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殃把腿放下倾身把烟按灭,灯光下显得他脸庞如锋凛冽,带着冷酷野性。
他没管其他人的目光,对着景凛说道:
“钟……”
霍殃顿了顿,想到这里的人,转而说道:“景凛,我不管你跟邝思九怎么谈的,这件事你最好悠着点。”
景凛明显是误会了霍殃是站队郁娴,似笑非笑,含着讽刺:“可是今日她明显是跟傅斯年站在一队的,你还当冤大头啊。”
霍殃哼笑一声,“不是跟傅斯年,她是跟钱,我从不过多干预她的生意,我说的是苏家,他们夫妻的事你不要插进去。”
景凛愣住,“这跟家事有什么关系?”
霍殃以一种老子是站在上帝视角看你们这些屁民互相算计的高傲神情说道:“说了你也不懂,不过,你小心点郁娴,不要小瞧她。”
毕竟,霍家现在跟沉家一条船上,有利益纠葛,而沉家又是跟邝家联姻。
再加上璋璟台总部在南江,所以一定意义上,他跟邝家利益牵扯得深,他也不想看到邝家灰溜溜被赶出帝都权力中心。
景凛耸肩,想起今天郁娴的操作,勾唇:“我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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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娴回御景的时候,看到桌子上的半杯水,皱了皱眉头。
她往里走几步,确定了,霍殃一直在这里。
应该是住了一段时间了。
她把杯子放进消毒柜,转身离开去洗澡。
边走边想,真是撞鬼了,她居然有一种她在外鬼混霍殃在家等她的感觉。
要命,怎么会有这么匪夷所思的想法。
这事放在谁身上都不稀奇,但是放到霍铖珩这个暴王龙身上就特不对劲。
有种对方鬼上身的感觉。
郁娴洗完下楼找吃的,佣人吴阿姨见到她愣了一下:“您回来了啊,饿了吗?我给您做点吃的。”
郁娴看着冰箱,“不用,我找点零食。”
郁娴端着榴莲上楼,这上下三层大平层被霍殃找人打通了,上下楼很是方便。
她拿着勺子舀了一口,一上楼,跟从门外进来的霍殃四目相对。
郁娴咬着勺子,穿着长袖睡衣,头发半干披在身后,和男人四目相对。
霍殃看着她胸前榴莲,又看了看她。
一时间,居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霍殃抿唇,抽出榴莲,把人揽过来。
于是混着玫瑰香和榴莲臭的味道充斥着鼻尖。
“我很想你,郁娴。”
郁娴被他抱得很紧,她拍了拍他的头,“你先放手。”
霍殃摸着她的头发,“不放,你跟别的男人厮混让我放手?”
他看着她,“今年春节你要去商家?”
“我告诉你,不可能,必须跟我过!”
郁娴拿着勺子堵住他唠叨起来没完没了的嘴:“好了,闭嘴,很吵,我今天开会很累。”
郁娴转身离去,下一秒后脖颈被人掌住转过身被重新按进怀里,紧接着嘴唇一软。
男人低头弯腰凶猛地吻上,再也不复刚才委屈的模样,郁娴啪一下,把霍殃脸推开。
“少发神经,我刚吃榴莲啊!”
“我不嫌弃。”
郁娴:“……”
“郁娴,你这是觉得可以甩开我了?”
他眼眶渐渐红起,郁娴看着霍殃,怎么还激动地眼红了呢
郁娴皱眉:“你又发神经,我哪天不想甩开你,我又甩不掉!我一个都甩不掉!”
霍殃揉了揉她的脸,“我帮你把他们甩掉,你跟我回港城,回江城也可以。”
“那你呢。”
霍殃似笑非笑,低头看着她,郁娴把人推远点:“榴莲味太冲了,你去刷牙。”
刚想放狠话的霍殃被这一打断,气势就蔫在肚子里了。
每次都是这样,郁娴总是用牛马不相及的话打断讨论,她是因为不在乎,所以才想到什么说什么,管你下一秒是高兴飞起还是愤怒气死。
“郁娴!你总是这样……不听我说话。”
郁娴打断他,“你说起来没完没了,要我一边听你唠叨一边闻榴莲吗?”
霍殃看了看身后柜子上的榴莲肉,“这是你吃的,怪谁?”
郁娴错过他,去拿榴莲,“莫名其妙,我吃榴莲又没打算亲你也没打算跟你说话,你怪我干嘛?”
霍殃服气,转身离开去洗漱。
他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郁娴蹲在影视墙矮柜里找东西,这是她放珠宝的地方。
抽屉里全是拍卖行和奢侈品牌送来的珠宝,不经常的用就被她堆在这。
郁娴听到动静抬起头看他:“你还记得去年百达翡丽送来当年表王,我怎么找不到了呢。”
霍殃皱眉,“那块我戴走了,你要戴男士腕表?”
郁娴推回抽屉站起身,“景凛,你认识吗?”
霍殃不奇怪她知道,傅斯年应该告诉她了。
“认识。”
“他今天戴了一块表,跟你那块一样。”
“他不止是邝家人那么简单,能戴你的典藏手表关系应该挺近的。”
霍殃牙疼了一下,怪不得找表呢,原来怀疑起来了。
“不能说嘛?”
“不是,挺复杂的。”
他想了想,有时候知道太多秘密也不好。
郁娴往沙发上走去,“霍铖珩,你怪我什么都瞒着你,你瞒我的也不少啊。”
郁娴清脆的声音响起:“所以你有什么资格怪我。”
“他姓钟,是沉家长女的…情人。”
“也是钟家的小儿子,薄弄弦的小舅子。”
霍殃把人全卖了,沉茜都不知道自己养的有才有颜的助手是钟家的小儿子,哪里是什么寒门,也是个财阀富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