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想法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然后咻的一下就从右耳中出去了。
怕什么怕呀,不就一个雄性,再变态能变态到哪去,他就算实力强又怎么样,还真能杀了雌性不成?不怕被贬为流浪少,然后成为全大陆的公敌。
兽人大陆有很多莫名其妙的规则都偏向于雌性。
比如,如果一个雄性杀了一个雌性,那么那名雄性的额头就会出现一个抹不掉,也掩盖不了的死亡花。
这种死亡花不仅是个证明。
它还有个非常奇妙的作用,只要是兽人大陆上的存在,一见到这种死亡花,便会对死亡花的宿主产生一种欲杀之而后快的情绪。
这种情感根植在灵魂中,消减不了。
唯一能抵消的,就是让自己的额头也长出一朵死亡花。
所以,很少有雄性敢杀雌性,因为哪怕再隐蔽,只要杀了,都会留有痕迹。
米粒那是完全不怕的。
“粒粒,今天晚上或者是明天晚上少族长就可能把那些东西给你了,你能说说你和少族长之间是怎么样相处的嘛?我好好奇呀!”
鱼可乔那是真的非常的想知道她们那个只知道做事情的少族长和爱人相处起来会是什么样子的?
肯定不会一本正经的板着脸说话吧。
鱼可乔想到自己那三十多个兽夫,不管是妖艳的,妩媚的,还是禁欲的一本正经的,只要和她呆在一起,那都是骚里骚气的。
但凡正经一点儿就爬不了床!
所以,鱼可乔忍不住嘻嘻的笑出声。
米粒瞧着她那姨母笑,就知道她脑子里想的估计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必须关上灯的那种。
“应该很平常吧,而且我们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啦。”米粒装作略微害羞的样子。
鱼可乔压根就不信。
看看这小脸红的,这耳尖熟的,这躲避闪烁的眼神,没关系?谁信啊。
反正她不信,全族人都不信。
“哎呀,粒粒,身为一个大雌性,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我们要爱的坦荡荡,恨的坦荡荡!你又不是那些雄性,别别扭扭的干什么呀?我只听说过那些雄性找到了他们喜欢的兽主才会害羞,可从来都没看过雌性这个样子。”
鱼可乔说着,停顿时看了一会儿米粒的样子:“虽然说你这个样子的确很好看,还有点诱惑。但是性格上不能这样子啦。”
米粒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我当然知道,只是,少族长应该是不喜欢我的吧,我与他相处的时候,他也从未表露过一丝丝除了朋友之外的多余情绪,会不会是你们搞错了?”
“怎么可能呢?”一说自己可能磕错了cp,鱼可乔立马不答应。
“明天下午会有狩猎活动比赛,你正好可以来参加,这种活动,少族长一般都会在一旁看着,等比赛结束了,他肯定会当众把那些东西交给你,然后表达他表面内敛实则火热的心意!”
鱼可乔越说越兴奋。
“我们族人都知道,所有人都觉得他一定会在明天下午献上他的礼物和心意!”
很好,看来这又是一个大家都知道,而本人不知道的事。
米粒被她幻想的也有点兴趣,很好奇如果到时候索尔蒂斯没有如他们所料的那么做的话,那又又会是一个怎样的场面?
塞纳斯回来之后,看到发生的一切,又会是怎样的表情?
刺激哦,有意思了,她愿意在期间推波助澜添把火。
时间过得很快,心中有所期待,便会觉得时间如同蜗牛一样慢爬,可时间就是一个期限,到了就这么到了。
这是米粒在鲛人族参加的第一场盛宴。
亚特兰蒂斯一共30个守卫队,30个守卫队中分别出了十位鲛人作为这一次的代表参加比赛,还有是一些亚特兰蒂斯里其他的组织派出的人,除了这些之外,便是一些对此活动感兴趣的散鲛。
她们手中都拿着一颗夜明珠,闪耀的光芒把她们路过的地方照样出白昼。
海底不只有鲛人一族,亚特兰蒂斯的东边边境处有个小口,从那个小口出去,在游上两个时辰,便可以到达另一个部落,鲸鱼部落。
她们比赛的地点就在亚特兰蒂斯和鲸鱼部落的中间地带,鲸鱼部落今天也在这里举行比赛,不过两片区域划分明显,搭不到边。
这片区域有人工做成的比赛台,比赛台围成一圈,周围都是一些座位。
索尔蒂斯坐在比赛台上一个悬浮的亭子里。
米粒对这场狩猎很感兴趣,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奖励。
所以她也参加了这一次的比赛,和她这些天认识的好朋友站在台上。
台上的人群乌压压的,大概有一两千只鱼了。
可索尔蒂斯一眼望去,还是在一瞬间,看见了米粒。
她和族群里的人融入的很好。
有说有笑,好像自己是在这从小长大一般,没有不安和局促。
更没有下意识的张望这边。
如果是自己的弟弟在这。
一般都是会有雏鸟情节的吧,肯定会看着自己弟弟的吧。
念头一在脑海中显现,哪怕立刻清除,也在心里留下一个影子。
他眼中闪过一丝懊恼。
“都几天了?”
“什么几天?少族长问什么?”一边的助理还以为索尔蒂斯在问他话,下意识的疑惑出声。
他顺着索尔蒂斯的目光看过去,就瞧见了新来的雌性,据说是叫粒粒安。
助理眼里瞬间划过一丝了然。
哦,原来是在看自己的兽主啊,少族长长是在问他,有几天没有见到自己心爱的雌性了?
助理很肯定的说着:“回禀少族长,您已经有七天15个小时三分21秒从未见过粒粒安雌性了。”
“您想要下去和她打声招呼吗?又或者我帮您把粒粒安雌性请叫上来。”
索尔蒂斯眼中闪过一丝惊疑,还带着些不可置信,拿着文件的手都不由得顿了一下。
刚刚他的助理在说些什么?
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一直认真工作的索尔蒂斯并不知道,他的族人们早就已经习惯了他的工作作风,了解了他的为人,这稍微微一点点的不正常就被大家窥在眼里。
别人都比他更了解他自己的内心。
早就把他的八卦传的到处都是了。
而对于助理说的话,他做出了一个连自己都无法想象的举动。
那就是沉默不出声。
在平常的时候,这种做法就表示他默认了。
“好嘞,属下这就安排,我让族人们把亭子降下去!”
助理很懂很懂,作为追求雌性的雄性,怎么能够让雌性上赶着来见人呢?
就算地位再高也不行啊。
肯定要少族长亲自去见人,才显得更有诚意!
脑瓜子贼好的助理认为自己选可真是个大聪明。
作为台上的亭子,这个地方一直是比赛台最显眼的地方。
稍微有个一举一动都能被大家所知道。
所以,当亭子第一次缓缓落下的时候,基本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