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平常是不怎么外露情绪的人呢,你就不要去,她要是跟你交心呢,你就去。”
霍殃嗯一声。
听不出情绪。
薄弄弦:“你喜欢就去,在这种时候你就要服输,你喜欢更多就注定是输的那一方。”
“但是你又是赢的那一方,因为和人家在一起你的得偿所愿的幸福感是远远大于对方。”
“懂了吗?别天天跟个小屁孩似的追着她问为什么不喜欢你,没意思,这玩意儿,她也说不出为什么。”
霍殃一直听着,他这次由衷地发出赞叹。
“我觉得你挺厉害。”
薄弄弦嗯哼一声,“这可都是经验,都是哥我的血泪史总结出来的经验,便宜你了。”
于是张狂不可一世的霍殃居然第一次低下头谦虚求教:“那我以后怎么办?”
薄弄弦顿了顿,“啊,我也不知道了,郁娴跟娓娓又不一样。”
郁娴不好搞,难度超纲了,他也不会。
霍殃:“……”
电话挂断,霍殃把手机扔在茶几上。
他起身想下楼去看看,但是又担心郁娴那丫头又要装作没事人似的。
等到12点,霍殃才下楼,楼下佣人应该是认为有他在,所以没有上楼。
他打开卧室的门。
她睡着了,就趴在床上,眼睛紧闭,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湿润的泪,鼻子也红。
霍殃叹口气,祖宗。
给她简单擦了擦身体换了睡衣,人都没醒。
霍殃给她擦完脸,越想越不得劲,今天在外面跟傅斯年拉拉扯扯,而他现在居然在伺候她睡觉,还担心她睡不舒服,他是什么很便宜的人吗?
霍殃咬着牙,猛地俯身磕上去。
郁娴闷哼一声,歪了歪头躲过了,霍殃啧一声,摇了摇她的头。
“今年元旦,维港的烟花为你放的,以后每年都为你,我不说,你总有一天会看到的。”
“郁阿娴,你看我多浪漫。”
霍殃本来以为她睡死了,没想到又听到她的回答:
“闭嘴,我要睡觉。”
霍殃啧一声,“你今天为什么哭?”
郁娴翻了个身翻不动,她闭着眼皱眉。
霍殃见她困得不行,没再坚持。
郁娴第二天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她还没摸到手机就到了耳边。
郁娴喂了一声。
“郁总,贝德生物股票今早开盘涨幅25%。”
砰!
郁娴猛地坐起身,拿过手机。
“怎么那么快就涨了?”
贝德生物在纽约上市后又在华国大陆上市,两只股票都涨了。
“因为有医疗集团抨击您的检测报告不具权威,认为深蓝是门外汉。”
霍殃倚靠在门边,看着坐在沙发上认真开会的郁娴。
昨晚的偷偷哭泣像是他的幻觉,现在的郁娴又恢复到镇静。
还有点暴躁。
边吐槽边分配任务。
霍殃没有打扰退出房间。
接起老宅的电话:
“铖珩,元旦不回老宅,你真是翅膀硬了。”
霍殃啧一声,刚刚轻松的笑意在听到霍老爷子的声音的时候消失无踪。
“新年,我不去烦你,大家过个好年不好吗?”
“还是说爷爷你想着在2015第一天再被我气倒?”
“胡闹!你是霍家未来掌权人,天天往一个女人床上跑算什么?你不想做了我随时收回!”
霍殃往楼上走去,身上还穿着黑色睡衣,头发凌乱,但是精神气很足。
他边走边说:“算什么?算我是男人!我不往她床上跑往男人床上跑?”
随后挂断电话。
“霍殃!你放肆!”随即就是咳嗽声传来。
一旁的林管家拍着老爷子的背,轻声宽慰:
“老爷,少爷那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太不驯,没坏心。”
“哼!我还没死呢他就不把我放在眼里,去!把怀轸叫来。”
男人挂断电话又给七桁打了过去。
“盯着老爷子和二房一家,霍怀轸要有动作了,最好这次就把他背后的势力连根拔出来。”
“好,春节您是在哪过?”
霍殃随口说道:“不知道。”
郁娴在哪他就在哪。
“不回老宅吗?”
“回,还是跟去年一样,初一我会赶过去,至于除夕……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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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郁娴看着贝德生物发的反诉声明。
郁娴过了一会儿说道:“盯紧购股主力,我觉得有人在暗戳戳抄底。”
“还有,之前的贝德生物华国云州工厂的问题尽快发表,不能再让他们涨了。”
王乐随后应声:“好的郁总,那您什么时候来公司?”
自从这个分部设立后郁娴根本没来过,会议也没参加过,现在公司的几个员工都怀疑他这个总经理是个骗子。
拿着郁娴的名头赚钱……
真是太看得起他了,他可没那么大胆,敢做空刚刚认证大牛市的医疗板股票。
“再说,忙完这段时间后。”
郁娴挂断电话,又看了看大豆的美股。
撑着头,操作了几下,随后关闭。
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忙完她才感觉到不对劲,刚才是霍殃?是吧,她没看错。
郁娴出门后,看到穿着黑衬衫和西装裤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果然没看错。
霍殃听到动静,挂断电话,回过头来。
他依旧是那个模样,凌厉又立体的骨相,眉眼深邃,内眼角依旧锋利带着锐气,眉峰上挑带着桀骜。
没变啊,怎么又感觉变了?
霍殃看着对他发呆的郁娴,微微勾唇,又带了一丝邪气,“怎么?见到我很奇怪?”
他走近,微微弯腰,手指背部触了触她的脸颊:
“准确来说,这是我们两个月第一次见面。”
不对劲啊,他不对劲!
他可不是这种沉得住气的人,有脾气当场就发,从不藏着掖着,嘴巴跟放了毒气弹似的能噎到人想捶死他。
但是……现在怎么会这么安静?
太诡异了,就跟一把枪的枪口被堵住一样,无端给人一种担忧。
担心子弹卡在壳里直接原体爆炸。
郁娴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这是疯了?”
霍殃咬牙,忍住,然后心平气和地说:“怎么会呢,老子……我怎么会疯呢。”
这可不就是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