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幼稚塔了,整座塔一共分为九层,4到5层,是学习区域,其中四层有餐饮,五层有休息区。您训练完之后可以在4到5层游走,入睡也可以,如果需要回宫殿的话,也可以用铃铛摇人,到时候我会送您回到宫殿。”
侍女一一吩咐,非常细心,最后的时候把一个铃铛放在米粒手上。
米粒非常认真的听了进去,侍女把她送到五层之后,便离开了。
第五层是一个非常空旷的空间,天花板上挂满了一大堆的珍珠,每一颗珍珠上面都写了字。
“休息室,学习用尾室,鲛语室,兽人大陆基本讲解室,兽神历史室……”
每颗珍珠都代表着一个教室,进去的话,只需要触碰一下珍珠。
想要出来的话,则必须要经过鲛人老师的同意。
“看起来……还挺不错,虽然不知道主兽城那边有没有类似于这样的学习区,但这样也已经甩了部落很多条街了。”
米粒看着这些教师的安排略有所悟。
孩子的教学怎么也不能落下。
她已经恢复了记忆。
在获得珍珠项链,双腿变为鱼尾的那一刻,系统便解封了她的记忆。
鲛人一族有着特有的防护屏障,一般情况下而言,心思不纯的兽人都是无法进入鲛人族的。
她,如果不封印记忆的话,肯定进不来。
于是只好出此下招。
索性,哪怕自己失去了记忆,也还是那个本性,顺利进入鲛人族,并得到项链,成功躲避屏障检测。
如今,她或许该改变一下计划。
在原本的想法中,她本来是想渡过鲛人族,利用鲛人一族的项链进入海上的冰岛。
可现在看来,离开的时候,她还可以带走另一样东西。
米粒琢磨看着天花板,透过那一颗颗的珍珠,仿佛看到了塔尖上的圣物。
随后心中一叹。
她当真是心思险恶啊,居然就这样打上了他们圣物的主意。
果然,有句话说的对,路边的人不要乱捡,90%的可能会被咬一口。
她可不就是这90%里面的那个可能嘛。
她心中调侃着自己的别有用心,但内里却一点愧疚都没有。
怎么说呢?
她也不算是偷啊,只要把塞纳斯又或者是索尔蒂斯娶了,那不就是顺理成章的自家人,拿自家人东西吗。
说什么偷太难听了点吧!
她只是,问自家人拿自家东西而已!
米粒向来脸厚心黑,丝毫不觉得自己这种想法有多离谱,多不要脸。
不过一切尚早,现在当务之急是先解决用尾的事情,必须要把逃跑的速度练起来,否则到时候真把东西拿到手,却跑不出去,那就搞笑了。
米粒进入用尾室,身影消失在原地。
整个教室只有她一个人,大概等了一两分之后,还有一个鲛人老师出现。
“想要学会自然的用鱼尾游泳,首先就要先感受鱼尾的存在。”
“课程的第一步,使劲的把尾巴抬起来,然后再落下,反反复复,先习惯你的尾巴……”
鲛人老师一边说一边演示,米粒跟着在旁边学,很认真。
而在外面,米粒原本消失的地方站了两个人。
“我亲爱的哥哥,你心这么大的吗?让一个不知从哪来的外来雌性进入幼稚塔!”塞纳斯满脸讥讽,谈及米粒,眼中竟没有一丝的波动。
索尔蒂斯心中暗道一声不出所料,无声的叹息:“纳斯,那是你带回来的雌性。”
“那又如何?不过是一个比较漂亮的玩具,目前看着尚且有点意思,可一个随时都有替代的玩具,哪能和家中的幼崽相比?”
塞纳斯的话极尽刻薄,一点也瞧不出正面对米粒时的那种温柔和耐心。
而这也是他的真实模样。
索尔蒂斯早已习惯,他这个弟弟对谁都是如此,之前还惊讶于塞纳斯对于米粒奇怪的态度,可现在看来,或许也只是因为一时兴起吧。
瞧瞧,这不过几天不就恢复状态了吗?
只是,这样子的弟弟还真是让人担心。
“塞纳斯,其实……她很漂亮,心思是说不上特别单纯,可是并无坏处,是一个不错的兽主人选。”
索尔蒂斯这么说,只是希望他的弟弟真的能够好好考虑一下找兽主的事,希望能有一个让他在意的人栓住他心中恐怖的恶兽。
可塞纳斯却想错了。
他的脸瞬间冷下来,眼里闪过一丝阴鸷,渐渐酝酿起一出风暴。
“我亲爱的哥哥,她是我的!”
不管是玩具还是什么,他发现了那边是他的,所有觊觎的人都该死。
如果自己得不到,他宁愿把东西毁了,也不让别人得到。
索尔蒂斯失望的摇头:“塞纳斯,我是你的哥哥,我不会和你争抢什么东西,我只是希望你能正常点。”
“把大家都当个人看,我们都是你的同类,你这个样子,会伤到我们这些爱你的人。”
没有人会用一颗心却一直温暖不会融化的冰块。
母兽和父兽渐渐的放弃,可他还是不想让自己这个唯一的弟弟当真坠入无止境的深渊。
可他救不了塞纳斯。
“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不要总是待在你的思维当中,这世界并不都是一些无趣的游戏,当你遇到一个自己所在乎的人时,你的这副样子,会让她害怕,会让她远离,如果到时再后悔的话,一切都来不及了。”
塞纳斯并不为所动,目下无尘,看谁都是一副看死人的样子,索尔蒂斯只觉得有了这个弟弟,他这一辈子都在叹气。
劝不了,劝不了。
他最后看了一眼始终努力拍打着尾巴的米粒,有一刻真的是希望对方能够走进塞纳斯的心。
让他害怕,让他担心,让他痛苦,让他绝望。
让他这个令人心凉的弟弟好好感受一下心痛的感觉,体验一下真正被心爱之人所抛弃的感觉。
也只有这样,不断的自虐,才能让塞纳斯真正的来到人间。
而他,早有所计划。
塞纳斯的占有欲最强,如今唯二在乎的便是自己这个哥哥。
如果以身作饵,他能不能及时醒悟?
索尔蒂斯怀着心事离开。
塞纳斯深深的看了一眼教室中的米粒,消失在原地。
而认真训练的米粒压根就不知道两兄弟已经开始拿她作为第一次的博弈。
如果她真知道了,没准还开心的要死。
巴不得把这水搅的更浑。
毕竟,米粒某种程度上而言也是一个恶趣味的乐子人。
在这一场博弈之中,谁输谁赢?谁是执棋者?谁是棋子?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