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娴抿唇,她看向傅斯年。
“我一个人斗不过他啊!”
傅斯年挑眉:“嫁给我就好了。”
郁娴:“都是嫁人,那嫁他嫁你,有什么区别。”
傅斯年揉了揉她的头,“你们才是不可能的。”
郁娴:“最好不过。”
郁娴从12岁在部队大院和平安胡同来回倒腾,夏天老太太去避暑冬天去南方,郁娴因为上学不能跟着就住到部队里和商缙一家一起
因此和商缙见面次数也比较多,那人从部队时不时回去吃饭。
因此有时候同一屋檐下,郁娴总是时不时跟他单独相处。
那时候的商缙就是沉稳,明明半大少年,却被培养的谦和成熟。
郁娴整天哥哥长哥哥短的,又是一副乖巧模样,长得好看成绩好人还乖,典型别人家孩子。
商缙经常担忧她会被霍铖珩那个臭小子带坏,时不时提醒她离霍殃远点。
傅斯年别看年纪小,也是个心理早熟的,也离远点。
郁娴只点头,其实当时她的心理年龄20多岁了,对于她来说,他们仨!全是小屁孩!
可惜为了保持人设,她要装做是最小啊一个,维持剧情不崩,还要一副无辜天真模样,哥哥长哥哥短的,叫得她恶寒死了。
可是郁娴不知道,郁娴在部队大院的那些日子,是商缙无聊的训练营生活中唯一有点乐趣的点缀。
北境平原,寒风呼啸。
商缙手中夹着一根烟,刚毅浓重的眉眼严肃着不苟言笑,这里因为风太大信号不好,他低头看着书。
副官看到几乎不抽烟的人居然会抽烟,稀奇了一阵。
不抽烟的男人突然抽烟了,只能说明遇到愁事了。
可是最近没什么事啊。
于是不由问道发生何事。
商缙顿了顿,厚重的大衣披着,“没什么,就是在想该怎么处理一下私人感情。”这可勾起副官的好奇心了,商团31了居然要考虑人生大事了?
“那是好事。”
商缙轻笑,想起郁娴,眼底划过暖意:“哪里好了,小姑娘不乐意着呢。”
下属的好奇心已经被吊到宇宙外了,谁啊谁啊谁啊。
是军花?还是别的女孩。
商缙电话铃声响起,男人没有再谈,挥了挥手让副官退下。
他坐在躺椅上接起,对面说着话。
他静静听着。
“那就都撤掉,联系交涉,关于首长那边我会亲自解释,只要是未来可能给郁娴造成名誉影响的人,让他们删了,不删的话交涉官方。”
王越顿了顿,“团长,郁娴小姐是商人,有时候基于社交合照并不会影响什么。”
“如果未来她要跟我结婚呢,有影响吗?”商缙淡淡问道。
平淡的语气但是话间的强势却很是明显,王越想说太难了。
这段路只有你在坚持,太难了啊。
王越服从命令,只能照办。
商泽华打来电话的时候,指责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商缙,你想让我一个枪子儿把你崩了。”
商泽华是军人,但是对商缙却从没实施过狼性教育,而是温和引导,军队的那一套也从没用在教育孩子上。
商缙也懂事,从小在军队,争功又努力,给他得了好大的脸面。
年纪轻轻靠功勋卓着坐上了中校的位置,从北境回来没有问题还会往上升一升,比他当年快了10年不止。
也许就是印证了那句话,世界上没有过分完美顺利的事,总会有那么一两件来平衡一下。
果然,栽在这上面了。
现在商泽华恍然大悟,“当初你让我修改老太太的遗嘱就打得这主意吧。”
商泽华哎呀拍了一下大腿,被亲儿子算计了!
“你真是想气死我啊!我还以为生了你不让我操心是我的幸运没想到是时候未到啊。”
“你喜欢她做什么?你是变态吗?你妈还瞒着我!我真想给你几个军棍!”
商缙一直听着,“没办法的事。”
“狗屁没办法!你给我趁早打消这个心思,不然你别想从北境回来了。”
商缙没说话,他的确不会从北境回去。
“郁娴这点事根本不算事儿。”
一个企业罢了,再翻也翻不了天。
“老子说的是不能跟她在一起,不是因为她的工作,而是她是郁娴!”
“你听没听懂?”
商家在军队有绝对的实力,一个郁娴不会轻易动摇什么,但是,郁娴曾经叫过他舅舅啊!
造孽啊,他现在都不敢睡觉了,生怕爹妈半夜托梦来揍他。
“她跟我没关系了,商颖的户口也不在商家,我们也没有血缘关系,别人能说什么?”
“商家不是靠政斗起来的,是我们拼了命才维持着地位,我身上的子弹孔才是脸面,郁娴只是我自己的里子罢了。”
所以她是什么样子,都可以,他的面子给他挡着。
人人都说怎么能喜欢她?可是喜欢要是能克制,就不是喜欢了,要是能说得清标准和理由,就没有专一了。
“你别跟你爹搞文字游戏,我大粗人一个,我只知道,这件事不行!老子没脸在燕京混!”
“我顾念你出任务,不好意思把话说重,但是我跟你说,儿子,那丫头叫你哥啊!你想想你奶奶,想想你爷爷。”
“你要是真不听话一犟到底,郁娴这辈子都别想回国,你也别想继续从事军官,直接退休回家!”
商缙把烟按灭在烟灰缸,捏了捏眼角,眉头皱起,带着不耐烦:
“你已经把话说重了。”
“而且,现在是我一厢情愿。”
商泽华噎住,“你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