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茵正在彩妃钢材跟股东扯皮,没看到郁娴的消息。
乔茵棕色大波浪,画着浓妆,内里抹胸修身长裙外面一个西装,看着不像是来开会的,倒像是准备去蹦迪的。
她翻看着资料,“真是不好意思各位,你们真是太啰嗦了。”
“我们长话短说……”
“乔小姐,你对于国内实体经济应该不了解,你在国内没有任何根基,经营这种实体经济属实困难,何必自讨苦吃。”有人打断她的讲话。
乔茵淡淡回答:“我乐意。”
那名董事愣住,没想到对方来这么一句。
乔茵:“oK,国内不行就出口,我要赚钱总有门道,现在我是大股东,你们反对也没用。”
余睿菲脸色难看,上次投资的不是苏挽,是这个乔茵的女人。
她太大意了!他们以为是苏挽,没想到苏挽根本没管她,让乔茵顶着这个误会钻空子进了公司。
“既然如此,我的团队即将入驻公司,也会有专业经理人来接替cEo的位置,至于各位,以后还是一样,等着吃分红就好啦。”
余睿菲的父亲面色难看,公司易主,他已经吃了快一盒的降压药
“我作为第二股东,提醒乔小姐,别太猖狂。”
乔茵笑得灿烂,“谢谢你的提醒,不过你们先操心自己能不能混到看我热闹的那天吧。”
说着就率先离开,走得摇曳生姿,余睿菲赶忙跟出去。
“乔小姐,可以等一下吗?”
乔茵回头,带着墨镜看着她,“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一下,彩妃钢材国内上市,在国外并不出众,你是怎么看到这个的。”
乔茵哦一声,“融通不也是不显眼吗?我也发现了。”
乔茵看着女孩,带着墨镜的眼睛上下看看她:
“余小姐早早打包袱离开吧,我可不想在公司看到你。”
说着就离开,余睿菲在她身后喊着,“你以为你会真的顺利吗?在这燕京,我可以让你铩羽而归,别得意太早,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乔茵闻言回头,笑容嘲讽,“拭目以待喽,我现在最大我得意怎么了,你少管我,你倒是想得意但是你也没那底气了呀。”
余睿菲面色一变,“你……”
乔茵看也不看,直接离开。
她坐到车里才看到短信,郁娴给她发了她暂居住地的地址,让她先过去休息。
乔茵撇撇嘴,什么嘛,郁小娴,又跑哪去了。
她收起手机,面前突然来了一辆车,下来一西装男人,寸头浓眉,硬汉形象,那肱二头肌透过西装传神地勾勒出来。
乔茵勾唇,“帅哥,找我啊。”
“乔小姐,我家先生有请。”
乔茵把包豪放地跨在肩上,把墨镜往下拉了拉架在鼻子上,抬眼看他:“请我?请我我就得去啊。”
那男人微微弯腰:“也可以绑您。”
乔茵哼笑,“怪不得郁娴想把这些男人甩掉呢,真是一点也不听话。”
霍九眼皮子一跳,这位真是狂野啊。
乔茵坐上车,“帅哥,你家先生是谁啊。”
“是霍先生。”
“就是那个搞军火的璋璟台吗?”
“璋璟台不搞军火,我们是遵纪守法的。”
乔茵点头,没再追根究底,很明显人家不想说。
她转而又说道:“我去妈港可以免费玩吗?赢了钱算我的,输了钱算你们的。”
霍九边开车边问,“为什么?”
“我是郁娴闺蜜啊,你们家老大不得讨好我么。”
“讨好您就会替先生说好话了吗?”
乔茵挑眉,还挺有脑子,不过乔茵说鬼话不心虚,“当然啦,我会多夸夸的。”
傅氏金融大厦
郁娴靠在休息室门口,抱着胸看着昏暗中沙发上的男人。
白色衬衫黑色西装裤,高大的身姿仰在沙发上。
手上带了一铁链紧靠沙发,手臂上是缠绕的电击仪器。
喉结锁骨处被汗淌湿了,带着几丝隐忍。
疯子。
郁娴:“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傅斯年沙哑的声音响起,“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满意你看到的吗?”
“要让我说实话吗?”
郁娴走上前,闻到了烧焦的味道。
“我所满意看到的,就是你放弃挣扎,和苏挽和和美美的。”
“……”
郁娴理了理头发,“你看,我说了你又不爱听。”
郁娴抿唇,“斯年哥,我跟你一样,我也不想来到这个世界,可是我又想来,因为我可以拥有第二次生命。”
“你想知道吗,我上辈子的事。”
傅斯年:“我不想知道。”
郁娴的手段层出不穷,该谋心还是该让你绝望,时间把握的极好。
傅斯年不想上她的套。
他突然发现,这是近六年时间,他们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
六年了啊,傅斯年自嘲一声,“郁娴啊,六年了,这六年我都过得生不如死,所以你又怎么敢说出让我忍一辈子的话。”
郁娴抿唇:“我猜测剧情到了你们结婚结局后你就不用受控制了。”
傅斯年冷笑一声,微微睁开眼睛看她一眼:
“你是确定了你自己会在结局后解脱,我是不确定对不对。”
郁娴无辜眨眨眼,“反正你这样我们两个都不痛快,你还不如牺牲一下,先让我自由,我再想办法捞你。”
“就怕某人到时候拍拍屁股跑路不努力了。”
郁娴讪笑几声,“你这是对我的误会太大了,我是那样的人吗?”
傅斯年没说话,铁链发出碰撞的清脆声。
郁娴看过去,上面青痕遍布,应该是挣扎了许久,有的已经磨出了血迹。
藤蔓纹身染了血,带着几分危险的禁忌。
郁娴心里有些不舒服,又想起不好的回忆了。
她顿了顿说道:
“要不你就试试,或许会出现转机。”
傅斯年:“你会怎么样?”
郁娴笑笑,“我会死。”
傅斯年怔住,郁娴还是温柔的模样,“你不相信啊,那我也没办法了。”
郁娴起身,微微靠近他:
“不过我也不会放弃,傅斯年,我们各凭本事。”
傅斯年和她对视,轻笑一声:“现在,你在我面前装都不装了。”
郁娴打算离开,她觉得她来没什么用的,改变不了任何。
刚打算往外走去,突然手上握上一只手。
昏暗的房间里,女人站着,侧颜精致,而男人坐着,垂着眉眼,看不透情绪,以往外人面前的温润有礼此刻消失殆尽,唯剩苍凉偏执。
一只修长苍白的手被玄铁链衬的更白。
被缠绕多年的那只左手终于触碰到了一直以来可望不可及的真实的藤蔓。
猛得一拽把人拉下,郁娴一个不防被迫倒在沙发上。
男人看着虚弱,实则濒临绝望时的力气是最大的,铁链发出响声,冰凉贴着她的胸口脖子,像是毒蛇缠绕全身。
郁娴冷漠看着他,“你现在想拉我一起死?”
傅斯年忍着疼,嗓音很沉,像是压抑到濒临爆发的极限。
“你说,我要是先跟你上床,我们会不会一起…死在床上?”
傅斯年冰凉的手刮了刮她的脸,轻声轻语:
“我真的好期待。”
反抗带来的情欲让他心里极具亢奋,他早已不顾伦理道德,势必要拉郁娴进入深潭共沉沦。
郁娴暗骂变态玩意儿,但是面上还是说道:“不会,剧情应该不会让你对我有反应。”
傅斯年轻笑一声,拿着她的手,“要不我们试试,好不好。”
他轻声呢喃:“我真的好想看剧情崩塌坏掉又无能为力的样子啊。”
“也想看看这样的阿娴。”
郁娴心里一阵悚然,猛地推开他,站起身。
“你冷静点,你这是………”
傅斯年轻声笑着,即使心脏带着隐痛,但是他面上还是带着诡异和畅快:“好消息,我夺回了一点我身体的主导权了。”
郁娴低头看着他,张了张嘴居然不知道说什么。
“所以所以……你对抗剧情有效果了?”
你怎么那么牛逼啊傅斯年,她又觉得甚是恐怖。
她退后几步,“我先走了,你你你……我我我先走了。”
说着赶忙离开。
————————————
在世界之外,所有人都不知道的虚幻数字空间里,发出滴滴滴的声音。
滴——连接宿主失败三次,请24小时后再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