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娴拿出手机,给乔茵打过去。
乔茵那边秒接:“suprise,惊不惊喜,我的礼物。”
郁娴咳嗽一声,“你把人叫走。”
乔茵顿了顿,“你生理期吗?没关系,他会揉肚子。”
傅斯年冷声说:“她的意思是现在不是时候。”
说完似笑非笑看郁娴一眼,乔茵那边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抱歉,是我自作主张了。”
说完挂断电话。
傅斯年让人上来收拾走廊。
“第二次了,我就是那么倒霉,每次都遇到。”
郁娴心想完蛋了,他要发癫了。
傅斯年淡淡道:“这样吧,让他进去伺候你,我学学?”
他把烟丢地上,皮鞋碾了碾。
那个少年一直没说话,他听不懂华国语言,但是据他猜测,应该是被丈夫捉了。
再看看女人,表情惊恐,验证猜想。
少年觉得自己惹不起这些大人物,于是鞠了一躬,转身打算离开。
没想到那男人用外语让他留下。
傅斯年拉着她到怀里,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或者他可能不知道你的点呢,要不我给他示范一下?”
郁娴天灵盖都要被掀起来了,他怎么什么话都敢说,还平常说她什么都说,自己在他面前简直幼儿园水平啊。
但是那少年还真打算留下,也许这对夫妇有特殊癖好,在这个名利场并不罕见。
郁娴听不下去了,这疯子真有有可能做出来,她让人离开,然后拉着傅斯年进去,“别在外面丢人,我那么累怎么可能再找人,你把我当什么了?”
傅斯年不动,“你答应我,以后也不找霍殃和商缙。”
郁娴点头,“好好好,不找不找,只找你成了吧。”
癫子。
郁娴刚关门,脖子上一处冰凉,她被转过身,男人冰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男人解着她西装的纽扣,“我叫你金主?”
郁娴看他一眼,想说你有点老。
但是她怕把人惹疯了自己下不了床,于是主动吻了吻他,“你怎么来了?不忙了?”
傅斯年眉眼的冷漠缓和,“两天后峰会,我提前来的,但还是晚了,落地的时候你已经结束了。”
郁娴笑了一下:
“我跟你说,今天吃饭的时候,罗斯脸都要绿了。”
傅斯年摸了摸她的脸,“很开心?”
“他脸越绿说明Futurism做的还不错。”
傅斯年笑着点头,”嗯,我们阿娴好厉害。”
“不过乔女士那边你最好让她放弃给你搜罗男人的想法,不然她在影视圈就没那么顺利了。”
“……”郁娴点头。
傅斯年并不觉得她会听,但是该提点的他每次都要提点。
郁娴这人,本来就不受普世道德约束,他除了自己生气剩下唯一的法子就是束缚她了,可是他一强势,剩下的两个还等着呢,能踢一个是一个,傅斯年看着郁娴。
郁娴看他,“傅斯年,你是不是心里骂我呢。”
傅斯年微微一笑,“怎么会,夸你聪明呢。”
他亲昵蹭了蹭郁娴的脖窝,声音柔和,轻音:“宝宝。”
郁娴打了个激灵,“你手凉。”
傅斯年:“我刚刚擦手了。”
“谁问你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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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娴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上午十点多。
她看着港城助理安夏的消息,爬起来去回邮件。
回完邮件走出门,傅斯年坐在沙发上办公。
听到动静回头看去,郁娴揉了揉头。
“我明早的飞机就走了。”
傅斯年点头,“回港城?”
郁娴嗯一声,“还要回去开会,然后放两天假,再回沪市。”
她躺在沙发上,头枕在傅斯年腿上,看着他的下巴,男人的棱角分明,凛冽的丹凤眼藏在眼镜下,可以看到根根分明的长睫毛。
“你瘦了。”
傅斯年摸摸她的头,眼睛不离电脑,“是,被你气的。”
郁娴笑道:“那我本事挺大。”
傅斯年看着笔记本,“春节在哪过?”
郁娴:“不知道呢。”
傅斯年:“郁锵呢?”
郁娴皱眉,“他要去比赛,不放假。”
傅斯年点了点她的额头,“我们去旅游?”
郁娴笑着看他,“你有假吗?到春节傅家那些事会让你越来越忙。”
傅斯年摘下眼镜,低头看她,“没有,你可怜可怜我,让我跟着你休个春节假?”
郁娴看着他,“再说吧,看我心情咯。”
两人用了午餐,一起出门。
傅斯年黑色大衣里面是白色衬衫,跟郁娴的穿搭很搭,郁娴是白色衬衫和黑色丝绸及踝长裙,外面是一披肩 。
两人戴着着墨镜,一起走出富丽堂皇的酒店。
郁娴停在半路,“你觉没觉得很诡异?”
傅斯年:“鸿门宴而已,或者说需要我陪你吗? ”
“不需要,我自己可以,不过,给你打好预防针,我是以futurism和我的利益作为首要考虑的,其余排后面。”
傅斯年嗯一声,“知道。”
进步了,还知道给他打预防针了。
先送郁娴到了目的地,他看着郁娴走进去,女人的身姿窈窕,好似带着无穷的力量,独当一面,跟人争权夺利。
一句“我自己可以”还回荡在他耳边,傅斯年仰头捂住眼睛,怎么办啊,越来越喜欢了。
电话响起,傅斯年低头接起。
“妈,怎么了?”
傅夫人的声音响起,“在国外?”
“嗯。”
“和郁娴吗?”
傅斯年没说话,傅夫人没等到回复,于是又继续说道:“春节的时候,可以带郁娴回家吃顿年夜饭,人多热闹点。”
傅斯年轻笑一声,带着嘲弄。
“这是你们的慷慨?看到郁娴价值后立刻改变主意了?”
挺“正常”的,傅家不就是这样的么。
“郁娴不会嫁到傅家,我的婚姻也不是让你们打她主意的渠道。”
“这一路是她自己走过来的,从深蓝到紫荆资本,再到她为了futurism跑东跑西,当初你们各种瞧不起,现在又慷慨起来,不怕在郁娴面前抬不起头吗?”
傅夫人怒声道:“傅斯年!我们什么时候瞧不起了?我和你父亲什么时候否认过她了?”
傅斯年呵一声,“父亲否认的是她做事的手段,但是她做的连我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就因为她是个女人……”
傅夫人停顿了一下,突然轻柔问了句:“斯年,你怎么了?”
傅斯年第一次如此情绪外露,以前跟苏挽也没这样啊,都是冷淡处之。
从小到大,他都是那个最不会让人操心的,除了感情这方面,在事业和傅家大事上面,从来都是做得无可挑剔。
从小优秀到大,郁娴都有可能被铖珩拉着闯祸,但是她的儿子懂礼又内敛,除了有一些冷漠外,简直是燕京第一,从不让他们操心。
只是今天,她这个做母亲的第一次听到了孩子的怒气。
傅斯年清冷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明明已经是平静如水,也许是母子连心,她突然觉得好难过。
“我只是觉得,真的娶不到她了,有点难过而已。”
“我走了好久好久的路,跨过很多不可能跨过的障碍,可是,还是没追上。”
可是他突然有一些释怀,至少她接受他了,她今天主动躺到他的怀里,摸了摸他的下巴,说他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