的媳妇,找的是媳妇吗?是上辈子欠的债。”
傅老爷子喝了口茶,老态龙钟的脸上是波澜不惊:“那你说咋整,孙子喜欢,只是家里有点困难罢了,瞧你那样儿,跟逼你结婚似的。”
傅寻皱眉:“要我说还不如郁家那丫头,至少老老实实的待在那,你再看这个,天天往那个圈子混,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傅老爷子放下杯子,反驳道:“你可拉倒吧,郁家还不如苏家。”
傅老爷子站起身,“反正婚事定了,你就给我收收那个臭脸。”
回去的路上,苏挽和傅斯年坐在后座。
“就一点办法没有了吗?”
“苏挽。”
苏挽懵懵抬头,傅斯年揉了揉额角:“你爸不会养废物,公司高管和董事们会想办法的,你不要担心。”
苏挽抿唇,“那我们会正常订婚对吗?”
“嗯。”
苏挽笑了笑,放下心来。
傅斯年把苏挽送到她的别墅,就离开了。
苏挽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把包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守夜的佣人听到动静出来,静声问道:“大小姐。”
苏挽冷着声音:“没你的事。”
她坐在沙发上,她听见那句话了,傅斯年父亲的[还不如郁家丫头。]
郁娴,真的该死,她哪里不如郁娴了,所有人都被郁娴岁月静好的伪装骗了。
苏挽觉得自己是冲动了点,但是也不至于落的这么个评价啊。
她拿出手机,“喂,那年你给我弄的药,再给我弄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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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和苏挽订婚当天,苏杭地产股票到了前所未有的价格,苏杭地产和檀东集团仍旧僵持着。
檀东意打来电话:“苏杭地产有一个大股东松口了,我家老头儿的意思是到时候你去股东大会。”
郁娴:“不行。”
那样都知道了,她还怎么装傻白甜在郁金香地产下套。
“你天天跟见不得人似的藏着干嘛呢郁娴?我就特看不惯你这样。”
郁娴化着妆:“我用得着你看得惯?”
“你考虑考虑啊,我老头说拿下这个案子就放我走。”
郁娴没回话,挂断电话,弯着腰选礼服,礼服总共四件,都是高定,她选了个烟紫色流光吊带连衣裙,两条细细的肩带搭在肩上,精致雅媚。
头发挽起露出修长天鹅颈,蝴蝶骨半遮半掩影影绰绰,收腰的设计,纤腰柔软,身段窈窕玲珑,凹凸有致,瘦而不柴,令人恨不得一把揽入怀中。
霍殃看着她肤若凝脂的皮肤,蹭了蹭,“你这样不冷?”
郁娴拿起包,“另外三件都是抹胸。”
霍殃皱眉,又去衣柜里拿了一件披肩给她披上。
两人到了宴会厅,里面传来热闹的声音。
郁娴进门刚坐下,就跟过来的傅斯年对视上,男人转头看向霍殃,浅笑:“来了?”
苏挽也走过来,她穿着高定黑红丝绒抹胸鱼尾礼服,头戴白钻石王冠,犹如王后,是宴会最闪耀的存在。
她轻笑:“还多谢郁娴小姐过来参加我和斯年的订婚礼呢,希望有机会也参加你的。”
郁娴也笑,她是真开心:“你们两个啊,把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强。”
苏挽还想说话,就被身旁的傅斯年截住,他只想让她别说了,他不止一次怀疑过,为什么苏挽是女主,小说里的男主都是用来扶持蠢货的吗?
……心脏又疼了。
苏挽低头看去,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苏挽有些生气,傅斯年不帮她也就算了,还不让她说回去。
她又垂下眸子,看了眼霍殃倚靠在椅子上,另一只手搭在女人的腰上给她揉着,暧昧又般配。
这些……傅斯年从来没对她做过,也许是傅斯年是克制的本性或者说他根本不喜欢。
苏挽抿唇,强迫自己收回视线,转身离开去招待其他客人。
宴会来的人众多,商缙来的时候正是人多的时候,一进来,就看到了那个白得突出的人,只是旁边有个碍眼的家伙。
商唯一啧一声,提醒他:“哥,注意点。”
商缙收回视线,往主桌那边走去。
宴会上,众人时不时就会看看郁娴,要知道,郁娴可是脱离他们这个圈子很久了。
自从霍殃回燕京,众人才得以遇见这位深居简出的郁娴,离开近六年,归来还是最受瞩目的那个。
郁娴在卫生间洗着手,啪嗒门打开,郁娴擦着手,她就知道,卫生间总是要发生点意外的,可是她又不能憋着不来上厕所。
“郁娴,我们谈谈。”
郁娴转头,看着苏挽。
正好她也有些事要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